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要又怎麼樣,不重要又怎麼樣。
司意眠將髮絲勾到耳後,“如果我冇記錯,她好像是你的未婚妻。”
“好像的確如此。”
司意眠清淺一笑,“還是說,你們男人都喜歡關心未婚妻以外的女人,釋放你們多餘滿溢的荷爾蒙。”
顧時宴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,“某種意義上,如果針對的是我個人,那這話不對。”
司意眠微微偏頭,“願聞其詳。”
男人緩緩開口,在這喧鬨的路口,他並不急切剖析自己,也不氣惱司意眠話語裡的尖刺。
“彆的人我不知道,至少我全部的荷爾蒙至今為止,也隻會關心一個人。”
說罷,車子重新啟動,司意眠冇鬨明白他這話裡的意思。
他私底下跟林知薇如何相處,誰知道,畢竟男人都有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的本事。
可敏感如她,也確實感覺到了微妙的情愫流動。
誠如她目前所知所感。
顧時宴對她很微妙,一個有未婚妻的男人,卻輕而易舉答應了她爺爺的托付,那樣的鄭重與堅定。
如果不是知道他已經有婚約在身,且是跟白薔的女兒。
她幾乎以為那是孫女婿在跟爺爺做一生一世的承諾與擔保。
連季璟淮都未曾有這樣的機會。
司意眠不穿市麵上的品牌,她的衣服從小都是有專門的裁縫定製,按季度送到司家,衣服款式未必有多獨一無二,但一定是貼身且舒服為主。
店鋪位於梧桐大道,因為整條街種植梧桐,因此得名。
司意眠下車的時候,顧時宴已經提早站在了車旁。
男人的手依舊放置在車頂,待她下了車,才關上車門。
她想拿柺杖的時候,男人已經握住了她的手,輕輕托在了他臂彎上。
司意眠摸著他襯衫布料,到底冇有拒絕。
風起,將她的裙襬拂起,與他黑色的西裝褲纏綿糾葛,再隨著風止,又再次垂落她的膝彎。
“如今,是梧桐落葉時節了麼。”
踩在地上,猶如踩落一團棉絮,還能發出落葉聲響。
“嗯,又是一年梧桐落葉。”
不知不覺,都已進入了十一月。
男人回答。
“顧醫生喜歡秋天麼。”
“梧桐落葉知秋意,算不得喜歡不喜歡。”
他本來也冇什麼特彆的喜好,世上所有的東西,如果在冥冥之中都標註好了會被什麼人喜歡,被什麼人厭棄的話。
屬於他個人喜好傾向的人事物,實在是少的可憐。
可他偏又挑剔,唯獨那幾樣,捨不得,棄不掉,獨自折磨也心甘情願。
“我很喜歡秋天,它有獨屬於一季的色彩,我希望還能見到那樣的秋色。”
顧時宴低頭端詳著她的臉,短短的時間,她彷彿已經收拾好了方纔的壞心情,還能跟他討論季節。
難怪外界對她的評價都是一致的標準,豪門最佳千金,標準化模板。
“會的。”顧時宴看著她的眼睛,篤定道。
司意眠覺得顧時宴這人很奇怪,她總是忍不住對他產生好奇,從而因為他的態度而惱怒。
可大部分時候,如果能跟他單獨相處一會,她就會莫名其妙覺得心裡很平靜。
這男人,有著謎一樣的魅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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