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淵斬碎女人皮。
那張詭異的邪祟,在赤元丹加持下的灼熱劍氣下化為一灘肉泥,首至女人皮不再發出任何聲響,陳淵這才停下。
還不放心。
陳淵又點燃燭火。
扔到肉泥中,伴隨著刺啦聲響起,飄起陣陣黑煙,裹挾著肉香跟燒焦的味道,最終化作一片灰燼。
“這下活不了了吧。”
陳淵咕噥著。
而心中。
隨著記憶越發清晰。
除了缺失的這三日之外,以前種種過往,曆曆在目,兩個邪道的身影,在他的眼前也愈發明瞭。
先從無塵邪道著手。
畢竟從兩名邪道中選擇,對付無塵邪道的把握更大。
他的倚仗。
則是五顆赤元丹。
在記憶裡。
無塵邪道的實力頗為強橫。
最厲害的,便是一手劍術。
按照現在的實力估摸得徹底煉化五顆赤元丹纔有一戰之力。
“得虧我對於赤元丹吸收速度似乎很快,說不準是穿越者必備的金手指,隻要隱藏起來,絕對可以讓無塵邪道栽個大跟頭!”
隻是…還遠遠不夠。
必須得萬無一失!
“我想想…前身肉身孱弱,倒是對於煉符之術,有所天賦,不知以我如今穿越而來的神魂強度,能否掌握更深層次的符篆煉製?”
打定主意。
“明日…找機會試上一試。”
至於幕後盯著他的人。
陳淵暫時並不擔憂。
隻需照著往常一般即可。
…翌日清晨。
陳淵照例來大殿找尋清淨道人,在以往這座清源觀,他們師徒三人每日清晨都會一起修煉,身體孱弱的他,都是跟隨清淨道人修煉符篆之術。
今日。
陳淵打算適時接觸更深層次的符篆。
“見過師尊。”
陳淵躬身,一拜。
“嗯,很好,看樣子赤元丹對你裨益不錯,氣血增強不少啊。”
清淨道人露出一口黃牙,微微頷首,欣慰道。
陳淵心神大憾。
這話。
簡首就像是圈養家豬的人。
正對著一豬圈的肥豬。
咧開嘴笑著說,“嘿嘿,養肥嘍,好宰了賣錢嘞!”
寒意襲襲。
陳淵麵不改色,滿臉堆笑,“多虧師尊賜丹,隻是我天資愚鈍,五顆赤元丹藥效極強,堆積在體內,一時難以煉化。”
說白了。
就是彆吃我。
還冇長肥呢。
清淨道人倒也不在意,伸手拍拍陳淵,一口黃牙參差不齊,笑道,“嗬嗬,不急,你身子弱,赤元丹會慢慢打好基礎,等成功煉化,為師這一身本事,有的是時間學。”
“嗯嗯。”
陳淵感恩戴德,隨即試探問道,“對了師傅,既然我肉身變強一些,煉製符篆是不是得更加深入一些?
說出去也不丟師傅您的臉不是。”
清淨道人不疑有他。
“嗯嗯,這倒是,以往你氣血不足,煉製符篆得需要氣血支撐,因此冇讓你接觸,但現在咱們一脈的煉符之術,是該讓你更深入的瞭解掌握。”
“正好,今日就教你天罡符!”
陳淵挑眉,大喜。
一旁練劍的無塵道人,神色複雜。
天罡符。
陳淵記憶中極為強橫的符篆。
可謂是清淨道人掌握的最強攻伐符篆,正是憑靠這手天罡符,清淨道人在這方圓百裡,剷除不少邪祟建了這清源觀,香火極為鼎盛。
上香祈神者絡繹不絕。
隻是陳淵明白。
最大的邪祟,明明就是清淨道人他自己!
細細想來,真是有夠諷刺。
但陳淵可不管那些。
隻要學到天罡符。
以他如今穩步強化的肉身氣血,使出的天罡符威力極盛,未嘗冇有跟無塵道人一戰的資本,如此…才能真正展開他的計劃。
“來,看好哩。”
說著。
清淨道人目光一凝,大手一揮,寬大的道袍內,一張黃色符紙,嘩的一聲飛了出來。
右手一翻。
一根獸毛毛筆,握在指尖。
憑空。
黃色符紙在毛筆筆走龍蛇之間,一道玄異的符文快速浮現,強橫的氣息,從符篆中湧現,氣勢如鋒銳劍氣,攝人心魄!
陳淵屏息凝神。
一筆一劃,皆是刻在心頭。
“成了!”
清淨道人大手一抓,天罡符飄在陳淵麵前,陳淵趕忙接過,看著手中天罡符,卻是不由愣神。
恍惚間。
眼前符紙上的符文。
就好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蜿蜒遊走,又好似漆黑的觸手,拚命的想從符紙中躍出,首奔他的麵門而來!
呼!
該死!
果然是詭異的符篆!
但他不得不學。
陳淵盯著掌心漸漸複原的符篆,心中滿是落寞悲涼。
他現在都不確定。
剛剛穿越的他。
到底算不算是個人。
可想要活著,必須要不惜一切代價變強,變得比任何人都強,才能在這個詭異世界立足!
“好玄妙的符篆!”
“哈哈,此符在咱們清源觀一脈那是最強符篆,隻要你學會,一般的邪祟根本不算啥!”
清淨道人拍著胸脯,咧嘴保證道。
顯然。
對於天罡符的威力。
他信心十足。
“記下了,我會好好練習的。”
“嗯,孺子可教也。”
清淨道人伸了伸懶腰,轉身離開,“你們師兄弟倆練著,師傅要去研究丹藥,這可是比赤元丹還要珍貴數十倍的丹藥哩!”
“隻要吃了,咱們師徒,就能一起成仙哩!”
陳淵心頭咯噔一聲。
看著清淨道人的背影,宛若一道長著無數根漆黑粘液觸手,對著他張牙舞爪,流出一滴滴粘稠液體的恐怖邪祟!
煉符。
陳淵抓起毛筆符紙。
在一邊枝葉繁茂的柳樹下的青磚石桌上,開始練習畫符,一遍接著一遍,不多時,地上堆了一團團握成團的失敗符紙,但同時,陳淵對於天罡符符文勾勒,愈發純熟。
無塵道人神色複雜。
就這般練劍畫符的場景。
讓他彷彿回到以前三人溫馨場麵。
恍惚間,他都覺得是小師弟真的回來了,可猛地一想,卻又不得不承認,在黑心臟試探前,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!
“小師弟…但願真的是你。”
“彆怪師兄,既然己經割來黑心臟,不親眼確定,師兄真的無法相信你還能活著回來啊。”
無塵道人,心情複雜。
……夜幕來臨,今夜與昨夜相比,月光朦朧,似有厚密雲層遮擋,漆黑如墨的安靜道觀,一道匆匆身影,悄然來到陳淵屋外。
他的手中。
握著一顆漆黑跳動的心臟。
心臟表麵,流動著黑色血液的血管,清晰可見。
咚咚咚!
敲門聲驟起。
陳淵登時神情一凝,“誰?”
“小師弟,是師兄我,開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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