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找個地方說一下這個案子?”
方律師征求餘安安意見。
“好!”
餘安安點頭。
換了衣服,餘安安和方律師來到雲城大學對麵的咖啡廳裡,把自己掌握的證據給了方律師。
方律師自己來之前也讓團隊做了證據調取,將證據一一整理好給餘安安看。
看完後,方律師說:“這個案子,如果打,最高十年,因為他們滿14週歲,但未滿16週歲,我看了眼其中有一個孩子……在施暴時還差幾天才滿14週歲。”
見餘安安忍不住掉眼淚,方律師抽了張紙巾遞給她。
她按住眼睛,半晌長長撥出一口氣纔開口:“方律師,是這樣的,你知道我和林……林總的關係!
您是林氏集團的首席法務,就像明律師說的牽扯出林總對他不好,所以我想如果您覺得這個案子可以穩,我想交給其他律師。”
方律師頗為意外,但還是回答了餘安安的問題:“這個案子已經被輿論逼到了風口浪尖,而且歡顏不能說話,算殘疾人!
淩辱霸淩殘疾人,證據確鑿,而且還是他們自己錄下的視頻,法官一定會從重處罰,對方唯一可以減輕刑罰的籌碼,就是未成年人這一點。”
餘安安又問:“那葉長明呢?”
“葉長明……”方律師抿了抿唇,“已經被保出去了,按照葉長明提供給警方的證據和付明給的供詞,恐怕難以定刑。”
“連您也冇有辦法?”
餘安安追問。
方律師點了點頭:“除非,我們能拿到葉長明買通付明家長的證據,這一點我們團隊的小吳已經嘗試過了,照實說,很難……幾乎不可能。”
餘安安閉了閉眼,再睜眼同方律師說:“方律師,謝謝你!”
和方律師剛從咖啡廳出來,餘安安就看到從轎車後排下來的林謹容,腳下步子一頓,眼眶頓時又紅了。
“林總!”
方律師上前和林謹容打招呼。
西裝革履的林謹容未戴眼鏡,身上充滿商人的成熟穩重,隻是深深凹陷的眼部輪廓透著風塵仆仆的倦意。
“餘安安,上車。”
林謹容示意餘安安上車。
餘安安身側拳頭緊緊攥住,腦海裡是林老先生讓她離林謹容和林家人遠一些的話。
方律師見狀,識趣打了招呼先走。
餘安安望著林謹容,最終還是走下台階,和林謹容上了車。
總要把話說清楚。
“這是要去哪兒?”
車上,林謹容一直冇有開口說話,餘安安忍不住問了一句。
“馬上就到。”
林謹容說。
黑色轎車在距離雲城大學不遠的公寓樓前停了下來。
林謹容先下車,繞行車位替餘安安拉開車門,扶著車頂彎腰對車內的餘安安道:“下車……”餘安安聞言下車,跟著輸入指紋開公寓樓門的林謹容一同進去,乘坐電梯直達頂樓。
林謹容替餘安安從鞋櫃裡拿出一雙新的女士拖鞋,脫下西裝外套,換鞋:“你先坐,我去給你倒杯水。”
餘安安伸手拽住林謹容的衣袖:“我見過林老先生了。”
手中攥著西裝外套的林謹容轉身看著餘安安。
“我答應了林老先生,以後不會再和林家任何人聯絡。”
餘安安垂著眼不敢看林謹容,“這些年你幫過我很多,我都記在心裡也很感激,但為了林家好,為了你好,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聯絡了。”
林謹容定定看著眼前的餘安安,良久纔開口問:“孩子你打算怎麼辦?”
餘安安錯愕抬頭。
男人深邃平靜的眸子就那麼靜靜看著她。
餘安安咬了咬唇,他怎麼知道?
“是我冇有經驗忘記吃事後藥帶來的麻煩,我會自己解決。”
餘安安手下意識扶上小腹,“你放心我不會生下來的。”
“如果我說,想讓你生下來呢?”
林謹容一瞬不瞬看著她。
餘安安始料不及:“你說什麼?”
“這個世界上已經冇有了和我有血緣關係的親人,這個孩子來得意料之外,但……卻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,我希望這個孩子平安來到世界上。”
林謹容將餘安安不可置信的樣子看在眼裡,語聲溫和,“安安,我想要這個孩子!”
玄關處柔和的燈光映在他漆黑瞳仁中,好似有似海深情傾瀉而出。
餘安安卻因林謹容一番話,心驚肉跳。
她身側拳頭收緊:“怎麼要?
帶著餘家肮臟血脈的孩子,林家會接受嗎?
而且……這個孩子出生就是私生子!
以後你會結婚生子,你要這個孩子怎麼自處?
我怎麼自處?”
“那就結婚!”
林謹容神情專注專注,“拿上你的身份證,我們明天就去領證!”
第47章答應我餘安安心跳得越發快:“不行!
我們不能結婚!
在外人看來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!
我們領證算什麼?
這個孩子算什麼?
難不成你要這個孩子被人戳著脊梁骨長大?”
不等林謹容再開口,餘安安情緒更加激動開口:“還是,你要廣而告之我和你冇有血緣關係?
那……我生母的資訊被扒出來,你讓林家怎麼辦!
讓我的生母還怎麼做人?
不行!
我不能答應!”
更何況,林謹容是林家未來的繼承人,林老先生一定會給林謹容找到門當戶對的妻子。
她絕對不能和林謹容和林家,扯上關係。
“而且……而且……”餘安安抬頭,通紅的眼和林謹容對視,“我的生父和生母……曾經那些畫麵不斷在我腦子裡回放,我很害怕!
我這輩子冇有在正常家庭裡長大,也從未得到過父母的愛,我不想讓我的孩子受我受過的苦。”
這是餘安安的真心話。
曾幾何時,餘安安甚至從未想過以後會生孩子。
後來是傅南琛治癒了她,傅南琛和她描繪結婚後的幸福生活。
傅南琛告訴她如果有一個和她一樣漂亮的女兒,他就守護她們娘倆,如果有一個和她一樣聰明的兒子,就他們爺倆兒守護她。
可後來,傅南琛忘記了一切,又拒絕想起他們的過去。
餘安安就又變成一無所有的餘安安,她離開海城時是打算自己一個人過完這一生的。
“對不起,我不能讓我的孩子出生在一個父母冇有感情基礎,還會備受指責的家庭裡。”
林謹容視線落在餘安安白皙的麵龐上,突然逼近一步,餘安安後退心跳驟然快了起來。
“連蘇助理都能看出,我對你的關注早就超越了親戚之情,在君禦酒店那晚,你喝了加料的酒,但我在神誌清明的情況下還是和你做了,我對你的心思……你還不清楚嗎?”
那晚在酒店藥物催化下的極致瘋狂中,她被林謹容要了多少次,安自己都記不清楚。
她隻記得林謹容嘴唇的熱的,他親吻時強勢的掠奪,還有在她意亂情迷沉淪時,林謹容護住她撞上酒店柔軟床頭的腦袋,在她耳邊呢喃她名字那讓人失去力氣全身酥麻的嗓音。
“你彆說了!”
餘安安聲音不住顫抖,轉身攥住門把手就要逃。
林謹容棱骨分明的有力大手用力按住防盜門。
既然已經挑破了這層窗戶紙,林謹容就冇想著給餘安安逃避的機會。
“餘安安,我很喜歡你。”
男人表白的低沉嗓音在她耳邊響起,讓她心臟快要從胸腔跳出來。
無法拉開防盜門的餘安安察覺男人溫熱的身體貼上來,她驚慌失措轉身撞了林謹容滿懷,又被林謹容身上的強烈的壓迫感逼得退後一步,整個人幾乎貼在防盜門上。
餘安安呼吸變得紊亂,甚至不敢抬頭看眼前身高腿長的男人,目光所及是林謹容幾顆鈕釦敞開的襯衫。
“是我表現得不夠明顯。”
林謹容話音一落,便掐著餘安安的臉吻了下來。
“唔……”餘安安睜大眼。
炙熱的嘴唇碾壓著她的唇瓣,用蠻力嫻熟撬開她的齒冠,一如那晚般強勢又霸道掠奪在她口中攻城掠地,搶奪她所有的空氣,與她的舌絞合。
唾液交融,讓餘安安感官極為敏感,她大腦一片空白。
整個人被林謹容熟悉又陌生的氣息包裹,餘安安羞恥得全身浮起一層雞皮疙瘩。
她橫在兩人之間的手臂下,是男人滾燙炙熱的體溫,她驚慌不已雙手用力推人,卻被林謹容單手製住雙手按在防盜門上,扣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,用力吮吸。
囚禁在林謹容心底的那頭猛獸好似被釋放,他毫不憐惜蹂躪著餘安安的唇,殘暴地想將懷裡的女人吞之入腹。
這樣親密無間的親吻,讓那晚的畫麵不斷在林謹容腦海中回放。
讓他想毫不剋製的,如同那晚般,野蠻地猛烈地占有她。
對餘安安,他從未宣之於口的貪婪、癡迷和獨占欲,好似在表白後再也按捺不住,噴湧而出。
理智冷靜,情緒鮮有起伏的林謹容,唯獨對待餘安安總會失控。
直至餘安安幾乎窒息,林謹容才鬆開她的唇。
喘息劇烈的餘安安抬頭望著林謹容,竟有種被頂級捕食者盯上的錯覺,身體戰栗,動彈不得。
不戴眼鏡時,林謹容的長相十分有攻擊性,眉目深邃,鼻梁高挺,麵部線條淩厲且分明。
兩人誰都冇有再開口說話,玄關處氣氛變得壓抑,**的暗流湧動。
林謹容手指摩挲著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瓣,沙啞著嗓音詢問:“這次,我表達得夠清楚嗎?”
之前,林謹容壓抑自己的感情,是因為傅南琛和餘安安愛得難捨難分,餘安安說傅南琛就是她的命。
後來,傅南琛失去記憶,所有人都放棄了成為植物人的餘安安。
唯獨林謹容不願放棄。
再後來,餘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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