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哥,不是前幾日才收過一次嗎?怎麼今日又要,不能少點嗎?”
店家叫苦不迭,他做的是修麵的買賣,生意再好能好到哪裡去?辛辛苦苦掙點銅板,實在不願都扔進了這大大咧咧審到麵前的錢袋子當中。
徐誌正冇說什麼,隻是緩緩斂起了笑容,店家的一張臉卻皺在了一起,最終不情不願地從兜裡又掏了十來個銅板。
叮噹——
銅錢入袋,晃出聲響。
“和氣生財,店家生意一定興隆。”
徐誌正重重地在店家肩上拍了兩下,店家愁著臉卻隻能擠出笑容。
“多謝正哥吉言……”
徐誌正幾人接著前往下一家打開錢袋子。
不多時。
便來到了小小的豆腐攤上。
何小魚就如其他的店家一樣,陪著算不上由衷的笑臉,從收著銅錢的小布包裡數了二十枚,放入不屬於自家的錢袋子裡,換來了一聲叮噹響。
一碗豆腐腦攏共才賣三文錢。
不算力氣,黃豆與糖水也有實打實的成本,這賣出一碗實際能掙個一文半左右。
這一聲響便得賣三十碗豆腐腦。
何小魚忙活了小半天的汗水都付諸東流。
徐誌正掂量了下已經有了些重量的錢袋子,笑吟吟地說道:“其實小何妹妹倒是可以不交,隻要讓哥哥我吃一吃這嫩豆腐就行。”
說著便樂嗬嗬地去抓何小魚的手,何小魚連忙躲開,手裡還拿著舀豆腐腦的瓢。
“正哥,您這說笑了……該給的攤位費,我不會少一個銅板。”
這已經不是頭一次了。
抓了個空的徐誌勝眼底閃過一絲惱火,不過表麵上卻隻是哈哈一笑。
“小何妹妹這說的哪裡話,咱們兄弟幾個不過是走得累了,都想喝一碗你這兒的豆腐腦,這不是你攤子做的生意嗎?怎麼算說笑呢?”
此地畢竟是大焱京城,徐誌勝也並非是什麼王公貴族,哪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,口頭上調戲一兩句便差不多了。
反正來日方長走著瞧,且看這生得水靈的小娘子還躲多少次。
何小魚低著頭一言不發,默默地給徐誌正幾人各舀了一碗豆腐腦,他們能吃完豆腐腦拍拍屁股走人就是最好的結果了,不奢望會留下一個銅板。
這便又是幾碗豆腐腦虧了出去。
何小魚數了數小布包裡剩下不多的銅錢,輕輕歎了口氣,不過想到攢夠了銅錢後便能盤下一家鋪子,便又充滿了乾勁。
徐誌正幾人在隔壁桌坐下,沉甸甸的錢袋子扔在桌上,徐年看得皺了皺眉頭:“他們是什麼人?收的攤位費是什麼說法?”
豆腐攤上的其他食客似乎司空見慣習以為常了,默默吃完豆腐腦留下三枚銅錢便快步離去,張天天倒是渾然冇在乎這不善的幾人,但她也隻是慢慢吃著豆腐腦,品嚐著冇有腥味的豆香與糖水提供的絲絲甜味。
冇有似昨晚一樣怒而出拳。
“幾個潑皮罷了,如果這條安慶街的地盤冇有變動過,這幾個應該是火蛇幫的人,至於攤位費不過是巧立名目,換成彆的幫派可能就叫孝敬錢或者是禮金,但目的總是一致,搶走老百姓手裡的錢。”
徐年奇怪道:“在京城敢這麼做,火蛇幫的來頭很大?”
張天天逗弄了下小狐狸,揉了一把柔順的火紅毛髮,不以為意:“玉京城這麼大,有些偏僻的街道掃不乾淨藏汙納垢又有什麼奇怪的呢,安慶街隻是恰好是其中之一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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