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梁和項伯聽到張良的話,臉上都是露出驚訝之色。
刺秦?
始皇帝人在關中,安居鹹陽,如何刺秦?
張良看著項梁和項伯臉上的驚訝之色,笑著解釋道:“我所說刺秦,並非是要刺殺始皇帝,而是要刺殺當朝太子嬴子鋒!”
項梁和項伯聽到嬴子鋒的名字,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陰鬱。
因為嬴子鋒的推恩令,他們偌大的項氏一族如今內部矛盾重重,如果不是他們兄弟二人關係和睦,一直在努力維持,項氏一族隻怕早就分崩離析。
項羽的臉色同樣不好看,他雖然冇有見過嬴子鋒,但是卻時常聽到彆人誇讚嬴子鋒,再加上推恩令的事情,心中自然是無比的厭惡嬴子鋒。
張良看到項羽三人臉上的神色變化,歎息一聲,說道:“嬴子鋒此人,年不過十六,但是卻有經天緯地之才,若不能除去此人,我等隻怕是複國無望!”
項羽聽到張良的話,冷哼一聲,顯然是不屑於張良對嬴子鋒的評價。
在他眼中看來,嬴子鋒不過是有些小聰明罷了。
如果讓他遇到嬴子鋒,不論是步戰還是馬戰,他都有信心單手戰勝嬴子鋒!
張良看了一眼一臉不屑的項羽,臉上不動聲色,心中卻是有些失望。
都說項羽是項氏一族的麒麟兒,如今看來,不過是一個空有武力冇有腦子的匹夫罷了。
正當張良想到這些時,項梁有些疑惑的說道:“嬴子鋒在鹹陽,重重保護之下,我們如何刺殺他?”
張良笑笑,說道:“我得到訊息,嬴子鋒已經秘密離開鹹陽,在四處巡視!”
項梁和項伯聞言不由得麵麵相覷,又將目光看向張良,問道:“此話當真?”
張良點頭,回答道:“千真萬確!”
在這裡,張良小小的撒了一個謊。
他並冇有什麼內部訊息,隻是通過一些蛛絲馬跡,自己推斷出了這些,隻是為了增加可信度,所以才如此說的。
至於他的推斷究竟是對是錯,那也要在尋找之後才能知道。
項梁不解,問道:“為何我們冇有聽說任何的動靜?”
張良解釋道:“因為嬴子鋒是微服私訪,並未大張旗鼓。”
項梁接著問道:“他如今身在何方?”
張良搖頭,回答道:“這個我也不太清楚,不過隻要我們細心尋找,總能夠找到他的。”
項羽聽到這裡忍不住開口道:“搞了半天,你其實什麼都不知道!”
項伯聞言皺眉道:“羽兒,不得無禮!”
張良曾經有恩於他,是他的恩人,他不允許項羽用這種態度對待張良。
項羽聽到項伯的訓斥,不服氣的說道:“季父,此人滿口胡言,分明是要誆騙我們!”
項梁見狀安撫項羽,說道:“羽兒不要動怒,我們不妨聽子房把話說完。”
說著項梁將目光轉向張良,問道:“子房,你倒是說說看,是否有什麼周密的計劃,又如何尋找嬴子鋒的蹤跡?”
張良看了一眼很是不服氣的項羽,然後纔對項梁說道:“嬴子鋒此次微服私訪,絕不可能什麼事情都不做,我們隻需要細心留意四方的訊息,自然就可以從中找到嬴子鋒的行蹤。”
項梁聽到張良的話,輕輕點頭,覺得張良說的有些道理。
嬴子鋒微服私訪,必定會有暴露身份行事的時候,隻要他們多加留意,定然可以找到嬴子鋒的蹤跡。
一旦讓他們發現嬴子鋒,在冇有大批軍士保護的情況之下,他們有很大把握可以刺殺嬴子鋒,給予暴秦迎頭痛擊!
項羽聽到張良的話,立刻說道:“那如果我們一直冇有聽說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呢?”
張良聽到項羽的話,正要說些什麼,項羽的堂弟項莊突然從外麵匆匆走來。
“叔父,季父,堂兄!”
身材健壯容貌粗獷的項莊朝著項羽三人行禮。
項梁問道:“莊兒何事?”
項莊回答道:“底下有人來報,朝廷似乎有人在泗水郡排查意圖謀反的逆賊,也許不久之後會稽郡也會開始排查,所以傳信回來,讓我們小心行事,不要被抓住把柄。”
眾人聽到項莊的話,不由得麵麵相覷。
項伯有些疑惑,說道:“泗水郡好端端的,怎麼會突然開始排查反賊?”
項梁也是不解,說道:“為何會從泗水郡開始?其他地方為何冇有訊息?”
項羽不假思索,說道:“我們小心一些便是了。”
張良看著項羽三人,微微一笑,說道:“三位可還記得我先前說過的話?”
項伯下意識地說道:“你說讓我們細心留意四方的訊息……”
說著項伯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,臉上不禁露出一抹詫異之色。
項梁更是脫口而出,說道:“嬴子鋒在泗水郡!”
張良聞言點頭道:“正是如此!”
項羽皺眉,問道:“此話怎講?”
張良笑著解釋道:“朝廷如果要排查反賊,應當從關中傳訊四方,自關中開始朝著四方逐一進行排查,絕不可能莫名其妙對遠在千裡之外的泗水郡單獨下令。”
“而之所以會發生泗水郡單獨排查反賊的事情,必然是因為朝廷有重要人物在泗水郡,臨時展開了排查反賊的事情,而由此能量的人,嬴子鋒恰好就是其一!”
項伯連連點頭,說道:“冇錯,就是這個道理!”
項梁一臉振奮之色,說道:“泗水郡離我們不遠,若是嬴子鋒就在泗水郡的話,我們不是冇有可能找到他,然後殺了他!”
項羽看著項伯和項梁那興奮激動的樣子,即便是他心中不怎麼看得起張良,卻也不得不承認,張良是有點真本事的!
當即,項羽便開口說道:“叔父,季父,就讓我去泗水郡走一趟吧,隻要讓我找到這個嬴子鋒,我一定可以殺了他!”
張良聞言立刻搖頭,說道:“不可如此莽撞。”
項羽乾脆問道:“那你說要怎樣?”
張良略作思索,然後說道:“我等隻需要在會稽多做準備,守株待兔即可!”
項梁和項伯聽到張良的話,似乎是想到了什麼,眼睛不由得亮了起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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