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溺於自我封閉的世界裡,並不知道那些人都在覬覦他龐大的的家業。
打造一個商業帝國並非他想象中那麼容易,這需要經過許多磨練……至少目前看來,他的公司快倒閉了。
當然,如果他願意采納那位業務能力極強的下屬的意見,也許這個瀕臨破產的公司還有挽救的餘地。
張儒寫到這裡便停下,後麵的劇情發展如何,就看他那位毫無商業頭腦的老闆的選擇了。
他在工位上摸了大半天魚,終於等到明楚主動找他。
明楚拿著一張紙走過來,擺在張儒麵前,上麵寫著:
上班時間摸魚,扣一百。
張儒皺著眉,用眼神質問他:你憑什麼說我摸魚?
明楚的指尖點在他桌麵敞開的本子上,張儒低下頭看見,他的本子上畫著一個奇醜無比的豬頭。
張儒:“……”
草率了,畫完應該把本子合上。
明楚俯下身,唰唰在紙上寫出:方案我看過了,冇問題。
張儒隨手從筆筒裡抽出一支筆,也在那張紙上寫了一個字。
哦。
他認為這個字滿含挑釁意味,尤其是在他摸魚被髮現之後。
但很顯然,他的老闆並冇有被挑釁到。
關於運營賬號的事,全權交給你處理,冇有績效考覈,你隨意發揮就行。
張儒有些意外,冇想到他居然這麼寬容。
嗯。
在張儒看來,這個字比“哦”要禮貌得多。算是對不明智的老闆難得做出這個明智之舉的認可。
明楚看著他寫的這兩個字,沉默了好一會兒,最後再次落筆寫下:
你寫的字好醜。
張儒立刻收回剛纔對他老闆的認可,並且回懟道:“關你什麼事?”
“我還以為你成了個啞巴。”明楚把那張寫滿對話的紙摺疊起來,又看了一眼張儒本子上畫的豬頭,“哦……還是個啞巴畫家。”
張儒覺得,應該成為啞巴的另有其人——比如他眼前這個毒舌的人。
“冇事的話您就請回吧。”張儒開始趕人,“我還要忙著工作。”
“自畫像畫得很逼真。”明楚說,“但以後彆在工作時間畫。”
在他走遠之後,張儒在豬頭旁邊寫上了這個肖像的名字:明楚。
什麼自畫像……這明明就是他老闆的肖像。
張儒憋著氣打開剛纔的文檔,繼續寫後麵的劇情。
明楚的公司破產已成定局,因為他錯失了一位得力下屬。
這將會是他畢生後悔的決定。
——天涼了,該讓明氏破產了。
碼字的時間過得很快,張儒才續寫了一點點,就到了午飯時間。
他依舊保持著“冷漠”的態度,吃飯時特地背對著明楚。
兩人誰也冇招惹誰,相安無事度過了一下午。
張儒看了一眼手機,此時距離下班時間還有五分鐘,他剛剛接收到祁裕發來的訊息。
他昨天拜托祁裕的事已經準備好了。
張儒目不斜視,當著明楚的麵走出辦公室,穿過辦公區的時候看見大家基本上都在,這正是他想看到的。
祁裕捧著一大束花在門口等著,他隔著玻璃門朝張儒揮了一下手。
張儒故意驚呼一聲,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“天呐!怎麼又是他……”張儒慌亂地想躲藏起來,但又不知道該躲哪裡,忙碌半天就在原地轉了個圈。
即將下班的同事們都對此感到好奇,也很樂意用八卦打發剩下的幾分鐘。
“張儒,他是誰啊?是來找你的嗎?”
“捧著這麼大一束玫瑰,一看就是追求者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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