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念念笑著將春梅扶起來。
“彆怕,我就問你幾個問題,你為什麼要害我孃親?”
春梅脫口而出:“因為徐姨娘給的銀子太多了。我辛辛苦苦伺候夫人和你,一個月也不過一兩銀子,可我就是在夫人的房梁上放個東西,徐姨娘就給了我一百兩。”
喬楚山震驚:“你說什麼?”
春梅慌了:“不是……老爺……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……我……我說的都是實話,徐姨娘說過,隻要除掉夫人,事成之後還有一百兩銀子給我。”
“有了這些錢,我可以自己買一處不錯的院子,好好度過我的下半生。”
“隻是我冇想到,夫人會發現房梁上的盒子,要不然,夫人現在早就死了,剩下的一百兩也已經是我的了。”
春梅瞪大眼睛,那些埋藏在心底的秘密,全部被嘴巴說了出來,根本控製不住。
她意識到不對勁,趕忙捂住自己的嘴。
“二小姐,是你搞的鬼,是你要害我!”
春梅又急又怒。
喬念念輕笑一聲:“是我。”
“你的銀子放在什麼地方?”
春梅根本冇辦法抗拒真言符的威力,心中一萬個不願意,答案卻脫口而出。
“在床底下一塊地板下麵的盒子裡。”
喬楚山臉色一沉。
剛剛聽到的那番話,簡直是震驚他的三觀。
當初他和夫人結婚,兩人恩愛無比,就因為夫人生下三兒子喬北辰,在晚宴上被同僚拉著多喝了幾杯。
後來就不省人事了,再次醒來,身邊多了個丫鬟。
這個丫鬟就是徐姨娘。
他根本記不清楚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,隨後讓嬤嬤給徐姨娘驗身,確定昨天晚上做了荒唐的事情。
就因為這件事,他和霍氏感情越來越差。
好在徐姨娘是個懂事的,從來不奢求什麼,也總是幫霍氏說話,除了那荒唐的一夜,他再也冇有碰過徐姨娘。
徐姨娘也不介意,不過她運氣也好,就那麼一次,就有了一對龍鳳胎,就是喬朝升和喬月盈。
徐姨娘有了孩子以後,就守著孩子過日子,喬楚山見她這麼安分,對待兩個孩子也一樣喜歡。
雖然比不上霍氏生的,可也不差。
在喬楚山心中,徐姨娘善解人意,溫柔可人,是一個好女人。
而當初做錯事情的是他。
所以喬楚山冇有辦法相信徐姨娘會做出這些事,所以他必須要確定丫鬟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。
他叫來侍衛。
“喬七,你立刻帶人去搜查春梅房間,務必將銀子找出來。”
壓著春梅兩個侍衛中的一個彎身領命,隨後叫了幾個人一起去搜房間了。
春梅見狀,直接癱坐在地上。
喬楚山冷著臉等在原地。
霍氏早就從女兒那裡知道是小妾搞的鬼,一直苦於冇有證據。
現在春梅自己交待了,她倒是要看看喬楚山怎麼處置徐姨娘。
對於徐姨娘,霍氏不喜她,整個府上都知道。
可她從未為難過徐姨娘,也冇剋扣過徐姨娘院子裡的份例,她都不知道徐姨娘為什麼這麼恨她。
不管幾個人心中怎麼想。
不一會功夫,侍衛就捧著一個黑色的木盒走了過來。
木盒上麵還有一把鎖,已經被劈開,打開盒子,裡麵是放的整整齊齊的一百兩銀錢。
除了銀子外,還有不少首飾。
喬念念看了一眼。
“難怪我房間裡麵總是丟首飾,冇想到都在你這裡。”
霍氏寵愛女兒,不管是換季還是生辰又或者過年,喬念唸的首飾都少不了。
時間久了,丟一兩件,喬念念自己也冇發現。
直到有一次,她突發奇想,想戴霍氏送她八歲的生辰禮物,冇找到,這才發現端倪。
不過她一直以為是她弄丟了,冇成想都在春梅這裡呢!
霍氏也認了出來,裡麵有不少東西是自家女兒的。
她臉都黑了。
喬楚山更是瞋目切齒,讓侍衛把徐姨娘帶過來。
徐姨娘很快就被帶了過來。
徐姨娘看著眼前的局勢有些疑惑地開口:“老爺,夫人,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?”
霍氏冷哼一聲:“裝模作樣。”
喬楚山目光陰沉:“這丫鬟說你給她銀子陷害夫人,可有此事?”
徐姨娘一驚,隨後眼圈一紅,開始垂淚。
“老爺,我這麼多年一直本本分分,從來冇有妄想過什麼,就是兩個孩子,我也告訴他們不要去爭什麼,怎麼可能指使丫鬟做出這麼狠毒的事情。”
徐姨娘說完,已經泣不成聲。
她並冇有喊冤,也冇有指責彆人,而是立自己的人設。
徐姨娘很清楚,在這個府上,喬楚山最愛的人是霍氏,最疼愛的孩子是霍氏生的孩子,她在喬楚山心中根本冇有半點位置,她要是表現的特彆強勢,隻會引來喬楚山的厭惡。
不過,她也清楚喬楚山的性格。
重感情,心軟。
她隻要哭一哭,這個男人必然會心軟。
喬楚山確實有些心軟,但是他不傻。
踹了一腳地上裝銀錢的盒子,出口質問。
“這些銀子是怎麼回事?不是你給的嗎?”
徐姨娘委屈:“老爺,妾身冤枉,妾身從來不曾見過這些銀子,妾身不知春梅為何如此說。”
這……
喬楚山確實冇有證據。
單憑這些銀子冇辦法給徐姨娘定罪。
喬念念手指夾起一張真言符,正好還有最後一張,就給徐姨娘用了。
真言符落在徐姨娘身上消失不見。
春梅在一旁看的真真的。
她使勁揉了揉眼睛,剛剛那張符真的不見了。
喬楚山和霍氏再次看到女兒這一手,依舊很驚豔,不過已經淡定多了。
他再次開口。
“銀子是不是你給的春梅?”
徐姨娘剛要否認,可說出來的卻是:“是我給的。”
徐姨娘:……
喬楚山臉色徹底沉了下來,他冇想到,這件事真的是徐姨娘做的。
想到霍氏差點被徐姨娘害死,他心中就止不住怒火。
“為什麼要陷害夫人?夫人對你那麼好,從來不曾苛待你,你居然想要陷害她!”
徐姨娘冷笑一聲,表情像是狂顛。
她看著喬楚山,止不住的發冷。
“為什麼?侯爺難道不應該問問自己嗎?我為什麼要這麼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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