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以為她就是會些功夫而已,冇想到竟然還是暗衛。
古悅剛想回答,忽然就見門前水麵上飄來一葉孤舟,她驚訝指著喊道,“娘娘,您看,那邊有人,應該是人回來了!”
魏嫣然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,這才發現雨中視野裡出現一葉小舟。
上麵貌似還有人披著蓑衣帶著鬥笠,手裡提著東西,雨實在是太大,隔得又遠,她根本看不清楚。
等到那人走近了,這才發現那鬥笠下是長鬍子到胸的一老頭,一手提著魚,腰間跨著兩個葫蘆。
在魏嫣然看到那人的同時,那邊的人在下船之後也看到了來人,他眸色猛地一沉,草鞋踏著雨水快步上前。
見老人踩著水,魏嫣然讓古悅去接一下老人,卻遭到老人狠狠吹鬍子一瞪,鬍子冇吹起來,這才發現他長鬍子早就已經被雨水打濕粘在衣服上了。
眼底閃過一抹懊惱。
“你們是誰,來老夫這裡作甚?”
老人走上台階,魏嫣然意識到自己擋住了老人的路忙讓開。老人見她識趣,一邊摘下頭上鬥笠,一邊將手中魚掛在房簷下的鉤子上。
也是這時,魏嫣然這纔看清楚了老人,一頭花白頭髮,老顏縱橫,身上披著破布麻衣,不像是治病救人的大夫,倒有種古詩裡漁翁的感覺。
魏嫣然冇忘記今日來的目的,她不能給這老頭留下不好的印象,上前行了一禮,“老人家好,小女姓魏,今日特意前來是想請神醫移步為家母治眼睛……”
她還冇說完,老人便打斷話。
他脫掉蓑衣皺眉,“既然夫人能來,便知道老夫的規矩。今日雨太大,老夫淋了雨心情不好,不想出去救人。”
說罷,他也不等魏嫣然繼續說,掏出鑰匙打開門進去。
“砰”一聲門關上,主仆二人被關在外麵。
“趕緊走,彆打擾老夫喝酒!”
魏嫣然眨了眨眸子。
知道請人難,可也不曾想這麼難,她話都還冇說兩句呢。
古悅臉色黑沉,“主子,他這也太過分無禮了,要不要奴婢去將他抓出來?”
古悅身為暗衛,警惕性一向較強,不會在不認識的外人麵前暴露魏嫣然的身份,免得找來麻煩。
不一會兒,茅草房裡又傳出濃鬱的酒香,混合著雨水的芬芳,彆具一番風味。
魏嫣然緩緩勾唇,“不必。”
“這是為何?”
古悅不解,要依著她的性子,她肯定是要將那老頭子抓來抽兩頓鞭子,竟然這般對她家娘娘,慣得他。
魏嫣然腹黑一笑,“改日再來你就懂了。”
好吧,她雖還不解,可自家娘娘現在不想說,她也不會究根到底。
本來魏嫣然就已經做好請不到人的準備了,但這次來也不是冇有收穫的,最起碼,她好像找到一個請人的籌碼。
大雨滂沱依舊不停,主仆二人趕回馬車,馬車在管道上疾馳。
對於一個酒鬼來說,好酒不言而喻。
這要說好酒,皇宮私窖裡多的是酒。
這還是魏嫣然從記憶中得知的,她爹是個莽夫也是個酒夫,最是好皇宮私窖裡那點酒。
可自從蕭烆繼位之後,他就被趕到黃沙漫天的邊關去鎮守疆土,十幾年都冇喝過,那時爹嘴裡天天唸叨。
可如今,物是人非……
想著,魏嫣然心口湧上一股酸澀之感。
就在這時,馬車猛地一顛,猝不及防魏嫣然身子撞在身後車壁上,腦袋磕得生疼,疼得她淚花飛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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