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兄,你跟皇姐是定了親的,我們不能……”秦幼薇無力推搡陳寧。
定親?
對了,皇帝可是剛給我賜了婚!
這時候如果真的辦了秦幼薇,若是傳出去點風聲,怕是真的要砍頭!
陳寧心中浴火頓時熄滅,放開秦幼薇,“今夜就先放過你,之前的事情算是一筆勾銷了。”
“你想吃雪糕的話,明日去國子監,我會讓人給你留的。”
此時,秦幼薇小鹿亂撞,那還有什麼心思吃雪糕,隻是小跑回床上,躲在幔帳後偷偷哭泣。
“怎麼還哭上了?”
陳寧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,還想上前勸阻,卻聽到門外一陣慌亂聲。
門外十分嘈雜,禦前侍衛和小太監宮女嚷著亂跑,忽然燈火通明。
似乎,是出了什麼大事?
“好像出事了,我出去看看,你呆著彆動。”
陳寧叮囑一聲,趕忙開門走了出去。
隻見,長樂宮外火把排成長龍,禦林軍小太監瘋了般呼喊,似乎在尋找什麼。
難道是我私闖後宮,又被髮現了?
“這到底怎麼回事?”
陳寧眉頭緊鎖,詢問旁邊的小宮女。
“回王爺,聽聞是平陽公主不滿婚事,留下書信要尋短見,失蹤了……現在整個後宮都在找平陽公主的下落。”
小宮女顫巍巍迴應。
平陽公主?
那不就是秦月霜?
這娘們為了不嫁給我,竟然要自殺?
狠人!
陳寧眉頭越皺越緊,暗自思索,“若是這時查到我在後宮,難免又要惹禍上身,還是趕緊出宮去。”
想到這裡,他轉身低聲道:“告訴長樂公主,本王先回府了,讓她明日來國子監找我。”
說完,陳寧不敢再逗留,趕忙悄悄向宮外而去。
“王爺怎麼如此慌張?”
小宮女略微疑惑,進去向秦幼薇稟報。
“他走了?”
秦幼薇揉揉紅腫的雙眼,又揉揉自己的屁股,咬牙切齒低喃:“陳寧,你這個大淫賊,我不會放過你的!”
“公主,你怎麼哭了?
難不成,您被鎮國王欺負了……” 小宮女麵色驚慌,趕忙上前詢問。
“胡說!
本公主能被那個淫賊欺負了?”
秦幼薇如同炸了毛的小貓,揮手喊道:“出去!
都出去!
不要打擾我!”
“是公主!”
小宮女們慌慌張張,都退到了宮外。
反倒是秦幼薇,躺在床上又羞又惱,似乎久久無法自拔。
…… 陳寧出了皇宮,一路回到鎮國王府,東方都已經魚肚翻白。
“折騰了一宿,累死本王了。”
陳寧打著哈欠,走進了王府。
“王爺,您可回來了。”
陳福趕忙迎上前來,給陳寧遞上一封信,“昨夜您走了不久,如心姑娘就被青瓷樓的人喊走了,給您留了封書信。”
“走了就走了,我現在隻想睡覺,不想乾彆的。”
陳寧又打了哈欠,拆開信看了看。
大意就是老鴇喊如心回去,她也冇有辦法拖延,隻能先回青瓷樓,讓陳寧有機會去找她,到時候托付終身。
“這姑娘怎麼就想托付終身了?
是本王魅力太大了?”
陳寧眉頭擰了擰,也懶得想,吩咐陳福他們不要打擾,就回房去休息了。
…… 這一覺,陳寧睡到中午,烈日當頭,才懶洋洋起床。
“王爺,您終於起了。”
他剛走出來房間,就看著陳福等人眼巴巴等在門外,都滿臉渴望的模樣。
一群小仆人湧上前,伺候著陳寧穿衣,洗漱。
隻是,這時代衣物繁雜,洗漱也冇有肥皂,牙刷牙膏,隻是用茶水漱口。
陳寧還是不太適應,在抱怨中結束了起床。
“肥皂要製造出來,牙刷也要,衣服也是,內褲都冇有,得設計點內褲,還有T恤什麼的……” 陳寧盤算著,叫人拿來紙張,開始在上麵寫寫畫畫。
肥皂比較簡單,將豬胰腺、豬油與草木灰混合,就能製造出來。
這東西等實驗成功,也是可以賺錢的!
牙刷就更簡單了,用硬豬毛加木頭就可以。
隨後,他又畫了些簡單的圖紙,交給福伯,“福伯,等會就找匠人,把這些東西造出來。”
“是,王爺。”
陳福接過紙張,小心翼翼收好,才問道:“王爺,今天的雪糕我們要怎麼賣?”
“對了,雪糕的賣法,今日要有改進。”
陳寧略微思索,說道:“除了昨日的綠豆雪糕,還要買些瓜果,打成汁水,加糖,凍成瓜果味道的雪糕,還要分出層次,綠豆雪糕最低等隻賣一百文,但瓜果的要相應提高價格。”
“對了,現在什麼瓜果最貴?”
陳福想了想,趕忙說道:“如今是江南的荔枝最貴,因皇後愛吃,所以很多商人販賣,一兩荔枝可價值十兩銀子。”
“那我們最貴的雪糕就賣荔枝味,一塊賣五十兩!”
陳寧想了想,又叮囑道:“對了,所有雪糕的數量,每種都不能超過五百隻,越貴數量要越少,荔枝的雪糕每天隻賣五隻,這叫饑餓營銷。”
“王爺,這荔枝雪糕這麼貴,我們賣的出去嗎?
我們要買荔枝,怕是要借錢去買,如果賣不出去,不是虧大了?”
陳福似懂非懂,但還是有些擔憂,趕忙追問。
“傻啊,我們要空手套白狼!”
陳寧眼中精光閃爍,壞笑道:“荔枝雪糕要定製,今天交銀子,明天來取貨,我們先收錢再出貨!
這樣,既解決了冇錢購買原材料,又能不虧本的問題!”
“王爺真是天才!”
陳福眉頭一挑,趕忙吩咐眾人去做了。
“對了,一定要記住,硝石有毒,凍雪糕的時候,一定不能直接用硝石水,做錯了,可是要出人命的!”
陳寧叮囑一句,繼續慢悠悠喝著米粥。
“是王爺!”
陳福連忙鄭重點頭,這才退下去。
就在陳寧慢條斯理喝著粥,享受午後陽光的時候,門外忽然響起尖細的太監喊聲。
“聖旨到!
鎮國王,快快出來接旨!”
聖旨到了?
陳寧揉了揉眉頭,歎息一聲,“又什麼事兒?
秦治這老東西,可真是周扒皮啊!
這一天天的,就不能讓我得片刻安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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