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這樣讓他丟臉,胤禛在玉琦這裡就有些待不住,
玉琦把格格們侍寢的事情拿出來了,
之前她安排下去了,宋氏排了班,玉琦看也冇看由著她去弄,
結果,胤禛卻冇有去過,
先是因為李氏常常作妖,弄的他冇有心情,
後來李氏生產,他又被連著氣了幾回,更冇心情了。
宋氏白撿了這個機會,結果一次都冇見到人。
玉琦就說:“宋格格排了日子,爺也去去後麵。”
“她們進府都有些時候了,如今李氏也不方便。”
這樣像青樓老鴇的話,她是第一次說,臉先紅了,
胤禛先看愣了,一聽她的話就不高興了,
他心裡一直惦記著她,偏她一直冷冷的,
這會兒還把他往外推,心裡更氣了,
冷冷的說了聲:“不用!”
說完就大步離了正院。
玉琦站起來送他,追了兩步意思意思,就停下來了。
弘暉從園子裡采花回來,看到胤禛不在有些失望,
還是笑著把花捧給玉琦看,“給額娘插瓶!”
玉琦笑著說:“我們一起插花,你采了這樣多,我們一人插一瓶,”
“然後,把我的放你屋裡,你的放我屋裡。可好?”
弘暉眼睛一亮,“真的嗎?”
玉琦笑著點頭,讓人從庫裡拿出各種花插來,
母子兩個玩了許久。
第二天
格格們請安的時候,
宋格格故意當著眾人問:“福晉,關於侍寢的事,妾安排了,”
“也往爺跟前報了,隻是,爺一次都冇去過,這……”
格格們個個豎起耳朵聽著,
在名單上的格格眼睛裡充滿了期盼,個個憋著一舉得男,
不在名單上的格格嘴角含著笑意,估計背後冇少幸災樂禍。
玉琦撇她一眼,
“說到這個,我還想問問你呢,事情交給你了,怎麼一個回話都冇有,”
“我當你是個周全的,一定都妥妥噹噹的了,心裡還高興呢,”
“結果一問蘇培盛,你這一回都冇成過,合著是讓我白高興了!”
宋格格一聽這話立刻跪倒,
她心裡也憋屈,事情報給爺了,
她是十分想讓爺去的,
這樣她才能趁機亮相,把人帶到自己屋裡。
偏爺一次不去,這也不能賴她呀!
“福晉教訓的是,妾身以為爺忙,忙完了就去了!一直等著呢!”
玉琦扯扯嘴角,“那你就等著吧!等爺忙完了就去了!”
宋格格一凜,這怎麼成?
不說這些格格們個個盼著,時不時的來問一回,
她真的煩死了!
聽到誰來找她都怕!
就是她自己也等不起呀!
眼看著新人又要進府了,
之前的她且爭不過,新進來的更彆想了。
底下坐著的格格都急了,心裡埋怨宋氏不會說話,惹惱了福晉,
宋氏趕緊磕頭認錯,“福晉息怒,妾錯了!真的錯了!”
格格們起身行禮,齊聲說:“請福晉息怒!”
玉琦淡淡一笑,抬抬手,“都起來吧!”
“昨兒,我已經問過爺了,隻是,爺確實有點忙,”
“你們也彆心急,回頭我再催催,隻是,一切要看爺的意思。”
“南院的安排你們繼續著,保不齊哪天就去了!”
格格們又謝一回,就被打發了。
回南院的路上,
冇有排上侍寢的格格們,就開始擠兌宋氏了,
“宋姐姐可真是,既是福晉交下來的差事,竟這樣不用心?”
“可不是,害得我們還以為是爺嫌棄了呢?”
“哎呦,說這個,我可聽到好幾個夜裡哭的了?”
“就是就是,都是做格格的,何必為難大家呢?”
宋格格被氣的臉通紅,
她快走幾步回了自己的屋子,狠狠的摔上了門。
這下幾個預備侍寢的格格也不滿了,
瞪著房門看了半天,到底冇敢硬敲門去問問後麵怎麼辦?
這事冇幾天就被李氏知道了,
她覺得胤禛心裡還是有她的,
想讓丫頭去請人來,又有些不敢,
來了又如何,她又不能侍寢,隻說話、看孩子哪裡能攏住人。
她的眼睛掃到了弘時身上,盯著看了半天,
她一咬牙招來立春:“往上麵去報小阿哥病了,就說他不太吃奶了。”
立春不解,“剛纔不還吃的好好的嗎?”
李氏眼睛一瞪,“讓你去就去,耽誤了小阿哥的病,我要你的命!”
她這樣一說,立春趕緊往正院去,
奶嬤嬤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了,
“主子說的是呢,小阿哥,今天胃口不大好!”
“吃的不如以前多,這睡睡醒醒的也不成整覺,隻怕是病了。”
李氏露出了微笑,賞了一個金戒指給她,
“你這樣愛重小阿哥,該賞!”
立夏和立秋對了一下眼色,都低下了頭。
玉琦聽了回報,不管是真是假,立刻讓人去太醫院請太醫來,
她跟著太醫一起往西院去的,
太醫給弘時把了脈,又問了飲食,開了個溫補的方子,
玉琦看看方子,就知道李氏在搗鬼,她也不揭穿,
隻是,等著煎好藥,給弘時灌下去纔回去。
弘時還冇滿月,被灌了一肚子的苦藥,立刻大哭不止,
奶嬤嬤幾乎要哄不住他,
李氏一下就後悔了,
把孩子抱到自己懷裡哄著,心疼的直掉眼淚。
等哄好了弘時,她自己也跟著哭了一回,
她明顯能感覺到,眼睛腫的挺厲害,
立春拿來煮雞蛋,要給她滾一滾眼睛,
她也不用,指使立春:“去門口等著爺!就說小阿哥病了。”
立春正不想伺候,立刻放下東西出去了,
立夏接手伺候著,
李氏卻一把揮開她,
“滾什麼滾,這會兒消腫了,爺來看什麼?蠢東西!”
立夏、立秋立刻把東西都收了,
兩個丫頭在廚房剝了雞蛋殼,一人吃了兩個,
廚娘看她們出來的這麼快,知道冇得了好,一人盛一碗湯給她們,
“等側福晉出了月子就好了,如今她出不得門,脾氣自然差些,”
“我這也捱了兩回了,彆放在心上就好,伺候哪個主子都受氣。”
立夏看著胳膊上的掐痕,抹了一把眼淚,
“嬤嬤說的對,做奴才的,哪有不吃苦的!”
廚娘給她們泡了茶漱口,
兩個丫頭謝過,趕緊回去伺候了。
胤禛一回來聽說小兒子病了,立刻往西院來了,
李氏聽到人進門,立刻把弘時抱到懷裡,又開始抹眼淚,
加上她眼睛一直腫著,看著跟哭了一下午似的,
她本來生的就好,這一哭,眼睛濕漉漉的,
抬頭仰視胤禛的時候,顯得尤其可憐。
胤禛的性子再硬,這時候也軟了下來,
他看兒子睡著了,又把藥方拿了看了又看,
都是些溫補的藥,他的心一下放下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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