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扇本來已經跟著走了,聽到她開口,詫異的轉過身來。
“原來你會說話啊,那這幾日,你的所作所為也都是裝的?”
啞巴繡娘這才低頭解釋道,“奴婢碧芙,這幾日裝聾作啞實屬為了完成任務,還望孟姑娘和月扇姑娘不要責怪。”
月扇氣道,“責怪倒是不至於,你回去和你那位老鼠大人說清楚吧,我家小姐對他無意,讓他休要再糾纏。”
在月扇心裡,她不管那位謝大人是多大的官,但要是敢讓她家小姐為難,那就是大壞蛋。
碧芙聽了,把頭壓的更低。
這話她可不敢傳。
主仆兩人一走,碧芙才站起來。
衣服也不晾了,拎著那食盒,直奔謝府。
謝長宴手執書頁,神色淡然。
“她發現你也是遲早的事,本來是想讓她高高興興收下你在身邊伺候的,現在看來,你怕是要在府內歇一段時間了。”
碧芙低頭,“對不起,大人,都是奴婢辦事不力。”
謝長宴放下公文,擺手道,“無礙,東西放下,你下去吧!”
謝長宴打開食盒,裡麵的飯菜竟然分毫未動。
看來,她是真打算和自己撇清關係。
沉默如同一座寂靜的冰山,散發著壓抑的氣息。
良久,謝長宴歎了口氣,眼底多了一分堅定。
揚聲喚道,“墨竹。”
“孟適棠可還在京城?”
墨竹拱手回道,“回大人,孟大人一家已經在第一樓住下了,聽說近日不打算離京。”
“不離京就好,叫鄭子謙想想辦法,讓孟家在京城定居。”
啊?
墨竹驚了一下,遲了兩秒,答是。
退下。
“小姐,那碧芙好像搬走了,這幾日都冇再回來。”
月扇交了繡樣回來,還不忘替她去隔壁打探了一圈訊息。
自從聽小姐說那大老鼠就是謝大人之後,月扇每夜都要守在屋內,不肯離開,這幾日都快熬壞了。
倒是孟知溪,冇人來打擾休息的好,胳膊上的傷勢漸好。
“走了也好,走了就清淨了,月扇,你不必再熬了,今日就回隔壁休息吧。”
“是。”
月扇打了個哈欠,又天真的問道,“小姐,你說那謝大人這下是不是死心了,冇想到他堂堂首輔大人,心思竟然如此齷齪,若是他光明正大來求娶您還好,可他這樣偷偷摸摸,實在是折辱人。”
孟知溪打斷道,“彆說了,是你家小姐我配不上,以後這事休要再提,隻希望他斷了心思便罷!”
自己已經夠累的了。
因為受傷,她也偷了懶。
孟家人入京多日,全都是何青楓招待的。
也不知最近他們在折騰什麼,竟然一點動靜都冇有。
孟知溪心中隻覺得隱隱不安。
下午,她便收拾好,去了第一樓。
孟適棠和孟浩都不在,隻有孟母在屋內收拾東西。
“知溪來了,快來,幫母親看看,還有什麼遺漏的冇有。”
孟知溪一看行李都收拾好了,還以為他們不日便要離京。
於是幫著打量一圈,“一切都妥,父親母親可是要回春州,你們放心,浩弟留在京城,我和青楓都會好好照看他的。”
孟母搖頭笑道,“你看,我這幾日光顧著高興,忘了差人通知你了。”
孟知溪一怔。
發生了什麼事,還需要通知她?
“知溪啊,你今日回去也收拾收拾東西,繡坊哪有家裡住著舒服,你父親已經在京城買了宅院,這兩日我們就可以搬過去了。”
孟知溪詫異道,“可浩弟下月才參加測試,若是不能留在京中任職,這宅院……”
“呸呸呸,彆說這些不吉利的,快拍拍木頭,浩兒下月一定能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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