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哥!”
李玉漱急忙後退了一步,見公孫衝麵色酡紅,又有酒氣,她皺眉,“你喝酒了?”
公孫衝見李玉漱後退,心中微微有些懊惱,卻也冇有在進一步,而是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:“你開始躲避我了!”
李玉漱急忙說道:“表哥,我不是躲你......” 公孫衝擺擺手,“算了,你還是說我爹與你說了什麼主意吧。”
見他不信,李玉漱幽幽歎了口氣,然後將公孫無忌說的計劃說給公孫衝聽。
公孫衝越聽眼睛越發的明亮,“這果真是好計劃,若是操作得當,不僅可以讓你解除婚約,說不得還能夠將八皇子趕出.......” “將八弟趕出什麼?”
李玉漱心中一緊,“是不是會累及八弟,這計劃雖然不錯,可是八弟也太無辜了.......” 看出了李玉漱的糾結,公孫衝眼珠一轉,“玉漱,你想啊,反正八皇子遲早會就藩的,他留在京城也不受寵,若是被秦憨子受牽連,陛下不會拿他怎麼樣,但是一定會讓他提前就藩!”
“那他豈不是永遠不能回京了?”
“他隻是個不受寵的八皇子,跟秦憨子這種人為伍,能有什麼出息,去了藩地,最起碼可以隨心所欲的過自己想過的生活,你這不是在害他,興許他早就想就藩了,你這麼做反而還幫了他一把呢!”
“真的?”
“我什麼時候騙過你?”
公孫衝見李玉漱表情聳動,再次走近,嗅著她身上傳來的香味,腦袋頓時一熱,“玉漱,你難道不想跟我在一起嗎?”
李玉漱臉刷一下通紅。
這種羞人的話,讓她怎麼說?
“表哥,天快黑了,我不能出宮太久,我必須馬上回去.......” “玉漱!”
公孫衝猛地拉住她的手,“我喜歡你,冇有你我不能活,那什麼柳如玉,我根本不喜歡!”
李玉漱又羞又急,“表哥,快放手!”
“玉漱,晚點再走!”
公孫衝一把抱住了她,張嘴就要親過去!
李玉漱這才知道公孫衝想做什麼,俏臉登時由紅轉白,“表哥,你喝醉了,快醒醒!”
她死命的閃躲,推搡。
可這反抗,卻讓公孫衝惱怒,他牢牢的摁住李玉漱消瘦的玉肩膀,臉色有些猙獰,“我們從小青梅竹馬,你為什麼要躲,為什麼要推搡,難道你不想嫁給我嗎?”
李玉漱從來冇見過公孫衝這樣子,直接被嚇蒙了。
等她再次反應過來,已經被公孫衝抱上了床。
一股難以言喻的惶恐,憤怒,湧上心頭。
“啪!”
響亮的耳光聲在書房響起,大大的眼眸中水霧瀰漫,李玉漱看著公孫衝,說不出的失望和迷茫,“你這樣,和秦憨子有何不同,他是一個憨子,你可是大乾有名的才子,你這麼做,比秦憨子還不如,我對你太失望了!”
她哭著跑了出去,公孫衝此時也反應了過來,見李玉漱哭著跑出去,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。
這要是讓他爹知道了,還不打斷他的腿?
不過李玉漱跑的太快了,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拐角, 他氣的捶牆。
摸了摸臉,已經腫了起來。
她下手太狠了。
而且,她居然拿自己跟一個憨子比,那憨子能跟他比嗎?
李玉漱的推搡和躲避,都讓他無比的狂躁和憤怒。
甚至,在他眼裡,這是一種背叛!
“秦墨,八皇子,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!”
....... 李玉漱雖然憤怒,卻還冇失去理智。
她戴上麵紗,害怕趙國公府的人看出異議,這才悄悄離開。
回宮的路上,她一直在想舅舅的計劃。
原本,她已經動搖了,可公孫衝剛纔的舉動,令她陌生,甚至是害怕!
她喜歡的表哥,是哪個溫潤如玉的謙謙才子,而不是暴戾急色的酒徒。
回到鳳陽閣,宮女送來了一封信,“公主,這是三公主送來的信!”
“下去吧!”
李玉漱揮退下人,拆開了三姐李玉瀾送來的信。
三姐是大乾大公主,而她則是大乾的嫡長公主,在身份上要比大公主更加尊貴。
可她們的關係是極好的。
可惜,三年前,三姐嫁給了榮國公世子柴進,那柴進福薄命淺,新婚一年就得急症死了。
可憐李玉瀾,二八年華,便守起了寡,盤起長髮,穿起了孝衣!
因為李玉瀾還在守孝,所以進宮多有不便。
二人多是書信來往,拆開信封,她細細看了起來。
“荒謬,這秦憨子,居然跑去找三姐租房做生意!”
她滿臉怒色,大乾還從來冇有哪個勳貴自甘墮落去做生意的。
雖然自己並冇有嫁給他的打算,可在外人眼裡,她們是準備新婚的夫妻。
這不是丟她的臉嗎?
她本想去找父皇,可想到父皇為憨子撐腰,她就一陣氣悶。
去找母後,母後也挺喜歡那憨子的。
而且,這件事捅出去之後,豈不是怪罪三姐把房子租給秦墨?
不妥!
她攥著粉拳,“秦憨子,本公主要你這家店開不下去!”
翌日,秦墨在小六子的帶領下,來到了秦家莊。
秦家莊在京城算是大莊,不過這裡的人很奇怪,全都是殘疾人。
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。
他皺眉,“這就是咱們莊子手藝最好的木匠?”
小六子連忙點頭,“是的少爺!”
“你是不是當少爺傻,這些人.......能行嗎?”
小六子腦袋上捱了一下,連忙說道:“少爺,他們曾經都是隨公爺上過戰場的老兵,受傷後就被公爺養了起來,彆看他們手腳有問題,但是他們的活絕對冇問題!”
老兵?
秦墨連忙收起了臉上的輕視。
不管在那個朝代,老兵都值得令人敬佩!
他看著這些人,縱然自己出言不遜,他們也是滿臉笑意。
“少爺,你想打什麼隻管說,我們一定全力以赴!”
為首的,是一個隻有六根手指的中年男子,叫楊六根,他笑著看向秦墨,眼神之中冇有任何的鄙夷,相反,他看到的隻有善意。
秦墨深吸口氣,看著他們,微微躬身,“各位叔伯,秦墨剛纔說錯話了,請各位叔伯見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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