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弘曆果然如約來了菡萏院。
菡萏院是個二進的院子,孫侍妾住在後頭的西側間,她是個老實到有些木訥的,下午來拜見海蘭就匆匆離開了。
海蘭自己住了前頭,隻是她也知道自己此時要謹慎行事,所以並冇有大咧咧的住在正房,而是住在了東側的一排三間小院子裡。
在月光如水的夜晚,微風輕輕拂過,帶著一絲絲甜蜜的氣息。
弘曆踩著月色進了菡萏院,就看到海蘭站在門口,頭上一對銀釵被昏黃的燭光鍍上一層曖昧的顏色,如玉蘭一樣的女子笑意盈盈的迎了上來。
“妾身見過王爺。”
海蘭快走了幾步,複又羞澀的低下頭,對著弘曆行了一禮。
“快起來,如今天還有些涼,怎麼在外頭等著了?”
弘曆的語氣中滿是關心和溫柔,他伸手扶起海蘭,心中很是滿意海蘭的知情知趣。
海蘭抬起頭,眼中帶著笑意,她輕聲細語道:“妾身知道王爺今晚會來,所以特地在此等候。”
弘曆心中一動,牽住了海蘭的手。
“怎麼住在東側間了?”
人一起走進屋子,弘曆在椅子上坐了下來,葉心送上茶,就退到了門口。
“西側間雖然大,不過東側間陽光倒是更好些。”
海蘭笑著坐到弘曆身邊,她不是不明白弘曆在問什麼,其實就是問自己為什麼不住到正間去罷了,但是話卻不能首白的說,她也隻好揣著明白裝糊塗了。
弘曆笑著點點頭,王欽此時帶著人把晚膳擺好了,二人就移步去了另一間屋內用膳了。
弘曆吃的很快,海蘭有些心不在焉,隻是急匆匆的從眼前夾了幾塊素菜吃了,就放下了筷子。
吃了飯,二人分開簡單梳洗了一番。
弘曆看著穿著素色寢衣的海蘭,低頭吻上了她的唇。
他的吻,溫柔而纏綿,彷彿要將她融化在他的懷裡。
她緊緊地閉上眼睛,任由他的唇在她的臉上遊走,她的心跳聲如同擂鼓一般,響徹在她的耳畔。
芙蓉帳裡春意濃,暖香縈繞玉樓中。
夜闌人靜情難儘,共度良宵竟未窮。
不得不說,年輕力壯的弘曆無論是技巧還是體力都遠勝於自己上輩子的那位“丈夫”,這讓她也忍不住輕撥出了聲。
這種反應很明顯取悅了身邊的男人,在外麵的王欽揮了好幾次手,讓在外麵等著伺候的下人們退了又退。
進忠小心翼翼的湊上來,“王公公,恐怕爺一時半會還……不如公公先去歇著吧,奴才屋裡的東西都是新置辦的,都乾淨著呢。”
“你小子,怕是早看準了吧,要不然怎麼能離了前院兒呢?”
“嘿嘿嘿,”進忠撓撓頭,露出一個有些憨的笑臉,“奴纔沒什麼大誌向,能伺候一位主子,日後安安穩穩的就成了。”
“你小子,行啦,跟我耍這滑頭。”
王欽嗤笑一聲,“行啦,你這麼說了,那我就去你那邊兒歇著,你現在先好好伺候著,一會兒,等屋裡完了事兒可得把我叫過來啊。”
“哎哎,您先休息,休息。”
進忠一副討好的樣子,捧得王欽心花怒放。
王欽走了,進忠收了笑,跟葉心對視一眼,苦笑著搖搖頭,閻王好過,小鬼難纏,王欽這種人就得捧著,要不然在王爺身邊他說上幾句閒話,恐怕自家格格以後就難翻身了。
又過了一個時辰,屋裡的聲音漸漸歇了,進忠趕緊去把王欽叫了起來。
屋裡叫了水,海蘭此時連翻身的力氣都冇有了,這副樣子卻讓弘曆生出了無窮的自信心,他竟然還有力氣把海蘭抱起來,二人一起簡單的洗了個澡就睡下了。
第二天卻是初五,是需要給福晉請安的日子。
海蘭早早的就醒了,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起了身,親自伺候弘曆穿衣穿鞋。
“這東側間還是小了些,等一會兒從正院回來,你就搬到正屋去住吧。”
想了想,弘曆還是說了這麼一句。
不過是一間屋子,海蘭如今也算是很合自己心意,明明這麼清純,在床上卻十分惹火,讓她去住正屋也是可以的。
“這……”海蘭微微一愣,隨即露出一個笑臉,“那妾身就多謝王爺恩典了。”
她幫弘曆編好辮子,手指靈活的撫過男人的後背,弘曆一把抓住海蘭作亂的手,笑著把人拉到身邊,“爺今晚還來,快收了你的神通吧。”
麵對這種調笑,海蘭害羞極了,從耳垂到指尖都是變成了粉色。
弘曆大笑出聲,拍了拍海蘭的手就離開了。
目送弘曆出了院子,海蘭趕緊進了屋。
“葉心,快快幫我梳妝,今日還要去給福晉請安,千萬彆耽誤了時辰。”
剛纔和弘曆**實在是浪費了太多時間,今天是自己第一次見眾人,若是去的太晚,恐怕又要引起風波了。
葉心手腳麻利的把海蘭的頭髮梳成一個髮髻,又插了兩朵淺粉色的宮花。
海蘭今日也不十分打扮,換了一身得體的淺粉色衣裳就出了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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