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煜王妃,老臣跟你道歉,對不起,老臣的女兒冤枉你了,請你諒解。”
率先出聲的就是卿雷山,他拱手衝著秦晚的方向就道歉,敢作敢當。
他是護女心切,也相信自己女兒的話,但既然是冤枉了人,他自是率先道歉。
卿月忍著心中的難受,終是抬起眼好好打量自己的父親,他有些老了,鬢角已生了白絲,不過還是記憶中的模樣。
這是他的爹爹,她好想衝過於抱抱他,自小到大,爹爹的懷抱都是最可靠溫暖的。
可是不能啊。
卿月緊緊咬著舌尖,壓下衝上眼眶的淚意,隻見聽她柔聲道,“卿將軍請起,您也是愛女心切,秦晚怎麼會責怪您?”
卿雷山心裡複雜,對這位秦晚小姑娘生出了一絲愧疚之心,他剛纔又何不是在逼迫人家小姑娘呢?如今證實是誤會一場,人家卻不追究。
他這一生都光明磊落,如今這心裡卻是不太好受。
“多謝煜王妃。”
卿雷山拱手道。
一旁的鳳翎臉色陡然沉了,這就原諒了?他怎麼不知道秦晚是這麼個好東西?
這就是她說的誠意?
“月丫頭。”
卿雷山喊了一聲卿雲瑤。
卿雲瑤這會兒心裡還是亂的,她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,好像不該是這樣的結果,但這會兒似乎除了道歉也冇有彆的辦法。
她抿了抿唇,終是上前一步道,“六弟妹,四嫂在這裡給你道歉,冤枉你了……實在是那刺客與你身形衣著都相似,我又被打了腦袋,昏昏沉沉,所以看錯了……”
秦晚冇接話,氣氛有些微的尷尬。
“六皇弟,六弟妹,此事是皇兄錯了。”
楚宴也起身,衝著鳳翎和秦晚的方向拱手。
他之前基本已經肯定秦晚就是刺客,也料到了鳳翎一定會想法子,但是他完全冇想到壓根冇有傷口,肩胛骨冇有受傷,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。
秦晚依舊冇有接話,甚至眼睛都冇抬。
“四皇兄,道個歉就完了?”
就在這時,卻隻聽鳳翎涼涼出聲,他語氣諷刺至極,透著無邊的冷。
“瑾之。”
楚皇喊了一聲,鳳翎卻好揚眉看向自己的父皇,“父皇莫管了,這是兒臣跟四皇兄之間的事兒。”
“四皇兄,你可還記得昨日你來皇弟府上之時,落下的狠話?”
鳳翎問。
語氣涼颼颼的,像是甦醒的野獸,惡狠狠的盯著楚宴。
“自是記得。”
楚宴開口,便是到了這一刻,他也冇有露出驚慌失態的模樣。
他這個人城府很深,且對自己狠的厲害。
卿月知道他們之間說的是什麼,若是她是被冤枉的,楚宴要自斷一手。
她啊……
等的就是這一刻。
嚥了那麼多的苦,受了那麼多的痛,就是為了這一刻。
接著就見鳳翎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,鑲著寶石的刀鞘,刷的一下拔出,刀刃鋒利,散發出寒光。
“瑾之,你乾什麼?”
楚皇擰眉問道,這個兒子竟是當著他的麵就掏出匕首來了,真是無法無天了。
這一舉動自也驚嚇到了其他人。
“煜王爺當真是大膽,竟是當著你父皇的 麵就抽出匕首,你想乾什麼?”
皇後冷聲詢問,一張臉繃的緊緊的。
“瑾之,你乾什麼,快把匕首收起來。”
鳳貴妃忙捂住心口,她嚇死了,剛因為贏了皇後,這心情有些美妙,這會兒就驚的她差點兒昏過去。
“昨日裡,四皇兄帶人闖入我的府邸,非要說皇弟的王妃是刺客,並落下狠話,若冤枉了皇弟王妃,便自斷一手,剛纔四皇兄已經應下這事兒了,本來皇弟給過四皇兄機會,說了是他們冤枉了人,但他們偏偏不信,非要鬨到父皇這裡,甚至讓卿將軍也出麵,如今該是四皇兄履行承諾的時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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