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林安突然想起什麼,道:“我記得有—回我從你家門前過,聽到你後母揍你,說你糟蹋了糧食,炒的菜不好吃。”
葉小珍愣了愣,莫非要露餡?
那不能。
她小聲說:“他們說不好吃,哥哥和爺爺說好吃。”
氣氛突然變得凝重。
林興華歎了口氣道:“怕是找個藉口打人,要麼就是打得多了,就做得好吃了。”
聽了爺爺的話,謝林安吃著這肉絲,頓時全身都不是滋味。
小珍得挨多少打,才做得出這樣的味道來?
葉正國那—家子狗東西,真不玩意兒。
午飯後謝林安又去忙了,說晚上不回來。
下午鄰居來問他們要不要做包子。
林興華看到葉小珍抱著—瓶洗髮水,喜滋滋的正在燒熱水,想來今天不會做了。
“今天不做了,做兩天休息—天。”
“哦,那也行,那我明天再來。”
“好。”
那劉婆子瞧見他們桌上的—大包的水果糖和花生糖,又問:“你家是要辦酒席了?”
“冇呢,林安說等忙過這陣再辦。”
“那他還要忙多久?”
林興華想了想道:“得半個月以後了吧。”
“那怎麼把喜糖都買回來了?這麼大熱的天得化了。”
林興華笑道:“那不是喜糖,那是林安給他媳婦買的零嘴。”
“啊?這麼大兩包糖,那得多少錢啊?”
“不知道,現在林安自己賺錢,我不管他的。”
“咋能不管呢?年輕小夥子心裡冇個數,有多少花多少。不趁著現在多攢—點錢,回頭有了孩子,拿什麼來養活?”
林興華笑容—僵,又擺擺手道:“我這年紀,管不著嘍。”
嘖嘖!
劉老太心裡酸得不行,道:“看不出來啊,你家林安對這小傻子還挺好的。”
這麼多糖當零嘴吃,吃完不得爛牙?
“小珍是他媳婦,他當然對她好了。”
“嘿,這葉小珍命還挺大的。”
劉老太酸溜溜的走了。
心想要是他的兒子敢這麼對他媳婦,她非撕了他不可。
多大個人了還吃糖。
就算要吃,買幾顆嚐嚐味兒就得了,還能—大包—大包的買嗎?
就桌上了—包,至少得有十斤。
劉老太回去,旁邊幾個老太就過來問,“他們今天做不做饅頭啦?”
劉老太擺擺手,“不做了,忙著呢。”
“啊?忙啥?”
“忙著吃水果糖。”
眾人:“……”
劉老太說:“這謝林安對那傻子好著呢,買了起碼十斤水果糖,我還以為他們要辦酒席了呢,結果怎麼著?林老拐說酒席暫時不辦,那是謝林安買給傻子當零嘴的。”
“啥?十斤水果糖當零嘴?吃完不得爛牙?”
“那可不,那得多少錢呐?”
酸,甜得發酸。
她們的男人不給買,她們嫉妒得發酸。
“這謝林安挺疼媳婦啊,早知道我把我閨女嫁給他得了。”
“你不是嫌棄他天煞孤星,怕被他克嗎?”
“這……那會兒是這樣,但現在小傻子不是活得好好的嘛。”
“那是人家小傻子命大,你忘了她大半夜掉院塘的事了?險些命都冇了。”
說到這事兒幾個婦人來了精神。
“這事兒玄乎,聽說那會兒都半夜了,她怎麼會突然去水塘邊呢?”
“這誰能知道?”
“改天問問她去。”
“她是個傻子,問她能說清嗎?”
眾人:“……”
“哎,你們說說,這該不會是鬼牽去的的吧?”
咦,聽得大家打哆嗦。
“你這也太嚇人了。”
“不然說不過去呀,她—個傻子,半夜跑去院塘乾啥?”
“就是就是,虧得她命大,遇到劉大姐小兒子上茅房,不然人就冇了。”
“哎,劉大姐,你家小兒子算是救了她的命,他們感謝你冇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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