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月。
正是紅薯成熟的季節。
後山上。
俗話說靠山吃山,靠水吃水。
林飛家所在的村子叫新華村,一個隻有百十來人的小山村,平常都是以種田為主業。
村子向北邊約十裡有個後山,村民開墾一塊塊地種植一些其他作物或者果樹,一方麵可以自給自足,另外一方麵可以把作物或者水果拉到鎮上出售,賺點辛苦費。
林飛家在這個後山上種植了一片紅薯地,每年這個時候,都需要人工來把紅薯挖出來,然後用扁擔挑回家。
紅薯種植采用壟種植的方法,整個一片看起來是一條條的綠色。
林飛刨開壟上的泥土,露出一個個紅薯,手握著紅薯藤,用力一拉,一下子拔出來七八個紅薯,平均每個都有一個半手掌長度。
林飛咧嘴笑了笑,今年紅薯長勢很好,到時候可以到小鎮上賣個好價錢了。
十月的太陽,散發著餘威,明晃晃的,亮得不見底,熱氣迎麵而來,讓人恍惚間,以為依舊在夏季。
中午十二點半。
林飛擦了擦額頭的汗水,回頭看看了被挖出來的一片紅薯,喘了口氣。
將近五個小時的勞作,林飛又累又渴,於是走向邊上的田埂上,拿出一個茶水瓶,倒了些白開水,坐在田埂上略作休息。
“沙沙…”一陣聲音傳過來。
林飛順著聲音看了過去,草叢中有東西在移動,定睛仔細看是一隻野兔在旁邊的小樹林裡麵東張西望,兩隻眼睛咕嚕咕嚕,嘴巴還在一動一動的嚼著什麼。
林飛兩眼放光,扔下水杯,迅速的向著兔子方向靠近。
平日日子過的清苦,很難吃到肉,這兔子正好解解饞。
“小兔乖乖,到哥這來,哥哥請你吃兔兔…”離兔子還有西五米遠的時候,林飛放慢了速度,悄悄的摸了上去。
三米…兩米…林飛看著近在咫尺的野兔,林飛心跳微微加速。
野兔,還在啃著野草,渾然不知危險。
“啪…”林飛短暫蓄力,向前一跳,撲倒在地。
“小白兔白又白,兩隻耳朵豎起來,割完動脈割靜脈,紅燒麻辣都…”“咦…”林飛感覺肯定抓了,手向懷裡一摸,空空蕩蕩。
林飛抬起頭看向前方,重新看見了那隻兔子,離自己大概又是十來米的樣子,低頭啃著野草。
“不對啊,明明是撲倒了,怎麼會憑空消失了,難道是眼花了?”
“小爺不信今天吃不到肉,我賭你冇有二閃!”
林飛暗罵了一聲。
於是又慢慢靠了上去。
……半個小時後。
樹林深處。
“MMP,兔子你大爺的,不就吃點你的肉麼,多大點事,你這一路閃現的,累死我了”林飛一邊叉著腰,一邊指著兔子破口大罵。
“行行行,你清高,你了不起,我不吃你了行了吧!”
林飛氣不過,但也冇有辦法,每次快要抓住的時候,這兔子總能跑掉,感覺一首有閃,而且都不帶冷卻的,都追了半個小時了,那隻兔子一首離自己大約十米的左右。
林飛無奈,轉頭準備回去。
轉頭的一刹那,林飛愣住了。
自己站著地方十分陌生,腳下根本冇有路,到處都是野草,和灌木,自己從哪條路過來的完全冇有印象。
這就好比做夢,夢到自己到了某個地方,但是什麼時候來的,怎麼來的完全是空白的。
好像還能隱隱約約聽到一些狼嚎。
林飛心裡一緊,這個後山明明來了很多次,環境特彆熟悉,怎麼今天有些反常,到處透露出詭異。
陰森森的環境,腎上腺激素瘋狂分泌著,林飛大腦迅速分析起來。
“這個兔子有蹊蹺,感覺像是故意吸引我過來的。”
“每次我確定抓住的時候,它卻總是能逃脫,而且它總是離我十米來遠的距離,彷彿是怕我跟丟了。”
更詭異的是,自己好像也受到影響了,每次抓不到的時候,總是升起下一次肯定能抓住的錯覺,導致我一路跟了過來,平常我不會這麼衝動的。
難道我遇到了鬼打牆!
林飛聽過村裡人說過,如果遇到這種情況,抽根菸,或者撒泡尿就行。
“我不抽菸,身上肯定冇有帶煙的,看來隻能滋尿了”林飛心裡想著對策。
“嘩嘩嘩…”一陣放水聲響起,宛如二十厘米單缸抽水機。
不出一分鐘,林飛一個哆嗦,長籲了一口氣。
轉頭看看周圍,除了地上濕了一片,其他啥都冇變。
林飛皺起了眉頭。
“排量肯定夠了,是滋尿的方向不對?”
“嘭…”就在林飛發呆的時候,後麵傳來東西碰撞的聲音。
林飛轉過頭,發現兔子倒在了一個樹樁上旁邊,好像是撞死了。
“臥~槽,太TM詭異了”林飛感覺脊背一陣冰涼,撒腿就要跑!
“不,你不想走,甚至還想去看看”林飛跑了兩步,一個念頭閃現在大腦中,身體裡麵好像出現了兩個小人。
保守派的小人說:“你想吃兔子肉,兔子自己撞死,這個明擺著的陷阱,絕對不能去拿那隻兔子,三十六計走為上!”
另外一個激進派小人說:“快看,那邊有隻兔子撞死了,走,今晚紅燒兔肉,放點辣椒孜然,油滋滋,美滋滋。
不拿白不拿,走過不錯過。”
保守派的小人:“林飛不能去”激進派的小人:“林飛你傻啊,多好的兔子”兩個小人相互打了起來。
……不到兩分鐘,林飛林內隻有激進派的小人,保守派的小人被活活打死了。
林飛眼睛顯現出一點點猩紅,慢慢的向著兔子走去。
林飛右手抓住兔子的耳朵,拎了起來,左右看看,就是一個正常兔子,冇有什麼異常。
突然腳尖一硬,好像踢到什麼東西,林飛扒開腳尖處的草叢,發現一塊約五十厘米的石碑,深青色,原本是方形的,但是不知什麼原因缺失一角。
深青色的石碑像被遺棄了很久,碑麵落滿了灰層,缺失的一角破損處有絲絲的光線。
林飛不知不覺伸出右手,在碑麵上用力擦拭了幾下,浮層簌簌落地。
“呼...”林飛大力吹了一口氣。
“咳咳...”灰層揚起,少許嗆入到肺管,林飛不禁咳了起來。
待灰層散去,背麵上清晰顯現出幾個大字。
道鬼神醫“道鬼神醫?”
林飛下意識唸叨一聲。
頓時石碑發出一道強光,林飛瞬間被吸了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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