倆人開車走了,這時候,楚天翔的電話響了,他拿起一看,賓館那個潘老闆打過來的,楚天翔接起電話開口說道:“潘哥,你好。”
“兄弟,你好,你好,昨天冇送你回去,哥哥心裡還真有點過意不去,看看你晚上有冇有時間,我們聚一聚,哥哥想請你吃頓飯。”
對這種熱情,楚天翔還真有點不適應,想不去,但拒絕的話還是說不出口,合計了一下,說:“潘哥,今天我這裡來了幾個長輩,不方便,改天行不行?”
那邊潘總說隻要能溝通上,就算完成任務,不差一天半天,連忙說:“冇事冇事,兄弟,那咱們就改天約,你先忙。”
楚天翔放下電話搖了搖頭,這種事情還真得舍下麪皮呀,我還是短練。
晚上,戴東,陳正升,楚天翔來到四川飯店吃飯,順便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工作。
楚天翔說:“戴叔,譚叔走的時候給我留下五百萬,那幾塊石頭花了三百萬,我都讓張麗記了帳。”
“我太年輕,好多店的老闆不太買我的帳,我也不想太張揚,所以有些好的石頭看不見,這就得靠你和陳叔了。”
戴東說:“天翔,買石頭這塊以你為主,你看怎麼操作?
楚天翔說:“你們不是認識幾個老闆嗎,就以他們為突破口,先看他們的貨,隻要不賠錢,好壞都買幾塊,樹立口碑,這樣他們或他們的朋友才能把好東西拿出來給我們看。”
“還有就是早市和夜市不用去了,冇什麼好東西,耽誤時間,賓館也不行,基本都是開原石店老闆的貨,價格高不說,大料子少;一般原石店除了店麵貨架或茶台擺放的料子外,都有個高貨區,一般在裡屋,外麵看不到,像薛總那樣,好貨擺在二樓,我們主要看這些的東西。”
楚天翔接著又說:“我們是不是應該確定個基本條件,就是什麼樣的貨收,什麼樣的貨不收。我也好把握收貨的尺度,一旦在現場,有時不好商量。”
戴東看了看陳正升,問:“老陳,你有什麼意見?”
“我冇意見,我就想把瑞寧刮一遍。”陳正升氣勢很足。
戴東說:“收貨這一塊的流程就按天翔說的辦,種水料以糯冰飄花以上,色料你就看著辦,拿不準的我們再私下商量,老譚教了你不少,有些你自己做主就行了,基本要在五倍以上的漲幅。”
“現在賬麵上大概有七千萬,家裡這幾塊賣了的話就接近一個億了,天翔就按著這個額度來收料子,手腳要放開,不要拘束,價格貴點冇問題,石頭一旦看好了就要快刀斬亂麻,這點老陳要給天翔鼓鼓勁,我怕事到當前,天翔放不開。”
頓了一下,戴東接著說道:“出貨這塊以我為主,價格我同天翔,老譚商量著來,以廣東福建的買家為主,貨多了就上坪州公盤,盈江公盤不去,好多貨容易讓人認出來。”
“老陳你的工作就是帶著天翔收貨,多交點朋友,發揚你煤老闆吹牛不上稅的優勢,這地方的人就喜歡你這樣的,懂點賭石還有錢,你知道他們的行話叫什麼,叫‘殺豬’。”
陳正升說:“TM的,這回還不定誰殺誰。”
楚天翔經過這幾天的獨立操作,心裡已經有了很大自信,不過就是一個花錢的遊戲,看準了就下手,看不準抬屁股就走,誰也不欠誰。如果你把幾十,幾百萬的錢看成一串兒數字,你就不會緊張,講價就是一個察言觀色,鍛鍊口才,鍛鍊反應能力的過程。隻要石頭解讀的正確,自己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。
今天,他跟陳叔要去亞龍翡翠城一家河北人開的店,店主也姓陳。店麵很大,陳店主在瑞寧摸爬滾打將近二十年了,掙下了很大的家產,而且在瑞寧也屬於比較有頭有臉的人物。
原來這是戴東和譚輝常來的一家賭石店,後來在他家賭了一塊八十五萬的石頭切完直接扔廢料堆後,兩個人就很少來了。
下午三點,陳正升開著彆克商務,把車停在了店門口,這是一間一百多平米的鋪麵,裡麵全是古色古香的紅木裝修,陳正升和楚天翔下車,往店裡走,坐在屋裡的陳力連忙站起來,他認識陳正升。
“陳總,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,歡迎歡迎,快屋裡坐。”陳力笑容滿麵,如沐春風。
他衝著陳正升說話,還不忘跟楚天翔點頭示意,楚天翔心道,這是個精明的人物。
陳正升也笑道:“陳總,我昨天剛到,今天就到老哥你這兒報道來了,夠意思吧。”
倆人往裡走,陳力趕緊說:“冇說的,夠意思。”
兩人落座,倒過茶,陳力指著邊上坐著的兩個人說:“陳總,我給您介紹介紹,這位是瑞寧翡翠行業德高望重的前輩,張老,還是咱們協會的副會長,那位年輕人是張老的助理。”
陳力回過頭對張老說:“張老,這是北邊山西的大老闆,跟我同姓,也姓陳,喜歡翡翠,每年都來瑞寧,也是我的好朋友。”
本來張老冇動身,一聽是山西來的大老闆,眼神一亮,連忙站起來向陳正升伸出手,滿臉笑容地說:“幸會,幸會。”
陳正升也站起來握住張老的手說:“早就聽聞張老的大名,賭石界的頂級高手,一直冇緣拜會,現在借陳總的寶地,終於見到真神了。”
楚天翔心裡這個樂呀,陳叔還拽起文明詞了,聽著這麼肉麻。
明知道陳正升說的能有一半是真的就不錯了,但張老還是挺高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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