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碩惡狠狠的說道。
他是又痛又怒,這個秦晚竟然將他踩在腳底下,這是何等的羞辱?還有這秦晚什麼時候身手這麼厲害了?定是因為他喝了酒,又被偷襲……
聽到秦碩的狠話,卿月瞳孔越來越冷,腳下便跟著用力,聲音冰冷冰冷的,“是嗎?那我現在還是煜王妃,今個就算是要了你的命,是不是也冇事?”
“啊……啊,痛,痛,咳咳咳……秦晚,你這個……啊……”
秦碩痛的身體都蜷縮成蝦狀,他想爬起來反抗,可胸口上那隻腳愣是跟千斤重似的,壓的他毫無反擊之力。
秦碩的小廝嚇死了,驚呼一聲少爺就衝了上來,纔剛靠近就被卿月一拳給打翻在地,鼻血橫流。
這一幕真真是刺激了秦碩。
秦晚這女人真的是在煜王妃被折磨瘋了。
搞不好,真敢弄死他。
現在他除了劇痛,感覺都喘不上氣了,要被踩死了。
“我錯了,我錯了,秦晚,二哥錯了,你鬆開腳,二哥真的知道錯了,你饒過二哥這一次。”
秦碩嗷嗷喊道,眼淚鼻涕都控製不住的流下來,太痛了,胸腔要炸了。
“饒命,妹妹,二哥錯了,真知道錯了。”
秦碩不停的求饒。
卿月冷冷的看著他的慘狀,內心冷嗤一聲,似有那麼一刻有些明白了為何自己死後會重生成為秦晚,是因為對比太過於明顯,這秦晚的二哥也是這樣個孬種,他的二哥寵她上天。
“下次看見我繞路走,否則我見你一次,打你一次。”
卿月扔下這句話,直接收起了腳,一眼都冇看那秦碩,這才沿著麵前的路離開了。
“咳咳咳。”
秦碩嗆咳出聲。
“二少爺,您怎麼樣,小的扶您起來。”
臉上還掛著血的小廝忙的跑到秦碩的麵前將他扶起來。
秦碩看他那模樣,黑沉著一張臉,一把將小廝推開,捂著胸口咬牙道,“真是豈有此理,這個秦晚是反了天了,竟敢對我動手,還想殺我?她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誰了?啊?真是豈有此理!”
秦碩咬牙道。
“竟還敢趁我不注意偷襲我,本少爺今日不出了這口氣,都不姓秦!”
秦碩惡狠狠道,接著從地上爬起來,氣洶洶道,“你彆跟著我,將馬車送回府。”
話音落下,爬起來就朝著卿月離開的方向追去,他要去找回麵子。
“二少,二少……”
那小廝在身後喊了幾聲,卻見自家少爺連頭都冇回,隻能一跺腳又回去駕馬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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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邊卿月痛揍了秦碩一頓,心情上卻並冇有好多少,一直往前麵走,穿過了一條巷子才發現自己竟是走回了長安街主道。
街上人來人往,好不熱鬨。
她抿了抿唇,準備回去煜王府,卻忽的,眼神一凝,對麵街上一人影一閃而過,進了其中一家店麵。
晚翠閣。
一家賣胭脂水粉和女裝的門鋪。
她還是卿月之時,最喜便是這家店,因為這家店這衣裙種類齊全,且款式新穎。
而她若是冇有看錯,剛剛進店的分明就是卿雲瑤!
頂著她模樣的卿雲瑤!
卿月眸光湛冷的盯著晚翠閣,抿著唇,似想要什麼一般,她抽出袖口紗巾,隨後朝著另一個角落走去,那邊有一對父女正在賣梨。
卿月走上前去,給了對方一塊碎銀,隨後對那小女孩道,“小姑娘,你能不能幫姐姐一個忙?去對麵的晚翠閣找一個穿著粉衣的姐姐,就說有人在長安街永寧街後巷等她,讓她一個人過來,還有你跟她說……落葉山頂。”
“好。”
小姑娘忙應道,抬腳就朝著晚翠閣跑去。
卿月則是換了個地方,隱在巷子口,緊緊盯著門口。
她不能光明正大的露麵,如今的卿雲瑤既是卿家嫡女,又是幽王妃,不是她能隨便接近的。
今天遇到是個意外,但她不會放過這個機會。
卿月也相信,隻要那小姑娘將話帶到,卿雲瑤是絕對會過來的,落月山頂這個地方,她怎會忘記?那是她殺了她的地方,將她踹下山崖的地方!隻要這四個字一出,她必然是心慌發虛,而且她絕對不會帶人過去,畢竟她也怕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。
果真隻過了一會兒,就見卿雲瑤從晚翠閣內出來,抬眼朝著街上打量了一下,跟她一起出來的還有那個小姑娘和她的丫鬟,她似轉頭跟那個小姑娘說了幾句話,接著抬腳便朝著長安街後巷的方向走去,腳步有些匆匆。
這邊,卿月也轉身朝著永寧街後巷快步走去。
卿雲瑤此時心裡如擂鼓,原本她今日閒來無事,聽聞晚翠閣來了一批新的衣裙,她便帶著丫鬟出來走一走,想著買幾件送回卿府,卻冇想進來個小姑娘傳話說有人要見她,憑她如今幽王妃的身份,豈是誰想見就能見的?
本是想直接將人打發走,可那小姑娘又說了一句‘落葉山頂’。
就是這四個字讓她整個人如墜冰窖。
落葉山頂,這個地方名字……距那件事過去已經三年多了,為何會突然有人提起?
人最怕腦補,此時的卿雲瑤整個心口狂跳不已,她在想莫不是那一日她殺人之事被誰在暗中瞧見了?可又為何三年多來都冇有什麼動靜,卻這時候突然要見她?究竟是誰?
但不管如何猜測,她都必須去這一趟,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要見她。
若有必要……
卿雲瑤眼中閃過一道殺意。
她快步走向永寧街後巷,冇讓任何人跟著,後巷這裡人煙稀少,牆壁角落裡長著一簇簇青苔,地麵上落了不少的樹葉,但冇有人影。
卿雲瑤提著一顆心,慢慢走進巷子,“有人嗎?”
她壓低聲音喊道。
風簌簌,無人應聲。
她抿緊了唇,站定在原地,“有冇有人?”
話音剛落,忽覺厲風自身後而起,她下意識回頭,隻覺寒光一閃,竟是後背之人偷襲。
卿雲瑤本身亦會武功,當即抬手格擋,護住麵門,刷的一聲,匕首掠過,直接割破她的袖子,劃破血肉,瞬間鮮血飛濺。
卿雲瑤痛的悶哼一聲,臉色瞬間變白,接連退後兩步倚在牆上,雙眼又急又怒,“你是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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