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慶幸自己還認得你。”納蘭瑉皓長歎一聲,輕柔得吻落在千帆的額頭上,“若是傷了你,我怕會這一生都不能原諒自己。”
千帆被納蘭瑉皓突如其來的輕吻打斷了思緒,一張俏臉彷彿紅透了的蘋果,嘴上不肯認輸,“我看你八成是假裝的!”
“小丫頭,你可真是太可愛了……“納蘭瑉皓輕笑出聲,“不管如何,這次是你救了我,咱們扯平了。”
“納蘭瑉皓你怎麼會中毒?”千帆從他的懷裡抬起頭,詫異地看著他。
“左右不過很多年前的事了。”納蘭瑉皓並冇有多說,笑著揉揉她的頭髮說道:“久病成醫,你看我不是很輕易地聞出那是麝香?”
“是,你最聰明。”千帆翻翻白眼,並冇有追問。
“小丫頭,”納蘭瑉皓看她那番模樣,突然想起什麼又說道,“你上次說月滅族的事,我倒是派人去查了。“
“怎麼樣?”千帆連忙問道,“是卿馳國暗中策劃嗎?”
“月滅族的少族長跟我說,卿馳國的五皇子曾經跟族長接觸過,我安排人蒐集了一些證據,交給了蘭默宇,想來他應該能勸服他父親。”納蘭瑉皓揉了揉千帆的頭髮問道:“你這麼知道是卿馳國搞得鬼?”
“蘭默宇,就是那個四公子之一?”千帆不答話,岔開話題道:“原來他不是湟源國的人?竟然是月滅族的少族長?”
“月滅族也是湟源國的屬地不是麼?”納蘭瑉皓笑道,“好了小丫頭,你的腦袋裡最好不要想其他的公子,裝著哥哥我就可以了。”
“隻要不開戰總歸是百姓之福。”千帆麼有理會納蘭瑉皓的玩笑,認真地說道,“納蘭瑉皓,謝謝你。”
“小帆兒,你真的不記得我了?”納蘭瑉皓認真地看著千帆,說道:“八年前,在邊關洪城的樹林裡。”
千帆微微一愣,自重生以來,她始終不願意回憶過去的事,因為對她來說,回憶的往往不是童年趣事,而是前世那些不堪回首的痛苦。
但是這會在納蘭瑉皓溫潤的聲音裡,千帆的思緒緩緩飄回到八年前。
那一年千帆不過五歲,嶽崇南和冷氏每日都忙於軍中事務,所以千帆也是隨了性子的四處玩耍,在洪城幾乎人人都知道千帆是嶽將軍的女兒,自然冇有什麼危險。
不過那一日,千帆在故意甩掉了春兒她們之後,冒冒失失跑出了城,就在城郊不遠處的樹林裡,她遭遇了一場廝殺。
千帆本是在林子裡迷了路,聽到不遠處有刀劍的聲音,以為是士兵經過,便歡喜地跑了過去。
千帆跑到那裡便看到那個被人護在身後的紅衣少年,實在是因為那少年的容貌太過俊美,以至於她第一眼便看到了他,而他似乎也看到了她。
雖然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個黑衣人,可護著那少年的幾個青衣侍衛似乎也都受了傷,隻不過仍然在拚儘全力地護著自家的小主子,千帆當時毫不猶豫地從另外一邊繞到了少年身後,拉起他的手道,“哥哥,快跟我走!”
少年猶豫了下,卻還是跟著她往遠處跑,那些青衣人看自家主子跟著一個女娃兒離開,雖然擔心,但是還是留在原處攔住了那些黑衣人。
千帆也不知道跑了多久,隻是再也聽不到廝殺聲,才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,少年麵色蒼白,彷彿喘不上氣一樣,突然兩眼一翻,昏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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