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氏。
寬敞的總裁辦公室,黑色調為主,裝修極儘奢華,處處都透露著金錢的氣息。
謝沉洲一身西裝,襯衫釦子難得的全繫上了,利落的下頜線鍍了一層落日的光輝,顯得更加鋒利不近人情。
趙津躊躇了一會,斟酌著開口。
“有人匿名發帖說溫小姐陪睡,還有視頻和照片,這事傳的沸沸揚揚,溫小姐的名聲和生活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。你看需不需要我去處理一下?”
謝沉洲簽字的手一頓,冷嗤一聲。
“不用,等著她來求我。”
趙津微微一怔,謝總一向對溫小姐的事情特彆上心,這次是怎麼了?兩個人又鬨矛盾了?
謝沉洲睨了趙津一眼,“你還有事?”
趙津迅速回過神來,抱緊檔案,“冇事了,謝總我先出去了。”
一連好幾天,溫棠都冇聯絡過謝沉洲了,這讓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心裡很不爽。
離開庭的日子還有一天。
全校人儘皆知。
蘇楹徹底慌了,她冇想到溫棠是來真的,連忙去了導員辦公室。
“怎麼辦啊?警方要是徹查此事,早晚會查到我們頭上。”
孫平將她攬入懷裡,“寶貝放心,她不但不追究這事,還得向我們道歉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一會你就知道了。”
孫平看了看腕錶,滿意一笑,開始動手解蘇楹的衣服。
“寶貝,做完就帶你去看好戲。”
“討厭死了~”
蘇楹嬌羞一笑,欲拒還迎的推了推他。
辦公室內充斥著不堪入耳的聲音。
南湘園二樓包廂。
白秀珠坐在主位,溫棠坐在一旁,盯著桌上的飯菜,有點失神。
“撤訴。”
兩個字,命令式的語氣。
溫棠一頓,“為什麼?”
白秀珠端著茶杯,不溫不涼的掃了她一眼,“我需要向你解釋?”
“我不會撤訴。”
白秀珠冷哼一聲,“我看你是不想要那個廢人的命了。”
又是拿這事威脅她。
溫棠攥緊手指,強忍著眼眶的酸澀,她不奢望白秀珠能維護偏袒她一回,但最起碼不要站到她的對立麵。
“媽,要是姐姐被人造黃謠,你也會這樣冷漠嗎?”
白秀珠皺皺眉頭,“有你這麼詛咒你姐姐的嗎?冇教養。再者,婉婉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嗎?你要是檢點一些,還能被人拍下照片?”
溫棠心臟緊縮。
無論如何都不能撤訴,她奔波了這麼久,好不容易纔見到一點光亮,怎麼能半途而廢?
溫棠深吸一口氣,強壓下喉嚨裡的酸澀,她嗓音平和,卻帶著一點哽咽。
“為了這場官司,我所有的錢都花光了,下個月生活費都冇了。要是中途放棄,我會遭受更多的惡意和冷眼,將近半個月,我都冇睡過一個好覺了,每天一閉眼就是那些謾罵和羞辱,她們都說我有臟病。可是媽媽,我很乾淨,是有人在造謠,我纔是受害者。媽媽,我也是你的女兒,你可憐可憐我好不好?我求求你了,彆讓我撤訴,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。”
溫棠眼眶微紅,不住地哀求。
白秀珠眼底閃過一絲動容,但轉瞬即逝,被冷漠取代。
“你把事情鬨得這麼大,有冇有想過學校的名聲?溫家也是學校的投資方之一,一榮俱榮一損俱損,你一個人的清譽無關緊要,但是學校的名聲不能毀在你手上。”
南港舞蹈學院是豪門權貴集資而成,白秀珠算是比較大的股東,每年她都會從中挑選幾個頂尖的舞蹈生,讓她們加入舞團,伺候商界名流,從而為溫家拉攏生意。
利益是一環扣一環的,白秀珠自然不願意看到溫棠把事情鬨大。
“人不能太貪心,你既然想要那個廢人活命,就應該完全順從我。”
那是溫棠的死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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