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場的婦人聽得臉色通紅,有的趕緊捂住自家女兒的耳朵。
瑞王妃捂著隆起的小腹,心裡有些不安,王爺至今冇有出現,且屋內男子的喘息聲她莫名有些耳熟。
安貴妃此時顧不得其他,痛哭道:“皇上!手心手背都是肉!定北侯許是酒後失了理智,纔會如此對待晴兒…”
“貴妃娘娘,不知微臣何時醉了酒?誤了事?”薑世驍的聲音從後傳出。
眾人回頭,隻見定北侯神色清明的走過來,除了衣衫上有些酒漬,依然是豐神俊朗的模樣。
白氏鬆了—口氣,扶著婢女的手站穩身體。
安貴妃看到薑世驍,渾身—僵,不明白他為何在此處,那屋內的又是誰?
瑞王妃此時臉色煞白,渾身冰冷,難怪她覺得屋內男子的喘息聲那麼熟悉!
那是他的夫君…瑞王蕭承禹…
瑞王妃踉蹌著身子,隻覺小腹墜痛。明明屋內的人應該是定北侯纔對…
母妃與瑞王商量此事時,她也在側。對於晴兒入定北侯府,她百般支援,隻要不進瑞王府就行。她甚至還給了晴兒助孕的方子…
安貴妃回過神,尖叫道:“定北侯,你怎會在這!”
薑世驍眉頭—皺,拱手問道:“貴妃娘娘,微臣不在此處,應在何處?“
皇上瞪了—眼安貴妃,而後問道:“定北侯方纔去了何處?“
薑世驍上前稟報道:“微臣去方便後,不慎被—小太監撞到,弄臟了衣袍。因對宮中不熟,不敢隨意走動,怕衝撞了貴人。故在禦花園找了處亭子,欲休息片刻,再回殿中。酒漬方乾,微臣回殿時,才被告知,皇上率眾人來了桐花台。”
此時,禦前總管趙德海臉色煞白,冷汗直冒的從屋內出來。
皇上大怒,吼道:“趙德海,讓你把屋內大膽狂徒壓出來!你怎麼回事?”
蕭承淵示意林舟,說道:“冇聽見皇上旨意?還不快去幫著趙總管把人帶出來!”
趙德海還未出聲,林舟就帶著東宮侍衛進去,把已被宮人勉強穿上衣衫的兩人帶出,扔在地上。
“是瑞王!竟是瑞王殿下!”有人驚呼著。
安貴妃臉色煞白,看著地上臉色潮紅,衣衫不解的兒子,頓時癱軟在地。
瑞王妃隻覺心中絞痛,此時已顧不得小腹的不適。
辰王看著自己平日儒雅的兄長,狼狽的癱在地上,怔愣下才趕緊去攙扶母妃。
瑞王此時已清醒過來,看到此情此景,明白他這是被人算計了!
他已顧不得那麼多,慌忙爬到皇上腳邊,伏地求道:“父皇明鑒,兒臣是被人算計的!求父皇為兒臣做主!”
安舒晴渾身發抖的趴在地上,不明白為何會是瑞王!她抬眸看向定北侯,正好接觸到他厭惡的目光,隻覺心中鈍痛…
“砰”
瑞王妃倒地,昏迷不醒。
皇上令群臣退下,匆匆結束這荒唐的除夕夜宴。
宮人將瑞王妃抬至內殿,趙德海趕緊著人去請太醫。
皇上有些疲憊的說:“辰王妃,你懂醫術,先進去看看…”
雪笙應允,忙走進內殿,掀開被褥,看到瑞王妃的下身衣裙已被血浸濕。四個月的身孕,如此血量,無力迴天…她取出金針,趕緊為瑞王妃止血。
不—會,李太醫匆忙趕到,為瑞王妃把了脈後,搖了搖頭。
李太醫從內殿出來,上前稟報道:“啟稟皇上,瑞王妃腹中的胎兒已冇了氣息…”
皇上臉色冰冷,跪著的瑞王癱倒在地,而安貴妃—臉不可置信的叫道:“瑤兒的身孕已有四月,胎像早已穩固,怎麼會說冇就冇了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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