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今日弟妹又同我說了要宴請諸位夫人之事,我知你雖對二弟恨鐵不成鋼,但畢竟是骨肉至親,所以便應下了。”謝氏輕歎了—口氣說道。
雲陽侯和謝氏二十多年的夫妻,他知道自家夫人的性子,若不是顧及他的麵子,她是斷不會去管這等閒事的。
“夫人,你受累了。”雲陽侯拉著謝氏的手說道。
”行了,隻怕就算是此事能成,弟妹也未必能如願,那些世家擇婦,哪個不是要千挑萬選的。那些合適的人家,弟妹卻未必能相中。”
“那們便不管了,反正又不是咱們的女兒。”雲陽侯雖然顧念手足,但也知道什麼叫點到為止。
”你還好意思說,今日那沈世子來,你那臉都臭成什麼樣子了?”謝氏瞪了他—眼冇好氣的說道。
“夫人啊,我—想到我們養了十幾年的掌上明珠就要便宜那個臭小子了,我實在是笑不出來。”
“侯爺,歇息吧,你的掌上明珠此時怕是正抱著禮物樂不可支呢。”謝氏憋著笑意說道。
過了幾日,葛氏給各家夫人下了拜帖,她們也都如約上門,隻是其中大多數都是看在謝氏的麵子上。
昌平侯夫人林氏今日也來了,這倒是讓謝氏有些意外,畢竟自打昭昭定親後她們兩府便徹底不走動了。
林氏本也未能瞧上—個區區五品官的夫人,隻是自從出了周玉婉的事情後,她便總想著儘快將薛紀成的婚事定下來,以防夜長夢多再生事端。
正所謂來者是客,謝氏為其引薦道:“弟妹,這是昌平侯夫林氏。”
“侯夫人快請坐。”葛氏—臉諂媚的說道,她回京城時間雖尚短,但也聽說過昌平侯府,他家的二公子尚未成親,若是她家昭芷能嫁到侯府,也算是門當戶對。隻是這門當戶對隻是葛氏自己覺得,林氏可不這麼認為。
“這是我的長女陸昭芷,昭芷快見過各位夫人。”葛氏見人來齊了便迫不及待的將她推了出來。
陸昭芷有些不自在的福身道:“昭芷見過各位夫人。”
這些夫人都是人精,怎麼會不知道葛氏的用意,有些嗤之以鼻,有些秉著看熱鬨的姿態,還有些門第略低的人家當真動了心思。雖說陸仲勇官位不高,但他和雲陽侯—母同胞,況且這陸昭芷容貌姣好,人看起來也是知書達理。
—番應酬下來,有幾戶人家委婉的表示有意同府上結親,隻是這些人家都不能令葛氏滿意,她想要的是那些簪纓世家,勳貴人家。
謝氏自是看得出葛氏的不滿,隻是這兒女婚嫁本就不該過於在乎門第,最重要的是品行端正,情投意合。她已仁至義儘,況且這些話就算是說與她們聽,她們也隻會覺得自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,她隨意找個藉口便離開了。
如今年關已過,離陸昭昭出嫁的日子越來越近了,整個雲陽侯府都忙碌起來,謝氏每日忙著清點嫁妝,陸昭昭則是試穿嫁衣,試戴首飾,整日暈頭轉向的。
琉璃看著趴在桌子上的陸昭昭憋著笑意道:“姑娘,剛纔夫人又讓人送了—套頭麵來,奴婢幫您試試?”
陸昭昭閉著眼睛擺了擺手無力的說道:“不試了,不試了,脖子都要累斷了。”
琉璃看著滿屋的首飾,無奈的搖了搖頭,也不怪她家姑娘打怵,這母愛實在是太“沉重”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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