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噓……” 程處默朝著小魚眨了眨眼睛。
“小聲點,你知道就行了!”
“嗷嗷……” 小魚臉色一紅,腦子被這突然而來的驚訝弄的有些轉不過來了,頓時站在程處默的麵前不知道該乾啥。
“愣著乾啥啊?”
“啊?”
小魚又是一愣。
“啊什麼啊?”
“不是要讓我現場寫詩嗎?”
程處默看著突然變得呆呆愣愣的小魚輕喝了一聲。
“還不趕緊過來!”
“給我磨墨!”
“好……”
小魚乖巧的走到了程處默的身邊,乾起了之前在銀行的時候就一直給程處默乾的活。
“怎麼回事?”
周圍的紈絝有些不解。
剛纔小魚對待程處默的態度還是公事公辦,一副凶巴巴的樣子,怎麼突然間轉性了?
竟然乖巧的站在了程處默的身邊。
還磨起了墨?
“不對勁!”
“這不對勁,小魚一定是被程處默這個夯貨給威脅了,咱們要不要過去救她?”
嘭!
這名紈絝頓時被身邊的朋友拍了一巴掌腦袋。
“救個屁!”
“你是不是彪啊?”
“冇看見人家小魚和程處默一邊磨墨一邊笑著聊天呢嗎?”
“這一看就是認識啊!”
“認識咋了?”
長孫衝在一旁陰測測地開口說道。
“就算是認識,小魚也心甘情願地給他磨墨,這小子要是做不出來一首像樣的詩,那照樣也不好使!”
“嗬嗬……”
李景恒微微一笑。
“你怎麼就知道程處默不行呢?”
“哼!”
長孫衝冷哼了一聲。
“我們走著瞧!”
“程處默要是當著所有人的麵能作出來一手公主滿意地詩,今日後麵的比試我長孫衝不參加了又如何?”
“好!”
李景恒微微一笑。
“你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!”
……
當程處默將手中的毛筆洗滿了墨汁,在宣紙上寫下第一個字的時候,小魚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!
誰能想到呢?
那個在銀行裡被她和公主一致認為是小廝的人,竟然就是程處默!
而且和傳聞中不一致的是。
他們接觸到的程處默溫文爾雅,幽默風趣。
甚至在書法和文學上都有著一定的造詣!
小魚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埋頭認真寫詩的程處默,雙頰微微一紅。
接著扭頭看向了長孫衝那邊的方向,朝著那些曾經詆譭過程處默名譽的人露出了肅殺冰冷的眼神,心中暗下決心,之後的考驗一定要對眾人加倍的嚴格!
“喂,你們誰惹到她了?”
長孫衝有些不解的對著身邊的紈絝們問道。
“冇有冇有。”
“不是我!”
“咦?”
“那難道是衝哥?”
“我們還是離他遠一點吧!”
長孫衝:……
墨香撲鼻,字體遒勁!
小魚剛剛回過頭來,就聽見了程處默輕鬆地睡了一聲。
“好了!”
程處默對著小魚一推身前的宣紙,對著後者微微一笑。
“好了?”
小魚一楞。
這不過纔是她轉身的功夫,一首詩就寫好了?
這不會是糊弄人的吧?
小魚帶著疑惑低頭看向了已經寫滿字的宣紙,隻見一首七言絕句躍然於紙上,再加上程處默遒勁字體的加分,就算隻是對詩文略有涉獵的小魚也露出了驚駭欲絕的神色。
“這……”
“這真是你寫的?”
程處默笑著點了點頭。
“我當著你的麵寫的,還不能證明嗎?”
“能!”
“那我……那我走了……”
小魚失魂落魄地拿著手中的宣紙正要扭頭離開,心中想的全是趕緊把這首詩拿給公主看看,這首詩中程處默對於公主的拳拳心意和愛慕之情溢於言表。
這一對良人,可一定要成!
“……”
“等等!”
秦懷玉伸手攔住了要走的小魚,對著後者抱著善意地輕聲問道。
“先不忙走,能不能讓我看看這首詩?”
“哦哦……”
小魚點了點頭,也冇多想直接就將手中的宣紙遞給了後者。
秦懷玉微微一笑,禮貌地接了過去。
喃喃地讀了起來。
“雲想衣裳花想容……
春風拂檻露華濃!
若非群玉山頭見……”
秦懷玉越讀越震驚,越讀眼睛越亮,甚至讀到最後兩句詩的時候,整個人都亢奮了起來!
朝著安靜的廣場上朗聲念道。
“會向瑤台月下逢!”
“好詩!”
“好詩啊!”
秦懷玉讀完之後頓時圓睜著眼睛站在了原地,大喊兩聲好詩之後雙眼發亮地看著身邊的程處默,嘴唇哆嗦著不知道要說什麼。
“那個……”
程處默朝後倒退了兩步。
“兄弟,咱倆雖說都是將門之後,但也不能動刀動槍的。”
“你說是不?”
“什麼刀啊槍啊的?”
秦懷玉回過了神來。
雖然不理解意思,但也知道程處默的嘴裡一定冇有什麼好話。
頓時一番白眼。
“你少在那給我滿嘴胡話的,老子跟你從開襠褲玩到現在都冇發現你還有這種本領,今天不合適。”
“完事了你可得跟我好好聊聊!”
“哎!”
程處默微微一笑。
隨後拿過了秦懷玉手中的宣紙從新遞給了小魚,笑著對後者說道。
“行了,這個給你。”
“你趕緊去給公主回信吧。”
“哦哦……”
小魚點了點頭,轉身就離開了廣場朝著李麗質所在的的殿內快步小跑了進去。
留下一群吃瓜的紈絝子弟們望斷了脖子也隻聽見了最後一句詩。
但也就是這最後一句。
也足以讓他們抓耳撓腮,暗道不如!
……
“陛下!”
某一時刻,小太監手中拿著宣紙快步朝著涼亭中的李世民快步走來。
“這是公主讓小的給您的。”
“嗬嗬!”
“拿上來!”
李世民微微一笑,伸手接過了宣紙之後,在左右大臣屏住呼吸的圍觀下緩緩打開了宣紙。
隨著宣紙的展開。
紙上的內容清晰地展露在了眾人的眼前。
“這……果真是程處默的筆跡?”
長孫無忌一陣懵逼。
剛纔程處默在遠處提筆書寫的動作可是每個人都看見的,做不得假。
難道這夯貨還真有這樣的水平?
“你說你,淨搞一些捨本逐末的東西。”
“輔機啊……”
程咬金老氣橫秋地說道。
“你彆老看他那手爛字,你先看看我兒寫的那首歪詩,能不能入了你的法眼?”
“不行的話我就告訴他。”
程咬金四平八穩地坐在涼亭裡,伸手指點起了江山。
“讓他用點心,重新再寫一首!”
“彆糊弄人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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