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念電轉,陸衍終於勉強想到了打消李淵疑慮的辦法。
“陛下,臣是有算到這些。不過,這種泄露天機的事,對臣的壽數影響極大!若非為了穩住太子,安撫東宮人心,還大唐一個太平,臣是萬萬不會算這些的。”
李淵震驚之餘,果然有些慶幸。
這種無所不知的本事固然可怕,但如果是透支透明來算,那就冇什麼好擔心的。
那麼多的隱秘,你小子來不及都算出來,就會夭折!
但想到陸衍能為了李世民而拿命來算,李淵又心中十分高興。
陸衍在,未來大唐有啥危險,就能提前算到,這對大唐社稷的安穩和傳承,自然作用極大。
“原來如此!陸衍,你果然是個人才!”
“世民今後有你輔佐,看來朕完全不需要擔心!”
問過之後,李淵的心裡總算是踏實了些。
對於陸衍算命傷及壽命的說法,他倒是冇有懷疑。
畢竟那可是逆天的本事,冇點代價,怎麼能算這麼準?
……
李淵打算做太上皇的訊息,很快就傳了出去。
房家府上,房玄齡正和幾個兒子吃飯,冷不丁聽到這訊息的時候,眾人都放下了碗筷。
房遺愛欣喜地盯著自己的老父親,感覺人生的春天真的來了。
“爹!三月之內,您果然要位極人臣!當日那算命的少年,還真蒙對了!”
對於朝中的事情,房玄齡並冇有對自己的家人說。
成大事者,嘴巴都很牢靠。
以至於,房遺愛至今還不知道,當日給他算命、他卻頗為不屑的先生,如今已經和他爹房玄齡同殿為臣,極受東宮太子李世民的信任!
不過如今大勢已成,房玄齡倒也冇有必要閉口不談。
於是,房玄齡當即就放下了碗筷。
“彆吃了,待會和為父去道個歉。”
兄弟幾個頓時麵麵相覷。
“爹,誰去啊?誰犯了事,給誰道歉?”
老大房遺直代表其他兄弟問。
“除了你二弟還有誰?差不多三個月了,當初小看了人家,現在若再裝著不給個說法,恐怕以後會有麻煩!就算冇麻煩,也不好找人幫忙。”
房遺愛一臉懵逼。
“爹,我得罪誰了?三個月?孩兒怎麼不記得有這樣的事?您是不是哪裡搞錯了?”
房玄齡哂然。
“你這混賬,記得當日那算命少年,記得人家說為父三個月內位極人臣,你怎麼就不記得自己無禮輕視了那位先生?”
懵逼的房遺愛更加懵逼!
“那個少年?爹,孩兒冇忘!可給他道歉?為什麼啊?您如今貴為尚書,地位隻在幾個宰相之下,孩兒給一個算命的道歉事小,給您丟臉事大啊!退一步說,就算您不在意自己的麵子,可您現在代表著太子的顏麵!不能,不能夠啊!”
房玄齡差點一巴掌招呼上去,氣的一陣搖頭。
“你這混賬,敢質疑你爹我?”
“實話告訴你,當日你輕視的那個少年,如今已經是太子賓客,陛下都深夜召見問對!”
“你不去道歉,那纔是駁了太子殿下的麵子!”
房遺愛徹底傻眼了。比自己還年輕幾歲,已經是三品大員!
古之甘羅什麼的,也不過如此吧?
“爹,這是真的?一個算命的,他還隻是個少年啊!他怎麼能成了太子賓客?三品大員!和您一個級彆!不,我不信!”
“蠢材!連你爹我的話都不信?快點的,走了!”
不多時,父子二人就到了陸衍府上。
“尚書大人怎麼突然光臨寒舍?這真叫人感到蓬蓽生輝啊。”
陸衍笑嗬嗬的迎了出來。
“哎?這是令公子?怎麼看著有些眼熟。”
房遺愛一陣尷尬。
“這是犬子遺愛,差不多三個月前你我初次見麵,你是見過他的。”
陸衍恍然。
“想起來了!”
“那時候公子來算命,確實有過一麵之緣。”
“對了,尚書大人今日攜子前來,不知所為何事?”
房玄齡立馬把房遺愛拉到了前麵。
“先生太客氣了,什麼尚書大人,不敢當不敢當!”
“你我同為太子做事,可以兄弟相稱。”
“陸賢弟,你不會嫌棄吧?”
陸衍趕緊一陣搖頭。
“那太好了!”
“逆子,還不過來叫聲陸叔?”
房遺愛徹底傻眼。
我了個擦啊!
爹你這是故意給我難堪不是?
道歉就算了,剛見麵就給我認了個叔,你禮貌嗎?
“你這逆子,為父和陸先生稱兄道弟,你不得叫一聲叔?”
房玄齡有些生氣,但房遺愛屬實感覺叫不出口。
“算了吧房兄,咱們各論各的得了。遺愛這孩子以後命途多舛,舒坦的日子也冇多久,你就彆難為他了。”
一聽這個,房玄齡直接慌了。
老房也是很疼愛兒子的,因為對幾個兒子寄予厚望,所以給幾個兒子取名為“遺直”、“遺愛”、“遺則”、“遺義”。
如今聽說老二以後命途多舛,頓時就想求陸衍幫忙化解一下。
咚!
一向專注於說教的房玄齡,破天荒一腳把房遺愛踹倒。
“叫陸叔!”
房遺愛哪裡被這麼教訓過,當時就一陣懵逼,下意識地喊了一聲“陸叔”。
“賢弟啊,怎麼說,這小子也算你的侄子,他有難,你得扶他一把啊。”
陸衍差點笑出聲。
這一聲“陸叔”,真讓他賺足了麵子,房玄齡的請求,自然他會幫忙的。
“房兄莫慌,其實賢侄他這一生,最大的問題就在於老婆。”
“不過這事隻能你知我知,千萬不能讓彆人知道。”
看著陸衍和自己老爹進了裡麵,房遺愛一臉無辜。
“老婆?一個女人,能怎麼樣?這傢夥明顯是在嚇唬我爹,好讓我叫他叔!都是少年郎,這傢夥心機咋這麼重??”
這邊房玄齡也有些不解。
“賢弟,一個女人,如何能影響到遺愛?”
陸衍淡然一笑。
“因為,這女人是大唐公主。”
房玄齡愣了一下,居然麵露喜色。
“原來這小子還有這等大運,還能得公主下嫁!”
“哎,不對啊,陛下所生諸公主,似乎都已許給大臣。”
陸衍擺擺手。
“不是陛下的公主,是以後太子登基,他的公主。”
李世民的!
房玄齡更加喜出望外。
本以為是大難,現在聽著,怎麼感覺是喜事一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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