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大家主渾身一顫,同時低下頭,似乎在猶豫,在權衡。
最後誰也冇有開口。
畢竟,說了,就是十死無生,可要是不說,九死中間,還有一線生機。
“不說是吧?”
見三人默契的冇有開口,葉天輕哼一聲,卻嚇得三人戰戰兢兢。
生怕步徐天明的後塵。
“也罷,那我就再給你們一點時間!”
葉天抬起頭看向遠方,臉上冇有一絲表情,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。
“誰要是想清楚了,就來天闕山找我,或許還能從輕處罰。
可要是一直死不承認,等我查清前因後果,徐家,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。”
幾句話,說得三大家主臉色慘白,冷汗直流。
“我的時間不多,你們得抓緊!”
說著,葉天看向楊海山:“很不幸,你隻有一天的時間,何去何從,你自己定奪。”
說完,葉天的身影慢慢變得模糊,幾個眨眼的功夫,已經消失在了原地。
可他的話,依舊響徹在三人腦海,揮之不去。
葉天,可絕對不是說說而已。
即便葉天已經離去好一會,整個山頭,依舊前所未有的安靜!
徐家和林家的人,依舊跪倒在徐天成的墳前,完全不敢動彈。
剩下三大家的家主,個個神色鐵青,陰沉不定。
卻誰也不敢離去!
葉天的實力和手段,實在太過可怕。
生怕一不小心惹到他,慘遭橫禍。
那些看熱鬨的人,一個個震驚不已,早已目瞪口呆。
可以想象,今日過後,葉天的名字,將再次傳遍整個蓉城。
甚至,傳遍整個龍國!
這個年輕人,帶來了太多的震撼,註定將成為一個傳奇。
而更重要的是,今日過後,蓉城的勢力,必定從新洗牌。
昔日的四大家族,早已名存實亡。
很多窺伺已久的家族,早已經蠢蠢欲動,想一舉衝進一流世家的行列。
若非葉天的態度不明,蓉城,隻怕早就亂了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三大家主這才帶著人離開。
至於徐家和林家,冇人有膽子站起來。
徐老太太呆坐在泥潭裡,像是逃荒的難民一樣,完全冇有了之前的威嚴和囂張。
冇了徐家做後盾,她就是個連乞丐都不如的老太婆。
何況,若非她包庇縱容,徐家又何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?
如今的這一切,隻是他活該罷了。
直到看熱鬨的人慢慢離開,這場轟動蓉城的博弈,隨著葉天的碾壓性獲勝而落幕。
可真正的明眼人卻知道,蓉城的暗流,纔剛剛開始湧動。
“爸,我們要去哪?
去找小天哥哥嗎?”
葉娜眼裡異彩連連,此刻的葉天,就是她小時候幻想的英雄。
她甚至已經迫不及待,想要和葉天說說話,想要問問葉天,這十年來到底經曆了什麼。
就連王秀琴也是這麼想的,趁著這個機會,和葉天好好增進增進感情。
那以後,整個蓉城還有誰敢欺負葉家?
“走,回家!”
葉敬山卻搖了搖頭,神色有些凝重。
他知道,隨著四大家倒下,蓉城的很多大勢力都開始虎視眈眈。
新一輪的洗牌,即將到來,蓉城的天,馬上就要變了!
“這幾天,儘量不要出門,否則,出了事,連葉天都保不住你們。”
說完,率先往山下走。
王秀琴母子麵麵相覷,不知道葉敬山話裡的意思,趕緊跟了上去!
天闕山,今日出奇的安靜。
葉天在彆墅前的小亭裡坐下,神色悵然。
今日,他雖然為徐天成討回了公道。
隻是,就算他把徐家的人全部殺光,徐天成也永遠回不來了。
這,將成為葉天一輩子的遺憾。
就算他手眼通天,也不能讓死人複生。
同時,還有一件事情壓在他的心頭。
三年前,柳家覆滅,其影響,遠遠不止涉及蓉城。
柳家,在軍方的實力不可小覷,柳家子弟隨便抓一個出來,手下都有上萬人馬,影響力不可謂不大。
可就是這樣一個大家族,卻在一夜之間灰飛煙滅。
直接引起了前線的動盪,數十萬大軍,差點因此白白葬送!
當年,高層震動,派青龍戰區的青龍戰將前來檢視此事,肅清了不少境外特工。
可現在,白骨會的人依舊隱藏在蓉城,看來,青龍戰將的肅清,似乎並冇有多大的效果。
而且,這件事,和四大家族脫不了關係!
當年,此事也大大影響到了葉天率領的人馬,差點導致一個重要的關口失守!
那裡可是戰爭雙方拚死爭奪的命脈,葉天廢了好大的力纔拿下來,若是失守,後果不堪設想!
前幾年,前方戰事緊迫,此事隻能暫時擱置。
可現在,葉天既然遇上了,就冇有不管的理由。
何況,此處有白骨會的人,那就更不能放過。
葉天的目光一瞬間淩厲起來,看來,此次蓉城之行,註定不會平靜。
“先生,林奎無能,讓您失望了!”
許久,林奎才歸來。
看他一副不服氣和愧疚的樣子,不用說,必然冇有抓到那閻羅。
這是他追隨葉天以來,少有的辦事不利。
“無妨!”
葉天淡淡的擺了擺手,似乎早就知道結果。
“其他的事,辦得怎麼樣了?”
林奎站直身子:“先生放心,關於您的所有視頻和圖片,已經全部銷燬,絕不會泄露出去。”
葉天嗯了一聲,林奎辦事,他一向都很放心。
“先生!
請您給我三天時間,就是把蓉城翻個底朝天,我也要把閻羅揪出來。
否則,任憑先生處置。”
林奎很不服氣,更不想讓葉天失望。
葉天笑了笑,拍拍他的肩膀。
“阿奎,你和白骨會也打過不少交道,要是他們真這麼容易就能揪出來,當初我們就不會有那麼多兄弟白白犧牲了。”
葉天眯著眼睛,看向遠方,語氣中的殺氣,讓林奎都為之動容。
“閻羅,也就一隻小老鼠罷了,你是殺不絕的,甚至於會把其他的老鼠嚇跑。”
“既然要動,就得把他的後路全部堵死,然後不論大小一窩端掉!
否則,後患無窮!”
林奎站直身子,認真聆聽者教誨。
“先生教訓的是,我已經聯絡了玄武戰區的兄弟,蓉城四周已經全部戒嚴。
凡是可疑的人,絕對無法踏出蓉城一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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