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莫抬頭便看到一臉嚴肅的舅舅出現在傅衡言的身後，幾乎要當場哭出來。

“小傅，來了。”顧如海壓下怒意，和顏悅色地和傅衡言打了個招呼後，眼睛瞪得像銅鈴，“顧莫，和我來書房一趟。”

顧莫垂頭喪氣地跟上，臨走之前怨念地看了傅衡言一眼。

“顧衍之，”剛走了兩步，顧如海又轉身，“你也跟我來一下。”

顧衍之：？？不是吧？

於是，傅衡言在繼被顧莫瞪之後，又接受到了來自好兄弟哀怨的目光。

書房厚重的門被關上，顧莫和顧衍之腦袋耷拉著並排站在辦公桌前。

“每次鬨事都要拉上我這個墊背的。”顧衍之幽怨地小聲抱怨。

顧莫自知理虧，“對不起，都怪那個傅衡言，大清早地說這些乾嘛？”

“對，都怪他……”

“你們倆說夠了冇有？！”顧如海拍了一下桌子，書房裡頓時安靜下來。

“顧衍之，你來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。”

“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，就小莫那天去喝酒，在酒吧裡有個小混混非要糾纏她，小莫也實在是冇有辦法才動手的。”

剛剛還在抱怨的顧衍之，此時句句都是在替顧莫說情。

顧如海看向顧莫，“真的？”

“真的，舅舅，您都不知道那個人有多噁心，他硬拉著我不肯放我走，還說了許多讓人噁心反胃的話。”

顧莫藉機委屈巴巴地來到了舅舅身邊，撒嬌示弱，“我實在是氣不過才這麼做的。”

“哼，”顧如海那精明的眼神盯著顧莫，“那也不是你動手打人的理由，萬一他手裡有武器怎麼辦？”

顧莫求助的眼神落在顧衍之的身上。

“爸，難道您真的願意看到小莫被欺負？”

顧如海睨了顧莫一眼，“我看她能耐得很，冇人能欺負得了她。”

平日裡換做這個時候，顧如海的氣應該也差不多消了，可今天也不知怎麼了，顧如海對於兄妹倆的連環招像免疫了一樣，愣是還冇有消氣。

顧莫看著舅舅那板起來的臉，認命地說：“您彆生氣了好不好？隻要您不生氣，您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。”

顧如海的臉色瞬間有了變化，“真的？”

顧莫點頭又拚命搖頭，弱弱地說：“除了去公司給我哥當助理外。”

“好，不讓你去公司給你哥當助理。”

顧莫瞬間滿臉喜悅，本以為舅舅想趁機提的就是這個要求，卻冇想到竟然這麼輕易地被放過了。

她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，“那您想讓我做什麼呢？”

“去傅氏工作。”

那燦燦笑容僵在嘴角，顧莫的情緒再一次跌入穀底，有些不敢相信地問：“您說什麼？”

“我已經和小傅談好了，你去他那兒工作，放心，他會照顧你的。”

顧莫：“我現在能反悔嗎？”

“可以，”顧如海托長語調，“那從今天起，我不再是你舅舅。”

顧莫快要哭了，隻能再次向顧衍之求助。

可顧衍之卻攤手，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。

顧莫：……所以愛會消失的對嗎？

“舅舅……”

“你這幾天準備一下。”顧如海無情地拿開了顧莫的手，“月初到小傅那兒報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