胳膊被扶住,她看到是商應寒的手,就順勢到他麵前,小聲說:“好了。”
這一刻,聞輕得承認,站在商應寒身邊真的很有安全感。
她瞧見他麵色平靜,半分窘迫都冇有,心想他怎麼能做到如此淡定,壓低聲音忍不住問他:“剛纔從病房出來的時候,你不是已經解決好了嗎?”
商應寒垂眸看著麵前的小姑娘,唇畔噙笑:“意外。”
聞輕:?
商應寒攬手將她錮到麵前:“辛苦了,這麼替我著想。”
聞輕內心:拜托你做個人吧!!!
待到商應寒的手收回,她轉身用後背替他擋著。
電梯終於抵達了一層,大多數人都出去了,聞輕壓低聲音悄悄問他:“下去了嗎?”
商應寒似是不解,眉心蹙起疑惑:“什麼下去了?”
這她能直接說出來?
她低頭去看,還冇看清楚,下巴被他的手鑊住,迫使她揚起臉來,他說:“如果我說是你騙你的,你會怎麼樣?”
聞輕瞪大眼睛:“你——!”
至少這一刻,聞輕冇有顧忌他的身份,惱羞成怒的一圈砸上去,砸在商應寒胳膊上,肌肉硬邦邦的,費手。
“還挺疼的。”他低聲說,“下次輕點。”
聞輕悶悶的聲音:“五叔你過分了,老是戲耍我。”
商應寒:“錯了。”
“什麼?”她拔高嗓音。
商應寒:“我錯了。”
聞輕:“……”
怎麼顯得她咄咄逼人了,竟然讓商應寒對自己說錯了。
不過剛纔這結結實實的一拳,聞輕用了點力,她知道自己造次了,但是他活該。
老是戲弄她,偏偏她傻白甜,每回都信他。
聞輕啊聞輕,你用腦子想一下啊,這是在電梯裡,商應寒那麼講究剋製守舊的人,怎麼可能冇處理好那麼尷尬的事情就出門。
“剛纔那聲哥哥……?聽起來還不錯。”他慢悠悠道,拉著她出了電梯。
聞輕嘀咕:“哥哥有什麼好聽的。”
商應寒:“至少,聽起來比叔叔顯得年輕。”
聞輕琢磨了兩秒,腦子靈光了,眉飛色舞的接話:“是啊,哥哥當然年輕了,叔叔也有四五十歲的大叔,一聽就很老的樣子,是吧商叔叔。”
“聞輕。”
“商叔叔,怎麼了?”她無辜的眨著一雙靈動的杏眸。
商應寒氣也不是笑也不是,拿她無可奈何:“都行,你覺得怎麼順口就怎麼喊,希望你還能喊出更順口的稱呼。”
“更順口的?”
“嗯。”
“什麼稱呼更順口?”
“你覺得呢?”
“我……”聞輕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傻白甜,但在商應寒麵前,總是莫名其妙就坐實她傻白甜的身份。
不行不行,不能老跟著他的節奏走。
從電梯出來後,聞輕撒開了商應寒的手,昂首挺胸,大步流星走在前邊,並且走出了一副大路朝天各走半邊的氣勢,決心就此分道揚鑣。
“五叔,這幾天感謝您衣不解帶的照顧,他日若有需要,您儘管開口,上刀山下油鍋我一定在所不辭。”
態度到位了,至少讓商應寒知道她是有誠意的。
商應寒確實也很滿意她的態度:“我還要去公司,就不送你了,回家注意安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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