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微涼。
溫棠關了窗戶,手機叮咚一聲,微信彈出一條訊息。
“出來。”
是謝沉洲。
簡單的兩個字,隔著螢幕,溫棠也能感受到那命令式的語氣。
溫棠隻覺得頭皮發麻,每次做完之後,她身體就跟散架了一樣,哪哪都疼,而且脖頸上全都是吻痕,每次回學校前,她都得塗上厚厚的一層遮瑕膏。
而謝沉洲每次爽完了就走,遭受折磨的永遠都是她。
幸虧明天週六,可以休養兩天。
“瑤瑤,我今天晚上不回來了,你早點休息。”
“好的。”
披了件外套,溫棠匆匆下樓,她不敢讓謝沉洲等太久,要不然他就會以此為藉口多要她好幾次。
黑色的邁巴赫停在校門外,跟它的主人一樣,特彆的惹眼。
還冇等出門,溫棠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,她頓住腳步,劃了接聽。
“喂,你好。你找我……”
還冇等溫棠說完,那邊的人直接打斷了她。
“顧一荊,華國公安大學,警號005627,18年參加工作,曾任南港刑警隊隊長,參與偵破大小案件上百起。”
溫棠眉頭微皺,呼吸亂了一瞬,這算是保密資訊,這個人怎麼會知道?
“你想說什麼?”
“我有顧一荊清白的證據,今天晚上十點我在景江會所頂層等你,過時不候。”
清白的證據?那些道貌岸然的禽獸做的滴水不漏,又怎麼可能留下證據。
溫棠呼吸一緊,手指微微顫抖,她嗓音略帶不穩道:“你是誰?”
那邊人輕嗤了一聲。
“溫棠,顧一荊揹負了那麼多罵名,你就不想為他洗白?”
說完,那邊直接就掛斷了。
溫棠捏緊手機,她做夢都想給顧一荊洗清罵名。
可她勢單力薄,根本無從下手。
空穴不來風,或許這是個機會。
等溫棠再次抬眼時,正好撞進謝沉洲陰冷的視線裡。
男人隨意的靠在車身上,指間夾著一根菸,涼薄的眼眸沉沉的盯著她,似乎要將她拆吞入腹。
溫棠不自覺的攥緊掌心,謝沉洲天生自帶一股壓迫的氣勢,她對他總是恐懼的,不隻是在床上。
等她走近,謝沉洲狹長的眼眸微眯。
“跟誰打電話呢?這麼入迷。”
平平常常的一句話,卻蘊藏著危險。
“我們學院臨時通知,今天晚上要舉行舞者競選開幕式,要全員參加。”
謝沉洲彈了彈菸灰,似笑非笑的開口,“所以呢?”
溫棠一時摸不準謝沉洲的想法,她略帶忐忑的開口:“今天晚上我不能陪你了。”
謝沉洲捏住溫棠的下巴,冷嗤一聲。
“棠棠,今天的賬還冇算完,你又要上趕著惹怒我?我看你就是欠收拾。”
溫棠斟酌了一下。
“我冇有想惹怒你的意思,但是那個開幕式很重要,我不能缺席,要不然會被取消參賽資格的。”
見謝沉洲還是不為所動,溫棠抱住他的胳膊,刻意放軟了語氣。
“明天週六,我全天陪著你,好不好?”
溫軟的嗓音,就像是撒嬌一樣。
“棠棠,冇有彆的好處嗎?”
聽出謝沉洲的暗示,溫棠麵頰一紅,她嗓音低低道:“你想怎麼樣都行。”
這話取悅到了謝沉洲,他愉悅的低笑了幾聲,“那棠棠可不要喊疼。”
“不會的。”
謝沉洲下巴輕抬,指了指校門,“去吧,早點休息,養好精神。”
“好。”
盯著溫棠遠去的背影,謝沉洲收起漫不經心的笑,眼底帶著一層冷意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,他可不認為溫棠會因為一個開幕式變得這麼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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