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笙輕笑,如此這般,倒像南潯的風格。
她掃了眼車窗外的光線,估摸著已是申時末了,酉時後,便是綠玉不去叫,管事的車伕也該來鋪子前候著了。
她心有不捨,卻還是開口道“我該回了。”
“啊?這麼快的嗎?再,再待一會吧...”
不過又是幾句話的時間就要分開,短暫的相處還冇解了南潯的這幾日相思,她還不想把人放走。
見此,聞笙撓了撓南潯的手心,斟酌道“已快到鋪子關門的時間了,再晚些,掌事的也該出來回府彙報了...”
南潯自然懂了她的顧忌,時下男女大防之風正盛,女子名節更重於命,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車內,定然於理不合。
何況他們二人,一個是這盛京城內臭名昭著的紈絝,一個是人人豔羨的相府才女。
好像,怎都該是八竿子打不著的搭配。
南潯頹喪道“他們好煩啊,為何要製定那麼多無用的規定,管人彆人如何相處呢...倘若我是掌有話語權的人,我隻願人人都能隨著自己的本心而活,管他男子女子,都可去遊玩在這大好河山中把酒言歡。”
聞笙微微一怔,此話,南潯上一世也對她說過。
那時她隻道南潯有違禮法,思維叛逆,女子如何能像男子一般拋頭露麵,四處遊曆。
卻冇想過,南潯她望眾生平,想救女子於世俗之下,讓她們也能有機會去感受這世間萬物,可乃心思至純。
聞笙盯著南潯那雙赤誠的眼睛,問道“那你想做掌有話語權的人嗎?”
“我嗎?”南潯有一瞬的遲疑,隨後笑道“若我這般的紈絝也能做了掌有話語權的人,那北齊怕是離滅國不遠了。”
聞言,聞笙也笑了笑“確實紈絝,滅國這般大逆不道之話,除你外,大概也冇人敢這麼輕易說出口了。”
南潯聳聳肩,不以為意,有她爹在,北齊定當長盛不衰。
“我真當該走了,太晚歸家,母親也會擔心的...”說著,聞笙臉頰微紅,虛靠在南潯胸前,“這般,你可還...啊!”
嬌軟的身子靠進懷中的那一刻,南潯強壓的那股躁動就如卸了閘的洪水般,洶湧而出。
她呼吸漸重,一把攬過聞笙的腰,將人緊緊地抱在懷中,低頭在那纖細的脖頸中,深深嗅了口,聲音暗啞道“滿足...滿足極了...”
一聲驚呼傳出,綠玉擔心,忙要去敲門,就見南潯開門跳了出來,她來不及去瞪那紈絝,快步上了車。
上車後,綠玉隻見聞笙臉色泛紅,衣衫淩亂的跌坐在車底,彷彿一副被欺負過的模樣。
她尚來不及說什麼,便聽一聲“出去。”
這般模樣被人看去,便是從小照顧自己的貼身丫鬟,聞笙也有些羞恥。
她側臉躲過綠玉的視線,又自覺語氣過重,輕聲道“去通知管事的吧。”
綠玉先是一愣,又聽她的吩咐,未多言,低頭稱了聲是便出去了。
南潯神清氣爽地提了酒回去時,才知薑時等得無趣,讓人回府抱了大公雞,帶著扶音去賭坊玩了。
她便又拎著酒去了賭坊。
連贏了幾局,薑時簡直樂不攏嘴,一把攬過了扶音的腰肢,開心道“扶音,你可真是我的好福氣,今天包你的錢,咱又賺回來了!”
扶音虛靠在他身上,笑得妖嬈“主要還是薑公子的公雞所向披靡。”
她是著實喜歡薑時和南潯這兩條金大腿,兩人雖毛手毛腳,卻也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,每日包下她,就是帶她各種玩,充當下男人炫耀的門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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