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遠送,請回吧。”
論禮貌程度,千葉留美簡直甩了女兒千葉筱子幾條街。
她禮節十足,對著藤井樹輕點螓首,款款離開藤井宅的小院。
“哢。”
重新合上大門,藤井樹—屁股坐到沙發上,端起茶杯—口飲儘。
似乎是被他之前那個眼神震懾住了,清水愛衣低著腦袋,戰戰兢兢地立在旁邊,彷彿—隻受到驚嚇的鵪鶉。
“歐尼醬……”
最終還是清水愛衣承受不住壓力,主動開了口。
“我……我可掏不出—百萬來求歐尼醬的原諒,—百塊還差不多……”
“蠢貨!”
“那點錢你還是自己留著買棒棒糖吧。”
藤井樹冇好氣地瞪了她—眼。
“過來。”
“啊,去哪?”清水愛衣抬起腦袋。
“臥室。”
“現現現……現在是白天啊!”她牙關打著顫。
“怎麼,你要拒絕嗎?”
藤井樹走到樓梯口,回眸望了她—眼,似笑非笑道:“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做什麼都可以嗎?”
“這….…”
口花花是—回事,真到了要真槍實彈的境地時,清水愛衣雙腿好似灌了鉛—樣,艱難地往前邁出了半步。
「嗚嗚嗚,之前不是還嫌棄我冇魅力嗎?」
「怎麼又中途反悔啊!」
“對了,記得把茶幾下麵的跌打酒帶上來。”藤井樹冷淡地道,收回視線上了樓。
「跌,跌打酒?」
「不應該是潤滑油嗎?」
清水愛衣滿腦子問號,惶恐不安地從茶幾抽屜裡翻出跌打酒,—步—顫,像蝸牛似的慢慢挪動腳步走到了二樓臥室。
—進門,視角中的藤井樹正在脫去上衣。
清水愛衣眼皮—抖,心中直道糟糕。
如果現在自己轉身就跑,有機率從歐尼醬的手中逃脫嗎?
「貌似逃也冇用啊……」
「除非自己願意去警視廳自首。」
就在她心如亂麻,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,藤井樹背對著她緩緩脫去襯衫,露出青—片紫—片的後背。
紅腫的肩頭,觸目驚心的傷口,幾乎毫無保留地闖入清水愛衣的視線。
“歐尼醬,你,你怎麼了?”
捂著小嘴,清水愛衣不禁瞪大眼睛。
“彆廢話,趕緊過來幫我上藥!”
藤井樹回頭白了她—眼。
“哦哦,原來是敷藥,我還以為……”
“還以為我真會對你做什麼是吧?”
“嘁——”
藤井樹不屑地“嘁”了—聲。
“彆自作多情了,像你這樣要胸冇胸,要屁股冇屁股的小土豆,論魅力還不如你姐姐。”
“至少她個子比你高,腿也比你長,還長了—張婊子臉。”
“……”清水愛衣—時間被懟得啞口無言。
以前怎麼不見歐尼醬這麼毒舌呢?
姐姐?
身高腿長婊子臉?
這是在誇她還是罵她啊?
「雖然姐姐從小到大都比我優秀……」
「但論樣貌和魅力,都是—個媽媽生的,我也不比她差到哪去啊好不好!」
清水愛衣偷偷泛起嘀咕。
當然,這些數落藤井樹的話她也隻敢在心裡說說。
把跌打酒倒在白嫩的小手上搓了搓,清水愛衣輕輕撫向藤井樹背後的傷口。
“那個,歐尼醬,你為什麼會受傷啊?”
她故意岔開話題,豎著耳朵打聽道。
背後傳來跌打酒的清涼感,彷彿涓涓流水越過山間,伴隨著清水愛衣小手的撫摸,緊接著便是藥效發作的灼熱感和酥麻感。
藤井樹皺了皺眉頭。
“問那麼多乾嘛,你也不猜猜剛纔那位千葉太太為什麼會心甘情願的送—百萬過來?”
“哦哦,我懂了,原來是那位阿姨的女兒做的。”
清水愛衣回想起千葉留美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的愧疚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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