場麵比她想象的要大。
除了秦家三口,陸夫人,陸夜白,江柔都來了。
她的視線落在了江氏夫婦身上,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。
這是她父親跟繼母呢,七年不見,越發榮光滿麵了。
看來女兒嫁進陸家讓他們得了不少好處,撈了不少油水吧。
江父臉上噙著怒氣,見江酒來了,他大步上前,揚起右手就準備朝她左臉扇去。
陸夜白與秦衍的身體下意識一動,還不等兩人有所動作,一道稚嫩的聲音響徹在了偌大的待客室內。
“不許傷害我媽媽……”
開口的不是江隨意,而是……陸墨。
這讓在場所有人齊齊詫異了一番,包括江酒。
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小小人兒,她的眼眶一熱,眸子裡暈開了層層水霧。
如果那個孩子冇死,也這般大了,他是否會像這小子一樣擋在她麵前,用瘦小的身子護著她?
被個小屁孩擋住了路,江父眼裡閃過一抹不悅,雖然這小子是陸家太子爺,但也是他外孫,對他,他還無需點頭哈腰。
“讓開。”
江酒見他朝小傢夥出手,下意識將他撈進了懷裡,冷睨著江父,譏笑道:“對一個七歲大的孩子出手,江先生,你要臉麼?”
“自然是不要臉的,他一個渣男,還要什麼臉?”
身後傳來江隨意冷而硬的聲音,透著絲絲戾氣。
這話一出口,算是點燃了江父的炸藥桶。
“逆女,還不給我跪下,膽敢用一個孽種冒充秦氏的血脈,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。”
江隨意從親媽身後走出來,仰頭看著江父,一臉的挑釁,“喂,我說你這老不死的怎麼回事,明明是我口出狂言,你欺負我媽做什麼?”
“孽種……”江父揚起巴掌就準備朝江隨意小臉上扇去。
“欺負我哥,找死。”
陸墨掙脫了江酒的胳膊,如離弦的箭一般直直朝江父的小腹撞去。
小孩子的力道雖然不大,但,腹部卻是一個人最脆弱的地方,被他這麼一頂,江父直接跌坐在了地上,捂著肚子一個勁地倒吸涼氣。
眾人麵麵相覷。
這一幕,怎麼那麼像幼狼護母呢?
江酒連忙上前,一把抱住小傢夥,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摸,蹙眉問:“有冇有傷到自己?”
小傢夥咧嘴一笑,“酒姐放心,我練了鐵頭功,腦袋硬著呢。”
江酒鬆了口氣,在他腦門上彈了一記爆栗,惡狠狠地警告,“以後不準再拿腦袋去撞人了,聽見冇?”
小傢夥撇了撇嘴,酒姐好凶,不過他喜歡,這纔是媽媽應該有的反應。
江酒見江父撐著身體準備站起來,連忙將陸墨推到了自己身後,護著他連連後退了幾步。
就是這個動作,讓在場很多人為之動容。
緊急關頭,她憑著本能做出保護孩子的舉動,這是偽裝不出來的。
江酒的視線在眾人臉上掃視一圈,忍不住譏諷道:“怎麼,擺這麼大的陣仗,是欺負我們娘三孤兒寡母無以為靠麼?”
“……”
娘三?
她身後那小子明明是陸家的種,怎麼就成了她口中的‘娘三’了?
這女人,真是好不要臉!
溫碧如上前扶住丈夫,惡狠狠地瞪著江酒,喝道:“墨墨是柔柔的兒子,什麼時候成你的了?江酒,你還要臉麼?”
江大小姐揚眉一笑,垂頭望向身後的小傢夥,問:“你是江柔的兒子麼?”
陸小少鼻孔朝天,傲慢的像隻金孔雀,“哼,我要跟她做親子鑒定,保證能給你們一個大大的驚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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