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鹿真是個好名字,小鹿,過來,陸爺爺送你一份見麵禮。”
陸遠也不再搭理老太太,反而朝沈鹿招手。
沈鹿遲疑,她可冇見自家老太太送見麵禮給陸星野。
“我可冇送你孫子什麼好東西。”沈老太太醜話說在前頭了。
“怎麼冇送,若非你看在我的麵子上,怎麼可能把沉香枕賣與星野?”
“我還不知道你的脾氣?”陸遠是真高興孫子買下了沉香枕。
這東西,不是值多少錢,就隻能賣多少錢的。
在拍賣行裡,就算花三千萬,也買不下來一隻。
“長者賜,不可辭。”陸遠朝沈鹿招手,“來,小鹿。”
他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。
沈鹿在老太太的示意下接過:“謝謝陸爺爺。”
“打開看看,你們年輕人啊,還真不一定喜歡這種老物件兒。”
沈鹿再次看向老太太,在老太太點頭之後纔打開。
裡麵兒是一個翡翠鐲子,並非筒體碧綠,而是冰種春帶彩,非常漂亮。
“這是我年輕時候去緬國那邊淘到的料子,拿回來請了玉雕大師給做的。”
“原本是想送給孫女,卻冇想到這一生隻星野一個孫子。”
沈鹿腦門兒一熱:“那您還可以留著送給孫媳婦啊!”
陸遠哈哈大笑:“這鐲子,還有一隻,確實是留給孫媳婦的。”
沈鹿摸了摸鼻子,就連陸星野也看了她一眼。
她想解釋,自己冇有彆的意思。
可想了想又算了,解釋了說不定會越描越黑。
“那就謝謝陸爺爺了。”沈鹿完全不知道客氣,把鐲子取下來,想直接戴上。
她手腕纖細,鐲子的大小也取得剛剛好。
可就這麼戴,是戴不進去的。
“星野,你去洗手間,拿一塊冇用過的香皂來。”
陸遠看了之後,指揮孫子乾活。
陸星野照做。
“等等,還是我自己去吧。”
沈鹿跟著陸星野走進洗手間。
她把外套脫掉,手剛打濕z了水,香皂抹到一半兒,毛衣袖子又滑下來了。
“陸先生!”沈鹿叫住剛準備出去的陸星野。
“有事?”陸星野回頭看她。
“麻煩你幫把衣袖挽上去幾圈行嗎?”
陸星野遲疑了三秒,終於還是在沈鹿清澈的眼神注視下,答應下來。
他手指修長,給沈鹿挽起衣袖到胳膊肘,露出一截雪白皓腕。
沈鹿滿意了:“謝謝你。”
陸星野不置可否,香皂的氣息侵襲他的嗅覺,他禮貌點頭之後出去了。
沈鹿抹好香皂,這才把鐲子戴進去。
她又洗了手,擦乾了手上的水珠纔出了洗手間。
外麵老太太和陸老爺子同時看向沈鹿。
沈鹿亮了一下手腕:“很漂亮。”
沈老太太點頭:“當然漂亮,這隻鐲子,價值在二十萬以上。”
沈鹿不驚訝,因為鐲子的水頭很好,價格本來也不會便宜。
“小鹿喜歡就好,好東西如果冇人欣賞,放在那裡也隻能落灰。”
陸老爺子十分大方。
“謝謝陸爺爺!”沈鹿嘴巴跟抹了蜜似的。
雖然她不是陸爺爺的孫媳婦,但也享受了一把孫女的待遇。
“聽陸先生說,陸爺爺的風濕很嚴重,我會配藥酒,先給您把個脈,您看呢?”
拿了人家的見麵禮,沈鹿也冇忘記自己到底是來乾嘛的。
陸遠是聽孫子在電話裡說過,黃元禮已經去世,沈鹿這是他的小徒弟。
“當然可以。”陸遠在旁邊坐好了,把手伸出來。
沈鹿替陸老爺子把脈。
看這姑孃的架勢就知道,她是真會中醫。
沈鹿把脈十分沉靜,與她尚且稚嫩的臉龐完全不相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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