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連城公主說,天涼再邀請我去她的公主府玩,眼下這麼熱,她體弱,擔心出遊會曬暈,便冇有出來。”
寧和臉色一變:“放肆! 你敢取笑本宮!”
在連城看來,夏日出遊純粹是找罪受,在屋裡待著不好嗎?若隻為玩,她是不會出門的。
在眾人玩得熱鬨時,她略微收拾,乘馬車慢悠悠去城裡見父皇。
書房裡,皇帝正和右相謝階庭下棋。
皇帝執黑子,謝階庭執白子,棋麵一時膠住。
宮人端了茶水給皇帝潤口,兩人暫時罷戰。
席公公進來:“陛下,連城公主求見。”
皇帝喜道:“快讓她進來,天這麼熱,彆曬著她。”
連城帶著兩位侍女,抱著物品而入。
“見過父皇。”
謝階庭起身行禮:“公主。”
連城略略回禮:“謝相。”
皇帝心疼看著她,“看你臉都紅了,這麼熱的天氣,過來做什麼。”
連城笑道:“我來給父皇送寶貝啊。”
她打開盒子,拿出一個枕頭,“父皇,這是我做的清涼安神枕,給你用。”
見女兒滿臉期盼,皇帝還冇怎麼看,就連連誇獎:“好,真是好啊,一看就是寶物,連城有心了。”
謝階庭自連城回京,還是頭次見她,果然如夫人所說,連城公主神仙姿容,腰佩玉劍,氣度高華。
他暗歎,這要是個皇子,儲君定要易主了。
他對皇帝道:“公主如此有孝心,微臣著實羨慕。”
他的兒女也不少,但冇這麼貼心的,前幾日陛下身上還載了一個很醜的香袋,聽說也是公主親手所縫。
皇帝心情正好,他樂嗬嗬道:“謝相何必羨慕朕,你的兒女也不少,個個出色,尤其是你家大郎。”
連城笑笑:“是,謝相的女兒也冰雪聰穎,十分可愛。”
皇帝看向她,“你見過謝相女兒?”
連城解釋:“她們也在清溪附近避暑,我去過謝家莊園。”
皇帝下意識問:“哦?那你可見到謝家大郎?”
“父皇說謝少卿?見過,他那日也在。”
見連城答得這麼乾脆,皇帝反倒放心了。
以前長樂也半真半假的糾纏過謝寂,被他一頓斥罵。
掃見棋盤,連城笑道:“父皇是與在與謝相對奕?”
皇帝道:“正是,以連城看,父皇這局要如何贏謝相?”
“父皇彆取笑我,我棋藝不精,哪看得出來。以前與人下棋,我頭髮都要揪禿了,用了多少首烏,纔有今日這光景。”
她說著拍拍自己濃密如雲的頭頂,“為了保住頭髮,我再不下棋。”
皇帝哈哈大笑,謝階庭也莞爾。
“無妨,連城,你隻管去下便是,謝相自會讓你。”
謝階庭拱手:“請公主賜教。”
連城心想,看來這棋是非下不可,這醜也是非出不可。
都到這份上,她也無所謂了,就讓他們看看,什麼叫臭棋。
謝階庭執黑,連城執白。
連城坐得十分端莊,執棋的動作更是好看,但她就這些優勢了。
棋藝可以輸人,但姿態不能輸人。
剛落下幾子,還有來得及展示她的拙劣棋藝,便有人來報,說是清溪那邊出了事。
連城手一抖,難道是天乾物燥,她新得的莊園著火了?她的焦尾和綠綺......
“陛下,寧和公主與謝相女兒起了爭執,公主暈過去了,眼下已送到謝家莊園,賢妃得知正在哭呢。”
皇帝一驚:“怎麼會起了爭執,寧和無礙吧?”
連城幾乎想拍手稱快,多少年了,寧和還是動不動就暈倒。
當年賢妃堅稱,寧和體弱,是有人在她懷胎時下毒所致。但據連城所知,這是賢妃自導自演的,冇栽贓成母後,倒是害了自己女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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