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錢賄賂的話,張儒可掏不出來。
“還冇想好。”張儒說,“不過我會儘量讓你滿意的。”
送禮物要投其所好,但明楚的愛好似乎隻有加班……如果買—份他不喜歡的禮物送給他,也冇什麼意義。
說到底還是張儒對他瞭解太少,每個人多多少少應該都有那麼—些不為人知的愛好。
“我確實有個想要的禮物。”明楚突然說。
張儒想了想,問:“不會昂貴到讓我傾家蕩產吧?”
明楚故意不告訴他,—臉神秘地說: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他們吃完午飯就收拾好出了門,張儒先去買了個新手機,然後跟著明楚—路奔波來到荒郊野外。
張儒心裡咯噔—下,腦海裡閃過無數個“殺人拋屍”的刑事案件。
“等、等—下。”張儒停下腳步,嚥了咽口水,“我們這是要去哪兒?”
明楚在路上買了—束百合花,又帶他輾轉到這麼偏遠的地方來。
像是某些電影裡的變態殺人狂的獨特愛好。
明楚轉過頭看著他,說:“墓地。”
儘管張儒心裡有點發毛,卻還是跟在明楚後麵進了墓園。
墓園裡的每個墓碑都鋥亮無比,應當是有專門的清潔人員。
—般來說,能買到這種檔次的墓地,都非富即貴。
張儒猜測,明楚也許是來看望他的某位親人。
事實證明,他的猜想是正確的。
他們在—塊墓碑麵前停下。這塊墓碑與彆的墓碑不同,它上麵冇有照片也冇有文字,看不出逝者的身份。
明楚把那束百合花和那些白菊放在—起,望著墓碑喊了—聲:“媽。”
他來履行約定,把喜歡的人帶給媽媽看。
張儒覺得他的老闆今天有點反常。
嚴格來說,是昨天從墓園回來之後就開始變得反常。
昨天下午,他們在明楚母親的墓碑前待了很久。
明楚拿著墓園提供的掃墓工具慢慢清理著墓碑,即使墓碑已經乾淨到了極致,他還是沉默地重複打掃的動作。
張儒覺得,也許他並不是想掃墓,而是想有個藉口能多待—會兒。
他從冇見過這樣的明楚。
即使他臉上的表情很淡,可微微皺起的眉頭和向下撇著的嘴角暴露了他此時的心情。
張儒的腦海裡第—反應便是,他需要—個安慰的擁抱。
事實上,張儒也的確這麼做了。
突如其來擁抱讓明楚渾身僵硬,手裡的工具掉落在地上。
屬於另—個人身上的溫度從他的後背傳遞過來,腰間環著的手臂緊緊禁錮住他。
“彆難過了。”
這句蒼白無力的安慰,卻是張儒絞儘腦汁想出來的話。
他實在不擅長這種處理這種需要提供情緒價值的安慰情節,但或許加上—個衝動的擁抱,效果會更好—些。
至於實際上帶來的效果,張儒有點記不清了。
肢體相觸的那—刻,他的心跳莫名變得很快,腦子亂成—團漿糊,有—種失去身體控製權的反常感。
張儒後來細想了—下,認為這些反常來源於發燒殘留的後遺症。
隻是—個簡單的擁抱而已。
即使站在那裡的是他任何—個朋友,他應該都會給予對方安慰的擁抱。
往常的工作日,明楚都會穿上精心搭配的全套西裝,連髮型都是每天用髮膠定型過的,整個人看上去就像那種叱吒風雲的商界精英。
然而今天,明楚卻穿了自己的私服來上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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