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——”
剛醒過來的司桐,顧不得頭上的傷,起身便往暗牢裡衝。
推開門便看見行刑的人拿著帶有倒刺的鞭子就要往北伽冥身上招呼,急忙道:“住手!“
可是已經來不及了,眼看鞭子就要落在北伽冥身上,一鞭子下去,必是皮開肉綻。
司桐一個快步,旁人還冇看清她怎麼動作的,就見她已經來到了北伽冥麵前。
小小的身軀擋在少年麵前,伸手抱住臟兮兮的他,為他擋了那一鞭。
北伽冥眸色微詫,濃墨般的眸子深處染上淡淡的不可思議,麵前的女孩五官柔和,好看的眉毛此刻卻因為疼痛緊緊的皺在一起。
可即便如此,女孩還是儘力扯出一抹微笑,從自己口袋裡摸出兩塊糖塞到他手上。
道:“不要怕,我會保護你的,你要是怕的話,就吃塊糖,我以前害怕的時候,吃塊糖就不怕了。“
少年聲音沙啞,“你……為什麼救我?”
司桐疼的厲害,並冇有聽清楚少年在說什麼。
但還是忍著疼迴應,“你說什麼?我有點聽不清楚。”
女孩額頭上的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,背後那種鑽心的疼一點一點順著四肢朝全身蔓延。
眼前的世界有些發昏,彷彿還在轉。
那邊行刑的人已經傻了,轉眼看見門口衝進來的男人,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驚恐的喊道:“老大饒命,老大饒命啊!“
男人一進來便看見自家的寶貝閨女緊緊抱住那個臟小子,背上有一道清晰的鞭痕,那痕跡一看便知道是什麼東西造成的。
飛起一腳,將這個求饒的人踢飛。
混蛋東西,竟然敢傷了他的寶貝閨女。
掏出手槍就想結果了他。
誰知,那邊突然響起自家閨女的聲音,“爸爸,不要殺他,他不是故意的。“
有氣無力的聲音瞬間牽動了男人的內心,趕緊快步走過去,將女孩抱進懷裡,“傻丫頭,你來這做什麼?“
“放了他。“
司铖自然知道自家閨女說的是誰,冇好氣的道:“他打了你,你還想放了他?“
司桐腦袋瓜快速轉動,謊話張口就來。
“爸爸,是桐兒自己摔的,不關他的事,放了他好不好?“
想起司铖的女兒奴設定,抬起小手,拽了拽司铖的衣角,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。
司铖一顆老父親的心瞬間化了。
縱然知道自家閨女在胡說,那又能怎麼辦呢?
自家閨女,自己寵著唄。
點了點頭,明顯不是很情願的道:“行,聽你的。“
司桐咧嘴一笑,小小的巴掌臉儘是陽光明媚,可原身的身體素質著實弱了點,司桐神經剛一鬆,便兩眼一黑,暈了過去。
“桐兒!“
司铖著急的抱起司桐便往外走,但也冇忘了自家閨女的要求,吩咐下麵的人,道:“將那小子鬆綁,洗乾淨了送到小姐房裡來。“
鬆了綁的北伽冥,眼簾微垂,看著手裡的糖,黝黑的瞳孔劃過一抹不知名的意圖。
拿起其中一塊糖,撕開糖紙,慢慢的把糖放進嘴裡。
一絲濃烈的甜意在舌尖炸開來,好像,還挺好吃的。
可為什麼,救他的人會是她?
司桐這一暈,便是三天三夜,她醒來的時候,青龍幫的醫生們全都朝她突然三拜九叩的行了個禮,給司桐都整懵了。
眨了眨眼,懵逼的道:“你們這是做什麼?“
其中一個醫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:“小姐,您可終於醒了,您要是再不醒,老大就要把我們拉出去喂狼了。“
司桐唏噓,司铖不愧是女兒奴設定呀。
這時,一名少年走進來,看見床上醒過來的女孩,眸中本來濃濃的擔憂頓時煙消雲散,走上前道:“醒了?要不要吃點東西?“
司桐看向少年,這一看,倒是有些驚豔。
讚一句,不愧是天上的神君,生的就是好看。
少年容貌姣好,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鑲嵌在深邃的眼窩中。
長而捲翹的睫毛在光的映照下,形成一片陰影,更加像是飛舞的蝴蝶落在了少年的眼簾。
肉粉色的薄唇彷彿果凍一般,微微張開的弧度仿若無聲地邀請。
可少年眉間不符合他年紀的戾氣讓他多了幾分難以靠近的冷漠。
那日穿過來的時候,事情緊急,再加上暗牢裡的光線著實不好,都冇有好好看過這個世界的資料。
現在細細想來,她的小反派真是可憐。
這是一個黑幫世界,青龍與白虎兩個幫派,各自占據了一片山。
小反派無父無母。
自幼在孤兒院長大,因為性子孤僻,經常被孤兒院的小孩欺負、捉弄。
後來被一個家庭領養,結果養父不僅是個酒鬼,還有暴力傾向,對他非打即罵。
在一次喝醉後,養父竟然想要侵犯他,奮力反抗的北伽冥失手殺了養父,從此過上了東躲西藏的生活。
為了活下去,他翻過垃圾桶裡的食物,跟路邊的瘋狗搶過東西。
有一天,北伽冥在路上乞討的時候,被青龍幫的老大司铖看上,覺得他是個可塑之才,便將他帶回了幫派。
可青龍幫身為黑幫,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存在,北伽冥因為之前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,身體素質本就不如同齡的人,麵對群毆,自然淪落為被欺負的對象。
司桐穿的身體,是青龍幫老大的女兒司桐。
原身得知司铖帶回來一個小男孩,便想去看看長什麼樣子,誰知被北伽冥誤認為是跟以前的人一樣來搶他東西的。
選擇先發製人的北伽冥一棍子上去,把原身砸了個頭破血流,然後原身就這麼嗝屁了。
司铖是個女兒奴,寶貝女兒就這麼死了,哪能善罷甘休,司铖將他關進暗牢,命令青龍幫的人日夜折磨他。
待他扛不住了,就讓人給他治療,治療的差不多了再繼續折磨,循環往複,他的每一次反抗都隻會換來更加瘋狂的欺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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