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沁雪僵硬地轉過腦袋,盯著趙毅看了一會,終於說出了,出了地牢後的第一句話。
她用既乾澀又絕望的語氣說道:“我恨不得,剝你的皮,喝你的血,吃你的肉,把你挫骨揚灰,但……我不能殺你,小師妹是師傅唯一的女兒,師傅於我有再造之恩,殺了你,小師妹註定活不了,我不能對不起師傅。”
“逸飛……李逸飛殺了同門,我雖然不齒,但他是正氣山莊百年內僅存的希望,崑崙之巔的比試不能冇他,至於我……就當死了吧!想怎麼樣,隨你!”
說到最後,李沁雪如同被抽去了最後的精氣神,軟軟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。
“小姐,這邊坐!”
就在這時,屋外響起薑月的聲音。
本來還想說點什麼的趙毅神情一喜,也不管李沁雪了,起身出去了。
趙毅一出房門,就看到姐姐趙秋雁穿著一身黑色鳳錦薄紗裙,青絲披散,不施粉黛,卻隻有一股威嚴地坐在院中涼亭內。
“姐!”
他叫了一聲,走了過去。
“給我拿壺酒來。”
“是,小姐!”
薑月應了一聲就去取酒了,在與趙毅錯身而過的時候,快速小聲地說道:“怎麼樣,夠義氣吧!要是讓小姐撞見你在房裡玩女人,你就慘了!”
卻是剛纔那一聲,她故意喊得很大聲的。
趙毅本想說一句,不用你提醒,這種事壓根是瞞不過去的,薑月卻已經走遠了。
趙毅隻好作罷,坐到趙秋雁身邊:“姐,這一個月我可想死你了!”
“嗯!我也想你了!”趙秋雁淡然回道。
這卻讓趙毅蒙了。
“怎麼了?”趙秋雁詫異問道。
“姐,你以前可不會和我說這種話!”說完趙毅臉色古怪道:“你不會被誰奪舍,占據身體了吧!”
趙秋雁盯著趙毅也不說話。
這把趙毅盯得有些發毛,他正要笑著解釋自己開玩笑的,就聞到一陣香風襲來。
等他回過神來,趙秋雁已經雙手摟著他的脖子,兩人額頭相抵:“怎麼就允許你想我,不允許我想你了?”
趙毅近距離望著趙秋雁那張誘人的臉蛋,喉嚨不自覺地嚥了口唾沫,訕笑道:“姐,你要是有事讓我去做,你就直說,你這樣誘惑我,又不說目的,我害怕!”
經過上次修煉功法的事後,趙毅算是看清楚趙秋雁的套路了。
給自己一點甜頭,後麵看到會有更大的坑在後麵等著他。
與其後知後覺得當個傻子,還不如直接問清楚來得實在。
這樣踏實。
“你變聰明瞭!”
趙秋雁笑著摟著趙毅,把腦袋擱在趙毅肩膀上,微微閉上眼睛說道:“功法你也修煉了一個月,知道每天有多難熬,姐姐我修煉了十多年,可是一直忍著,等著你呢!”
趙毅心不爭氣地猛跳了一下,但冇有說話等待下文。
“你修煉得太慢了!修行最忌諱閉門造車,離開王府,去外麵闖闖,搶奪你能看到的機緣。”
趙毅抓起姐姐趙秋雁披散開來的青絲,一邊給她綁著馬尾,一邊說道:“江湖有什麼好的,快意恩仇說起來好聽,不過就是些掙紮為求生存的人,不得已而為之的事,不過,姐,既然你讓我離開王府,那我就離開王府,但你總不能讓我到處晃盪吧!總得給些提示吧!”
“小姐,酒來了。”
薑月端著一壺酒走了過來,對於趙毅與趙秋雁的姿勢視而不見,恭敬地站在一邊。
趙秋雁拿過酒壺,對趙毅笑問道:“喝酒嗎?”
趙毅搖了搖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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