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是卿月動了。
她往鳳翎的那邊靠近了稍許,從他手中將匕首拿了過來,拿匕首的時候鳳翎握的挺緊,卿月抽了一下,他冇鬆。
“煜王爺,匕首給妾身。”
就是這一聲妾身,鳳翎挑了下眉,這女人似乎第一次以此自稱。
而他倒是想要看看這秦晚想乾什麼。
鳳翎鬆了手,匕首落在了卿月的手裡,她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到了楚宴的麵前。
楚宴很高,秦晚站在他的麵前比他矮了一個頭還要多一些,她需要微微仰著下巴才能看清楚他的神色,這是一張絕對出眾的臉,眉如畫,鬢若裁,寒涼淡漠的眸子曾經在看見她的時候充滿了柔情和寵愛。
可是狠起來,竟是那般的不近人情。
阿宴哥哥,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?
臨死前,我真的好想問問你,為什麼要那麼對我?為什麼?
卿月在看他,而楚宴也在看她,撞進她隱忍而含著恨意的眸子裡的片刻,他怔愣了下,鳳翎的王妃,秦晚恨他?當他再想仔細看去時,她卻是已經垂下了眼睫,隻聽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,“幽王妃,請您伸出手。”
楚宴瞳孔輕縮,倒也冇掉了身價,便將手往桌子上一放,隨後沁著涼意的聲音響起,“是本王冤枉了六弟妹,是本王的錯,六弟妹想要本王這隻手,便就拿去。”
“秦晚。”
“宴哥哥,不要。”
皇後和卿雲瑤同時出聲。
皇後聲音冷冽,透著的是滿滿的警告。
而卿雲瑤更是緊張不已,哽咽出聲。
但其實,包括皇上,甚至楚宴本人都不相信秦晚敢出手。
一個小小的不受寵的庶女,敢斬一個王爺的手?她冇那個膽子的。
卻下一刻……
隻見秦晚手起刀落!
那利刃狠狠的刺穿了楚宴的手掌,將他這隻手重重的釘在了桌子上。
“咳!”
楚宴一聲悶哼,瞬間傳來的劇痛讓他眼前一陣發黑。
等看到鮮血的血從傷口溢位,他才意識到那個秦晚竟然真的動刀了。
他震驚的抬眼,卻見她眼似含猩紅,竟藏著一抹快意。
這一刻,楚宴無比肯定,這個叫秦晚的女人在恨他?可是為何?
“啊……宴哥哥,宴哥哥……”
卿雲瑤離的楚宴最近,一聲尖叫就衝了上去。
而其他人也終於回過神來。
“宴兒,放肆!秦晚,你好大的膽子!”
皇後一張臉都扭曲了,她怒目瞪著秦晚,起身大步就朝著秦晚走來,抬起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向卿月的臉。
卻在巴掌落在的瞬間,一條金線猛地纏住秦晚的腰,用力一拽,直接撞在了鳳翎的輪椅上,疼的卿月悶哼一聲。
鳳翎很快就鬆開了卿月,眯著眼冷嘲的看向皇後,“母後這是乾什麼呢?怎麼還動手了?”
說實話,比起其他人的震驚,鳳翎的震驚一點兒也不小。
這秦晚是真的敢啊。
她是真的讓他看到了她想殺楚宴的誠意。
嗬……
“你怎麼敢?你怎麼敢?”
皇後這一巴掌輪空,氣的麵部都要扭曲了,瞪著秦晚的眼神恨不得將其扒皮抽筋。
下一刻就見秦晚起身,衝著皇上的方向緩緩跪下,而後隻聽她道,“皇上,皇後孃娘,秦晚傷了幽王爺,確實是以下犯上,秦晚願意受到懲罰,可是如果這一刀秦晚不落,難道真要幽王爺斷掉一隻手掌嗎?
秦晚受了冤枉,自證了清白,得了道歉便也算了。
可是幽王爺與夫君卻是有言在先,如今夫君咽不下這口氣,幽王爺若不履行承諾斷掉一手,那麼我夫君便要自斷一手,秦晚自鄉下長大,卻知道在家從夫出嫁從夫的道理,煜王是秦晚的夫君,秦晚怎能眼睜睜看著他自斷一手?或者看著幽王自斷一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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