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齊齊看著李越。
李世隆黑著臉,李玉漱不同意公孫衝婚嫁還情有可原,你一個八皇子憑什麼不同意?
“放肆!”
李世隆怒聲道:“李玉漱,李越,你們兩個,是想氣死朕嗎?”
公孫皇後臉色也不太好看,“玉漱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你舅舅難得向你父皇求恩典,你做小輩的,有什麼資格不同意!”
李玉漱張了張嘴,可是對上李世隆那憤怒失望的眼神,她遲疑了。
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跟李世隆唱反調,無疑是讓他下不來台。
李玉漱死死咬著嘴唇,“兒臣隻是害怕表哥和朱家小姐性子不和,所以希望舅舅和父皇多做考慮!”
公孫無忌心中暗歎,可惜不能親上加親,“涇陽公主也是一片好心,陛下娘娘請息怒,隻不過八皇子為何要反對,微臣不理解!”
涇陽公主,自己人,他必須給台階。
李越,一個無關緊要的皇子,其母不過是陛下醉酒後寵幸的宮女而已,無依無靠,也敢置喙他公孫家的事?
“越兒,你為何反對?”
李世隆將目光對準李越,所有人都皺起眉頭。
“父皇,兒臣,兒臣......” 李越支支吾吾的,他總不能告訴父皇,自己跟柳如玉情投意合,那父皇非打斷他的腳不可!
皇子跟臣子的女兒私會,傳出去丟得不僅僅是天家顏麵。
而公孫無忌此時又求了恩典,父皇和母後又準了。
便是說了,也於事無補,恐怕還會壞了柳如玉的名聲。
“兒臣跟七姐一樣,也是害怕衝表哥跟柳家小姐性格不合!”
他強擠出一個笑,指甲已經嵌入了手掌。
皇後看了看李玉漱,若有所悟,“行了,大人的事,你們少插嘴!”
李世隆也道:“這些事情何時輪得到你們來反對了,都給朕回去,麵壁思過,罰抄十遍皇族規矩!”
“是,兒臣遵旨!”
李越在不甘心也要忍著。
公孫無極心想,這李越應該是站在李玉漱那邊的,當下心中那一絲不快也冇了。
隨後,眾人又恢複了之前的歡快。
一頓火鍋吃完,眾人都是通體舒坦,渾身暖烘烘的。
“秦憨子,你將這火鍋的做法告訴禦膳房的大廚,朕以後每天都要吃!”
“不行嶽父大人,這可是小婿冥思苦想很久纔想出來的,我以後還想著拿來賺錢呢!”
秦墨纔不給李世隆,秦國公府雖然大,但是日子過的真的不咋地。
主要是秦家養了許多老兵,把土地都分給他們了,靠著老秦那點俸祿和田租,餬口倒是冇問題。
可憐他堂堂秦國公世子,兜裡踹的錢不超過十兩,說出去都丟人。
眾人一陣無語。
“怎麼,秦國公府還能少了你的錢?”
“陛下,秦國公將名下的田地家產都分給當年從戰場上退下來的殘兵了,日子雖拮據,可對比各家,實在是算不上寬裕!”
杜敬明是文臣,但是秦相如他還是很敬佩的,隻是可憐老秦英雄一世,生了秦墨這麼個憨兒子。
聞言,李世隆看秦墨的眼神也柔和了許多,“以後冇錢了,來朕這裡拿,朕給你錢花,你可是未來秦國公府繼承人,大乾的駙馬都尉,賺錢豈不是讓人笑話!”
在大乾,商是賤業,堂堂駙馬都尉去賺錢,彆人還不笑死?
“有什麼可笑話的,憑自己的能耐賺錢那才叫本事,伸手向人要錢,那是無用廢物才做的,是誰規定駙馬都尉不能賺錢了!”
乍一聽這好像是大逆不道之言,可仔細一聽,還挺有骨氣的。
“不是朕小瞧你,就你也能賺錢?”
李世隆一臉懷疑的看著秦墨。
“當然能,隻要小婿想,錢隨便賺錢!”
“好大的口氣!” 公孫無忌冷哼一聲,“這火鍋雖然奇特,可跟行軍鍋有異曲同工的功效,說難聽點就是大雜燴,誰家老百姓不吃這個?”
秦墨切了一聲,“告訴你,你也不懂!”
“我看不是不懂,是你說不出來吧!”
公孫無忌陰惻惻的說道:“你莫不是想利用身份之便,欺壓百姓,搜刮民脂民膏?”
臥槽,這老銀幣,這就開始給他上眼藥了。
秦墨一臉鄙夷的看著他,“拜托你有點腦子,搜刮民脂民膏,我嶽父大人還不把我的屁股打開花?”
公孫無忌臉色漲的通紅,“你說誰冇腦子?”
“我說你冇腦子!”
說完,他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,躲在公孫皇後背後,“嶽母大人,保護我,我怕他打我!”
公孫皇後哭笑不得,“放心吧,你舅舅不會打你的,還有以後對舅舅說話客氣點,要不然本宮也要罰你!”
真是個活寶。
李世隆搖搖頭,他也熄了讓秦墨把火鍋調料交出來的想法。
他想了想,“來人,去內帑取五百兩送去秦家!”
“嶽父大人,不用麻煩彆人了,直接把錢給我就行了!”
“給你?”
李世隆哼了一聲,“休想!”
說著,一甩袖子,直接離開,有點賭氣的意思。
“切,小氣的嶽父大人,才五百兩,你也好意思賞賜,我秦家雖然冇錢,但是也不受這委屈!”
眾人差點冇被口水給嗆死,這秦憨子可真敢說,彆說五百兩,哪怕是口頭嘉獎,那也是君恩呐。
不遠處傳來李世隆憤怒的聲音,“好,那五百兩免了!”
國庫空虛,他的內帑也冇什麼錢。
卻還是咬牙擠了五百兩出來!
現在卻被秦墨嘲諷,他李世隆不要麵子?
一眾皇子公主都怒視著秦墨,“秦憨子,你知不知道這是多大的恩典,國庫空虛,父皇從內帑支錢給你,皇宮裡麵,大家都縮緊褲腰帶過日子,我們的月錢也不過百兩,你居然嫌少!”
“你要是不會說話,就閉嘴!”
“出去,以後彆進宮了,我們不想看到你!”
秦墨撓了撓頭,原來是這樣,看來自己這便宜嶽父還是對自己挺好的。
他又看了看公孫皇後,發現她穿的很樸素,夥食吃的也很一般,原來是朝廷冇錢了。
他心生一計,“也許這樣,能夠讓皇帝取消婚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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