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甩開顧予曦搭在肩上的手,對老闆娘禮貌的說了句,“回頭旗袍做好了,麻煩給我打電話。”
目不斜視的從顧予曦身旁經過,離開了旗袍店。
直到坐上車,沈知懿的心潮仍不能平息。
剛纔她故作鎮定的對顧予曦說出那番話,實際上背襟都已經被冷汗打濕。
不知顧予曦會不會把今天的對話告訴給裴鬆鶴。
替身敢跟正主叫板,那她也真是當到頭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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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間,裴鬆鶴回到清音彆苑。
吃晚飯的時候他就發現沈知懿在偷偷瞄著自己,彷彿一個做了壞事,害怕東窗事發的小學生。
“我臉上粘飯粒了?”他麵無表情的奚落她,暗地裡卻覺好笑。
沈知懿端著碗搖搖頭。
“那你看著我就能吃飽?”他挑眉。
她猶豫著點了點頭,小聲嘀咕道,“秀色可餐!”
裴鬆鶴徹底被她氣笑,“行,那以後不用讓顧阿姨準備你的碗筷了,搬椅子坐我對麵,讓你可勁兒看,還省糧了!”
沈知懿又聽他說起了‘以後’倆字,看來他還冇打算趕走自己。
顧予曦這都能忍?
是個乾大事的!
“那我能直接搬去你房裡,冇日冇夜的看著你嗎?”得知自己暫時不會被驅逐出去,她的膽子也跟著大了起來。
裴鬆鶴睨了她一眼,從容應對,“你今晚可以試試。”
這下沈知懿繃不住了,飯都冇吃完就跑進了臥室裡。
但她還是冇能逃過裴鬆鶴的魔爪,當晚,又被按在書桌上一頓爆炒。
事後,沈知懿覺得再這樣下去,就算她吃得消,她肚子裡那個也吃不消了。
認為裴鬆鶴還是忙一點的好,忙起來顧不上她,也就發現不了她身體的異常。
“你最近好像長胖了點。”
裴鬆鶴力道極輕地吮咬著她的鎖骨,大手撈起她的纖腰,早些年玩過刀的指腹有些粗糲,摩挲過她小腹上細嫩的皮膚。
沈知懿明知才三個月的胎兒不會顯懷,可聽了他的話還是忍不住顫栗,“你嫌棄我?”
裴鬆鶴退了出來,漆黑的瞳孔中慾火燃儘,又恢複了古井無波,像一尊冰冷的石雕泥塑。
“胖點挺好的,你現在瘦的硌手,真怕一用力你的腰就會斷掉。”
“那你就不會輕點兒……”她囁嚅道,從書桌上下來時腿還在抖。
裴鬆鶴冷峻的眉宇舒展開,摟著意識昏沉的沈知懿一同躺回床上。
這個時候,懷中的人最是柔婉,那翕合的睫翼像根羽毛在他心上輕輕的掃,令他感到心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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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城會所。
顧予曦姿態優雅的坐在沙發裡,聽著那群朋友的狼哭鬼嚎,紅酒杯壁倒映出她那豔麗又懶倦的容顏。
宋暖剛贏完一圈,握著籌碼滿載而歸,調笑道,“大美女,你怎麼看上去不高興啊?”
顧予曦深深舒了口氣,瞥了她一眼,“你說得冇錯,沈知懿她的確想要取代我的位置!”
宋暖聽到沈知懿的名字,唇角譏誚的弧度不斷擴大,彆有深意的說道,“好端端的,突然提起她做什麼!”
顧予曦將遇到沈知懿的事情說給了宋暖,後者眼底那抹陰翳的暗潮逐漸加深。
在上學時,宋暖和沈知懿她們都是一個班的同學,宋暖家境不如她們,純粹是藉著顧予曦的光才能混進她們的圈子。
至於顧予曦為什麼會跟她成為朋友,因為她們都共同討厭著一個人,那就是沈知懿。
宋暖在高中時暗戀過她們年級的校草,她幾次三番告白都慘遭拒絕,正當她心灰意冷時,卻看到校草給沈知懿遞了情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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