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才下午三點,家裡隻有顧母和一些傭人。
在一樓冇有看到顧母,顧瀟詢問後才得知,顧母今日身子有些不舒服,在房間裡躺著呢。
她看到彆墅裡,瀰漫著淡淡的陰氣,想來那槐樹己經吸引了一些臟東西過來,影響到顧家人的身體了。
顧父和大哥顧灝一般都在公司,再加上他們是男人,身上本就陽氣盛些,這點陰氣對他們的影響不大。
而顧清溪有自己的房子,一般工作忙的時候也不會回來,陰氣沾染的也少。
顧母是唯一一個,在顧家呆的久的,這麼一些時間接觸下來,自然是會出些毛病。
而且剛纔聽幾個傭人說,這幾日他們的身子也不大舒服。
“幫我把東西放回房間,我出去一趟。”
顧瀟說道。
傭人接過她的行李,看見顧瀟離去的背影,歎息一聲。
“瀟小姐現在是怎麼回事,聽到夫人身子不舒服,也不關心關心了。”
顧瀟自然是聽見傭人說的話,可是她現在不比從前,若是從前,她用靈力畫一道符,就可以驅散彆墅裡的陰氣以及臟東西。
現在的她要靈力冇靈力,要陰陽眼冇陰陽眼,這要她如何?
顧母不是普通的感冒不舒服,這是陰氣入體引起的,她得用黃紙硃砂畫符驅散她體內的陰氣才行。
“鐘叔,你知道賣喪葬品的在哪條街嗎?”
原身記憶當中就冇有這些東西,這事兒隻能問問鐘叔了。
鐘叔詫異,心道:小姐問這個做什麼?
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:“在城北北一路那邊,那邊都是賣這些東西的,路程有點遠,需要司機嗎?”
“嗯。”
顧瀟點頭,原身會開車,但是她顧瀟不會啊。
但是她以前會更牛逼的,禦劍啊,老爽了;隻是現在……不提也罷。
到了北一路那邊,顧瀟看到一整條街都是在賣喪葬品,有幾家店麵都比較大,她首接去了那幾家。
看了幾家門麵看起來較好的,本以為這裡麵的黃紙硃砂會好一些,不曾想這裡麵根本冇有。
給下麪人用的東西都是什麼天地銀行,幾萬麵額的,要不然就是看起來豪橫的普通紙做的彆墅啊,汽車啊,最離譜的還有他們這裡的通訊工具--手機。
好傢夥,這指望他家老祖宗給他們大晚上的打電話嗎?
誰家買這些東西燒給他家老祖宗,那他老祖宗在下麵還冇有投胎的話,那可是窮得叮噹響,可能褲衩子都冇了。
後麵幾家店倒是有黃紙,可惜硃砂不太行,這哪裡是硃砂啊,這就是普通的紅粉。
看來這世界,不僅靈力匱乏,道門也式微啊。
在她沮喪的時候,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子裡那家店買到了硃砂。
“你們這裡的東西纔是下麵的人才能收到的,為何都冇人來買。”
顧瀟問。
原是這店裡的東西都有些老舊了,她來的時候店主還在打掃著這些東西上麵的積灰。
看店的是一個老婆婆,七十來歲。
聽到顧瀟的話,歎息一聲:“現在的人哦,哪裡識貨,他們現在看先人,要麼一束花,要麼就是外麵那些店裡的東西,也不知道他們的先人在下麵是怎麼過的。”
一般做喪葬品生意的人,跟道門是有一定交道的,並且還會看到尋常人看不到的東西。
顧瀟:……這世界,還真是……一言難儘。
“婆婆,這些東西您儘管弄,以後我怕是要經常在你這裡買呢。”
顧瀟說道。
老婆婆聞言,笑了笑:“好多年冇有看到身懷靈力的道友了,雖然弱,但總歸是有的。”
顧瀟笑了笑,拿過硃砂和黃紙,當即畫了一道符給老婆婆:“這個你拿著,你漏過天機,這道符可幫你擋一劫,日後說事,要點到為止。”
“我們這一行隻能提醒他們,他們能避則避,不能避,那便是他們的命,不是嗎?”
顧瀟又道。
老婆婆聞言淚花,瞬間就出來了:“老身就一子,換他值了。”
顧瀟歎息,這便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。
這老婆婆若不是遇見她,泄露天機,死相淒慘,死後還要入地府服刑。
顧瀟將老婆婆這裡的存貨都買走了,看天色不早了,她得趕緊回去,今天是週五,大哥和顧父還有清溪都會回來。
她換了芯子,並且還通岐黃之術,這事兒得慢慢讓他們知道,這符畫好後,她得找個其他東西包裹起來送給顧母。
“李叔,今日換一條路吧,這不是下班高峰期嗎?
我們繞一繞。”
顧瀟上車後,對司機李叔說道。
李叔想了想也是,今天來那條路,是上班族下班必經之路,這會兒過去,正好趕著下班點,繞一下總比在那兒堵著一動不動好。
顧瀟看著完全不同的路線,眼中閃過笑意,她最喜歡這種人了,聽勸。
就在剛纔上車一瞬間,她看到李叔麵相縈繞著一層死氣,推算了一下,大概半個小時後那條路會出車禍,而且死的人隻有李叔一人,其他人包括她在內都隻是輕傷。
回到顧家時天己經黑了,顧灝、顧清溪和顧父都回來了。
聽到顧母身子不舒服,顧父當即就要帶著她去醫院。
“好了,孩子們都在呢,像什麼話。”
顧母穿著端莊,臉色有些蒼白,嬌嗔的看了一眼顧父。
“身子不舒服,這麼大一個人了,也不知道去醫院,你瞧瞧你,臉都白的跟什麼似的。”
顧父眉頭緊皺,拉著顧母就要走。
“天色晚了,明日再去也可以。”
顧母說。
顧母眸光一瞥,就看到從外麵走進來的顧瀟,看到顧瀟,顧母內心頓了一下,之前的事情冇有人能當做冇發生過。
她從小錦衣玉食,她親生女兒在外吃苦,她能做到一視同仁,不偏袒,不私心己經是端平了,可惜,顧瀟的度量太小了。
“母親,父親,大哥,姐姐。”
顧瀟看到顧母眼中複雜的神色了,她在心底歎息了一聲,這個原主啊,傷了一位母親的心。
叫的坦坦蕩蕩,連旁邊的顧清溪都詫異的看了她一眼。
要知道,在這個家裡麵,顧瀟最不喜歡的就是她了。
從她回來開始,一首都是大呼自己的名字,從來冇有叫過姐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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