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逢他升職,我便約好下班接他一塊出去吃頓飯慶祝。
但我在車裡冇等來黃濤,倒是等來了一列帶著攝像話筒的記者,而記者的最前端,赫然站著兩個無比熟悉的身影。
我內心頓覺不妙,公公和劉晴楠這個時候找上黃濤的公司,一準冇什麼好事。
果然,黃濤踏出公司的瞬間,公公便領著一大群記者衝了上去,一見麵就緊握住黃濤的手,哭訴道:
“兒啊,爸想見你一麵不容易,爸知道你嫌丟人,但爸是真的活不下去了——”
黃濤當即傻在了原地,嘴比腦子快地問道:
“不是,爸你來我公司乾嘛,我不是說過冇事彆來煩我嗎?”
這話一出口就顯得有些混賬了,劉晴楠趁熱打鐵,跪坐在地上嚎哭了起來:
“娃啊,是媽的錯,媽不該瞞著你懷個弟弟,不該拖累你,你媽知道你怨我,但你也不能這麼絕情啊!”
劉晴楠邊哭,邊扇自己耳光,旁邊的女記者當即上前,對著黃濤一頓聖母發言:
“黃先生,你看看爸媽被你逼成什麼樣子了,你呢,因爸媽晚年得子就將他們攆出房門,還放縱媳婦辱罵虐待兩位老人。”
“你還有良心嗎?看看你爸媽的樣子,他們把你養大不容易,你就這樣回報他們的嗎?”
劉晴楠忙不迭地去攔女記者,摸著眼淚勸道:
“不怪他,都怪我給孩子添麻煩了,礙了他媳婦的眼,小濤這樣做,也是為了不破壞這個家啊。”
女記者愈加義憤填膺,舉著話筒振振有詞:
“為了虐待你爸媽的潑婦,你就把爸媽逼成這個地步,甚至還想害死自己的親弟弟,真是不知廉恥!”
這兩人一唱一和,很快引起了周圍人的共鳴,紛紛指責起黃濤和我的不孝和狠心,怒罵我們良心被狗吃了,
其中還有不少黃濤的同事和上司,都在議論著這場鬨劇。
黃濤唐突被扣了這麼多莫名其妙的帽子,一時間人都傻了,半天想爭辯也喊不過眼前人,急得團團轉。
瞥了眼那些專業的攝像團隊,我直接摁響了車鳴,尖銳的鳴笛逼迫著人群給我讓出一條道,讓我能直接現身在人群中央。
女記者怒視著我,不客氣道:
“女士有點素質行不?這圍著這麼多人,不怕嚇到老人小孩了嗎?”
我順手從車裡拿出揚聲器,坦然道:
“不太行,畢竟你都給我扣上潑婦的帽子了,我不得拿出點潑婦的氣勢,才顯得你所言不虛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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