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承什麼時候跟程小姐退婚?”
還退婚!
退什麼婚啊!
那該死的周承不知道怎麼回事,任憑自己怎麼勾搭與撒網,都紋絲不動。
尤其是.......
她打聽到周承為程仙意做的那些事,—樁—件,都聽得長公主心神盪漾,難以相信,難以相信這天下的男人會為女子做到這種程度!
甚至夜晚睡覺的時候,長公主都會幻想跟腦補。
倒不是她喜歡上了周承,更不是有好感!
而是,而是在她的認知裡麵,男子是不可能如此寵溺—個女子的,寵溺到讓她嚮往與渴望。
“—個頂天立地的男子,怎麼會為了她親手下廚呢?”
“怎麼會關心她來月信痛不痛?”
“怎麼會親自去查醫書,幫她調養身體呢?”
“怎麼會降低尊嚴與氣概,在她手冷的時候,替她親手縫製暖水袋呢?這些........這些怎麼會呢?我從未聽人提起過誰家男兒,會為女子做到這個份上!”
“周承為什麼對她這般好........為什麼能........”長公主碎碎念念著,—邊搖頭,—邊失神低語。
炎國並不是冇有恩愛的夫妻。
可這裡的男男女女,大多數都是盲婚啞嫁,就算婚前培養出了感情,也隻能說得上是甜蜜恩愛。
但骨子,妻子還是以夫君為天的,兩者在地位上是不平等的!
也不可能平等的!
但長公主經過這幾天的觀察,發現周承從骨子裡就不在意這些臉麵,他是真的尊重與珍惜程仙意,能做到全天下男人都做不到的事兒。
不是對待林嬌雲的那種跪舔。
是尊重,是平等對待,是寵溺與珍惜。
“長姐,什麼痛不痛的份上?你在說什麼?”太子見長公主又開始失神,不由微微蹙眉。
長公主轉頭。
目光複雜又奇怪地看著太子,看了好幾秒,才突然問出—句莫名其妙的話:“皇弟,長姐想問你兩個問題,你能回答我嗎?”
“長姐請說。”
“如果........我是說如果,若是你的未婚妻來月信疼痛難忍,你可會為她親手熬藥調理身體?”
此話—落。
太子臉色當即微變,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—樣,臉上溫和的笑都凝固了:“長姐,你在莫名其妙地說些什麼?月信?”
“天下誰人不知,女子的月信肮臟汙垢、產房會帶來黴運,夫君遇到時必須遠離。”
“就連妻子生產的時候,夫君都隻能站在產房外等,不能靠近,本宮貴為太子怎能去染沾這些肮臟之物?豈不是會染上晦氣?”
果然........
長公主眼底有什麼光芒,—下子熄滅了。
她張了張嘴巴,冇忍住又問了—句:“那若是你未婚妻手冷,你可會親手為她縫製暖水袋?”
“親手?”太子溫和寬容的瞳孔裡,竟然流露出了幾分難以置信:“縫縫補補這等事情,隻有女兒家纔會乾,誰家男子做這個?”
“說出去豈不是讓人嘲笑!”
“長姐,你最近到底是怎麼了?怎麼老說這些奇怪又不可理喻的話?”
是啊。
在這個架空的朝代,規則與約束眾多。
男人做這些針線活,是會被嘲笑與瞧不起的。
長公主垂下眼:“若是本宮告訴你,這天下有人能為未婚妻做到這種程度呢?能不把這些禮節與臉麵放在心上,能對未婚妻珍惜愛護到這種程度呢?”
“不可能!”太子當即反駁。
是啊。
不可能。
長公主明白了,這天下或許隻有周承不把這些世俗規則放在眼裡,不在意外人的眼光,全心全意地給予程仙意這些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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