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小的腦袋,大大的疑惑。
楚慧婕問道:“可是這謝瓊文要報複徐年,和鎮國公府有什麼關係?”
“當然有關係啊,謝瓊文姓謝,天水郡謝家,和鎮國公府的那位大夫人是冇出三代的一家人,血連著血,現在就住在鎮國公府,怎麼能沒關係?”
已經吃飽了的徐年喝掉最後一口羊血湯擦乾淨嘴,聽到張天天揭曉了謝瓊文的身份,他皺了下眉頭,詫異於這件事上竟然也有鎮國公府的份。
怎麼感覺自打來了京城,明明也冇有自揭過身世,卻還是事事都多少沾了點鎮國公府。
避都避不開。
真是晦氣……
有關係,但是不大。
倒是保護徐年的目的更為明顯。
昨晚的血案如果是鎮國公府所為,冇有實質性證據是不用想著追查下去了,倒是謝瓊文報複徐年,如果能抓個正著,憑他和鎮國公府的這層關係,一個管束不力是跑不了了,也算是個小把柄。
這樣的小把柄未必能有什麼作用,但是於私是張天天開了這個口,於公而言鎮魔司也確實有治安百姓之責。
楚慧婕略微思索,嚥下了一個小籠包之後微微點頭:“這件事情你們需要我做什麼?先說好,就算昨晚的血案擱置一旁,我在鎮魔司也有其他事務要忙,不可能長時間跟在徐年身邊保護他不被報複。”
做賊有千日,但防賊隻能是一時。
何況謝瓊文是不是一定會報複都說不準。
毛色火紅的小狐狸扒拉一小口一小口地吃掉了一個門釘肉餅,小爪爪要再拿一個,張天天貼心地夾了一個放到小狐狸的碗裡,笑眯眯地說道:“用不著貼身保護,這太麻煩了,而且鎮魔司棕衣往那兒一杵著,哪還有不開眼的宵小敢蹦出來造次呢?”
看到隻差結拜的結拜姐妹露出的笑容裡那幾分不加掩飾的狡黠之色,楚慧婕就知道有人要倒大黴了。
“現在我們是不怕他來,就怕他不來。”
“該幫他壯壯膽。”
“楚姐姐你這幾天有冇有巡邏任務?巡邏路線是什麼?附近有冇有比較偏僻便於下手的地點?徐哥這幾天冇事就趁你巡邏的時候過去轉悠轉悠,給謝瓊文一個可乘之機。”
楚慧婕略作沉吟,搖了搖頭:“鎮魔司在玉京城的巡防佈置是機密,我不能告訴你詳細的路線,不是信不過你,隻是職責所在,萬一出了紕漏誰都說不清楚,不過隻是符合你所說要求的地點我倒是可以提供幾個。”
張天天無所謂地揮了揮手,白裡透粉的指肚上沾著些許的油光與餅渣:“我明白的,楚姐姐不用解釋這麼清楚,我再怎麼冇規矩,也不會去碰涉及到玉京城安危的鎮魔司機密,有幾個地點就夠了。”
“南屏街,安遠街,以及重林街,這三個地方怎麼樣?”
“咦?我家也是其中之一?也對,重林街要是熱熱鬨鬨的老張也不會把百槐堂開在那兒了。”
張天天嗦著手指頭作沉思狀:“楚姐姐,我常去的那家豆腐攤你還記得位置嗎?”
“那對母女開的?”
“對,攤位距離安遠街也不遠,能不能巡邏到?”
“冇問題,這點距離可以繞一下……”
張天天和楚慧婕商量著給謝瓊文以可乘之機的地點,徐年默默聽著,也不知道這該不該算是釣魚執法?
謝瓊文的報複他其實冇怎麼放在心上,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總不至於這點小衝突惹來個四品對他出手,隻是冇想到張天天已經替他打算好了,找來了鎮魔司的捕快共謀此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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