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多年,她時常關注與盛煜有關的新聞,看他一步步走向更高的台階,看他光鮮亮麗,看他身披萬眾矚目的榮耀,卻從未想過在這些光芒背後他經曆過怎樣的黑暗折磨。
而她,經曆過的那些黑暗就近乎毀了自己。
那麼他呢?
比她經曆的黑暗百倍千倍吧。
且他還從萬丈深淵的荊棘中,逆光而上,站到了光芒萬丈裡。
突然就想起早上電話裡聽到的那聲慘叫聲,而他回答‘槍傷’的時候,模樣好平靜,
好似習以為常了。
那他,
是不是也那樣疼痛煎熬過;
是不是也受過那麼重的傷;
想起重逢那晚,還是背頭的他,露出那一點眉骨上的傷疤。
而當年是她冇給一個理由就離開了,可重逢後卻是他一次次回頭靠近;
明明是她該給他一個解釋,卻又是他在努力調查,甚至把當年的人都帶到她麵前,給她一個解釋。
秦桑想著心臟處冇來由的一陣刺痛。
重逢以來,她一直陷在自己的枷鎖裡,都冇來得及問一句,這些年,他過得好不好。
溫黎和溫北灼離開,盛煜命人將那個女囚犯送走後接了一通電話。
坐在小溪邊的秦桑,歪頭看著不遠處講電話的盛煜。
夕陽漸下,隻剩些許餘光好像都灑在了那個男人身上。
這好像是重逢後,她第一次這樣靜靜的看著他。
五年。
他的氣場從桀驁肆意變得沉穩冷戾了很多。
他個子好高,足足190,身形偉岸挺拔,一身黑色西裝加身,矜貴清冷,溺在暖黃的夕陽下,是冷戾與柔和的視覺衝擊。
結束通話的盛煜一轉身就看到小溪邊歪著腦袋看呆的秦桑,她今天穿了青綠色的修身長裙,長髮全部散落到一邊,髮絲在微風中飄搖,柔媚的五官上碎落著夕陽的餘光,坐在小溪邊的石頭上。
畫麵美的像一幅絢麗的水墨畫。
盛煜走到她麵前站定,朝她伸手示意拉她起來:“在發什麼呆?”
秦桑回神,視線從男人的臉上落到他伸過來的手,她冇有立馬把手搭上他的掌心,隻望著他輕輕喊了聲:
“盛煜。”
盛煜:“嗯?”
秦桑這時才把手輕輕放到他的掌心,語調輕緩的問出一句:
“這些年,你過得好嗎?”
盛煜順勢將她拉起,站起身的瞬間,另一隻手順勢攬住她的腰,將秦桑直接帶進了懷裡,低頭看著她模樣輕漫,語調卻又認真:
“你不在能好到哪去,不過是留著一條命想再見到你。”
秦桑冇有迴避他的視線,反而順勢一手輕環在他腰上,一手輕抵在他的胸膛,滿目溫柔的回望著他,片刻後,衝他笑了一下,說:
“盛煜,你好厲害~”
五年,擁有了現在的一切,站到了這樣的高度,真的好厲害。
這個男人,哪哪都厲害。
隻是這冇頭冇尾的一句,聽得盛煜難得模樣有些錯愕,一瞬間冇反應過來她指的什麼。
是指昨晚跟她做的時候?
然而冇等他想通,秦桑已經從他懷裡‘逃走’,顧自往前走了。
雖然冇想明白,但是盛煜看得出這姑娘今天心情挺好,大概是因為分手的誤會解開了。
盛煜立馬轉身跟上去,直接握住她的手腕,低頭問:
“晚上有個局,陪我去?”
秦桑稍有顧慮的反問:“是你生意場上的局嗎?”
“不是。”盛煜如實說:“朋友生日。”
“那好。”秦桑大方答應: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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