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她的瑾之腿斷了之後,她是鬱鬱寡歡,皇後每次見麵必要夾槍帶棒的提醒她這件事,每每都能將她氣病。
雖說她這個兒媳婦是鄉下長大,琴棋書畫等等定然是樣樣不會,不過也沒關係,隻要慢慢來就行。
而且她瞧著,瑾之似乎也冇傳聞中那麼討厭這個秦晚。
“多謝母妃。”
秦晚乖巧的應下,能跟鳳貴妃打好關係自然是好的,她不想多樹一個敵人。
鳳翎在一旁瞧她乖巧的喊母妃的模樣,心裡冷哼,這個秦晚還真是表裡不一,慣會演戲。
“走了。”
他不耐煩的說道。
鳳貴妃眼見兒子麵露不耐,便忙的揮手道彆,她兒子自從斷了腿,那脾氣是變得暴虐無常。
跟鳳貴妃道了彆,秦晚跟鳳翎一起上了馬車。
剛出了正陽宮門,鳳翎便冷笑一聲,“秦晚,本王還真是對你刮不相看,竟不知你是個這般會演戲的。”
這是嘲諷她在承乾宮的表現。
“彼此彼此。”
卿月抬眼,反懟了一句,眼見鳳翎瞳孔一縮,似要發怒,卿月又道,“王爺可是看到了我的誠意?”
“誠意?本王焉知道這是不是你跟楚宴做的苦肉計?秦晚,你想讓本王相信你,你就不該隱瞞,至少該把故事編完整,告訴本王你是為何要殺楚宴吧?”
鳳翎涼涼諷刺道。
卿月眉頭一皺,“鳳翎,你……”
纔剛開口,就見卿月身軀一晃,竟是直接朝著鳳翎的方向倒了下來,那臉色瞬間慘白如紙,肩膀出肉眼可見的暈染出鮮紅的血跡,逐漸擴大,映了鳳翎滿眼的血色。
“秦晚,你怎麼了?”
鳳翎本是準備一掌將其揮開的手一頓,扶住了她的肩膀,擰眉問道。
秦晚眼前陣陣發黑,渾身的力氣也在急速的流失,她咬著牙費力的從袖子裡拿出金瘡藥,“本以為能堅持到回府,還是不行,傷口崩裂了,弄臟了王爺的馬車。”
秦晚說完這句話當即昏迷了過去。
“鐘五,快!回府!”
鳳翎一聲厲嗬。
外麵駕馬車的鐘五聽到主子的聲音不對,當即麵色一肅,駕的一聲抽動馬匹,朝著宮門而去。
一路奔回府邸,鐘五掀開車廂簾子,隻見王爺隻著中衣,外衫卻是蓋在王妃的身上,而王妃似乎陷入昏迷。
“去喊王老,速度要快。”
鳳翎吩咐道,隨後抱著卿月,催動輪椅直接去了她的蘭芷院。
“王爺,王妃做個半夜煉製的藥膏,抹上之後傷口瞬間癒合,便是連一絲痕跡也冇有,但這隻是表麵……
實際上皮層之下傷口還在,且因為藥膏內含有劇毒,反而會加重傷口的腐爛,好在王妃留瞭解藥,說是等她昏迷之後便給她喂下,正是解毒之用。”
王老早就等在府上了。
一直派人盯著門口,隻要王爺王妃一回來,第一時間就通知他。
這會兒王老已經餵了王妃解毒之物,也將肩胛骨上的傷口重新縫合上了藥,這纔跟鳳翎稟告道。
鳳翎垂著頭,不知在想什麼。
這個女人做的每一件事都出乎他的預料。
能讓傷口瞬間癒合的藥膏,卻也付出了更大的代價,怕是再在宮中耽擱一會兒,她就會露餡。
好一個瞞天過海。
“她怎麼還不醒?”
鳳翎看了眼還在床榻上昏睡的卿月,出聲道。
“王妃受傷本來就重,加之失血過多,這會兒昏迷是對身體的一個休養,不過今個晚上,王妃可能會生高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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