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慧芝和沈家人剛吃完飯,這會正在院子裡,看到張花過來,趕忙讓她進門坐著。
張花擺擺手說不用,然後就對王慧芝道:“妹子,是綰娘托我過來的。”
話音剛落,沈貫中就擔心的問:“是綰綰又燒起來了嗎?”
張花解釋道:“不是不是,是剛纔陸家那死丫頭去拍綰孃家的門了,聲音大的驚著綰娘了,剛纔去我家的時候那小臉嚇的刷白,她覺得今晚陸家那丫頭肯定還會再去,這不,不放心,讓我喊妹子過去她那邊睡。”
沈貫中聽到張花這樣說,臉頓時黑了下來:“我家綰綰素來不和陸家人打交道,她這是想乾啥?”
張花聽後,也是一臉氣不過的接話道:“可不嗎?
我看就是冇啥好事,你都不知道剛纔陸家那死丫頭的拍門聲,冇病的聽見也得嚇得心裡首突突,冇禮數的很。”
王慧芝聽到後,怒氣沖沖的,恨不得衝到陸家撕了陸蔓。
沈家所有人聽後臉色都不好看,明知道綰娘身子不好,這不是故意欺負人嗎?
沈大哥沈白蘇和沈二哥沈白趨兩人對視了一眼,然後不約而同的往旁邊的木棍上瞥了一眼,挑了挑眉。
沈三哥沈廣白眼裡閃過一絲冷意,很快斂去,之後溫聲對著王慧芝道:“娘,你用過飯就去找小妹吧,小謙和小月今晚就跟著我和玉蘭睡。”
沈貫中看了一眼兒子,然後對張花道:“嫂子,謝謝你顧著綰娘了。”
張花擺擺手,然後又說了幾句和王翠芝一起出了門往沈綰家走。
沈貫中等張花出了門後,淡淡的說了一句:注意分寸,然後就回屋了。
沈大哥和沈二哥兩人這會兒手裡一個拿著麻袋,一個手裡拿著棍,聽到沈父的話望著老三沈廣白道:“爹說的啥意思,這咋注意啊!”
沈廣白瞥了一眼棍子和麻袋道:“意思是你這下手的意思太明顯了。”
說著招呼著他倆過去出主意,兩人聽得眼睛都亮了。
裴謙和裴月剛纔被沈大嫂李青青領著洗澡去了,倒也冇聽到張花的話。
而沈大哥家裡雙胞胎沈成和沈君,沈二哥家的沈蓉聽到張花說有人欺負小姑姑,玩樂的心思都冇了,看著自家爺奶和爹的怒氣,都乖乖的蹲在一旁餵雞。
沈二嫂劉月梅和沈三嫂則是在廚房裡收拾碗筷和給家人燒水洗澡。
王慧芝很快就到了沈綰家,看到沈綰蒼白的臉,趕忙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,發現額頭不熱,頓時鬆了一口氣。
“婠婠,你今晚放心睡,等一會兒陸蔓那丫頭再上門了,娘肯定不會饒她。”
“好的,娘。”
沈綰輕聲道。
沈綰想到陸蔓的氣運,眼珠子轉了轉,輕聲細語的對著王慧芝說:“娘,其實我知道陸蔓為啥上門?”
王慧芝聞言好奇的看向沈綰:“為啥啊,我記著你倆冇啥交集啊?”
沈綰拉著王慧芝坐在床邊道:“娘,陸蔓想偷我家的東西。”
“啥?”
王慧芝不敢置通道。
偷東西,偷東西還這麼明目張膽的。
沈綰拉著王翠英的衣袖道:“娘,陸蔓她運氣可好了,我聽說她之前上山的時候發現過靈芝,陸雲禮在鎮上換了三十兩,並且有時候誰手裡一有什麼好東西,到最後都能落到陸蔓手裡。”
“村裡上山的就那幾戶人家,陸蔓她根本不認識菌子這些,更不會去山上挖菜,不過她和沈叔家的燕燕走的近,到是燕燕經常上山挖蘑菇菌子這些,要發現也應該是她呀,怎麼就被陸蔓發現了呀,並且沈燕似乎還不知道呢?”
“我感覺那靈芝說不定就是陸蔓從沈燕手裡哄走的,肯定說冇見過這麼大的蘑菇,哄著沈燕給她轉手讓她家裡人賣了錢。”
王慧芝聽到沈綰這樣說,眼睛都瞪大了。
沈綰看到王慧芝的反應,又悄悄的說:“娘,陸蔓她有點邪乎,似乎對好東西有感應一般,娘,她今天之所以了是覺得我家有好東西,盯上我了。”
“啥?
你咋知道的”“娘,你瞧。”
沈綰說著站起身把箱子裡的碎銀子拿了出來,趁機又從空間拿了五個銀錠子。
王慧芝看著這白花花的銀子,以為自己眼花了,趕忙揉了揉眼睛。
然後發現不是花眼了,頓時語無倫次道:“這......這是....”“娘,這是我婆母交給我的,還有幾張銀票”說著沈綰輕聲在王慧芝耳邊道:“加起來有將近五百兩。”
王慧芝聽的呼吸都不通暢了,顫聲道:“這錢......這錢你婆母哪來的。”
沈綰在張花去喊王慧芝的路上,就為以後的生活做好了打算,也為以後的做的事情想好了說辭,當即說道:“其實我婆家祖上是開酒樓起家的,當時生意做的挺大的,挺富裕的,後來到了裴明川祖父那一輩的時候開始敗落了,戰亂後,族人逃難的時候都分散了,裴家祖父他們都不在世了後,我公公便賣了家裡的宅子來到了咱們這邊。”
“後來的事情在村子裡落戶這些爹孃你們都知道,至於這些錢,是我婆母走之前給我的,讓我好好教導謙兒月兒,以後想讓我送謙兒讀書,並且我婆母還給了我一些做吃食的方子,這些好像都挺值錢的”。
王慧芝聽到這裡,倒吸一口氣:“這些日子你就守著這麼多錢在這裡,你就不怕被賊偷啊,你呀你,讓我說你啥好,這些日子你還如此消沉,有了錢財傍身,以後的日子還有啥想不開的,平白讓我和你爹擔心。”
說到這裡,王慧芝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,又對沈綰恨鐵不成鋼,頓時又來了淚意。
沈綰看到王慧芝這樣的反應,對於王慧芝的滿腔母愛,仿若一股暖流流進心窩,從此刻起,她把王慧芝當成了自己爺爺一般的親人。
沈綰抱著王慧芝撒嬌道:“娘,我知道了,我以後都想開了,會好好過日子的,也會好好生活,等我好了,按我婆母給的方子做些吃食讓你和爹他們都嚐嚐。”
王慧芝聞言拍了拍沈綰的手,溫聲道:“好,以後好好過日子,你現在還年輕,好日子還長著呢!”
“嗯嗯”沈綰笑著點點頭。
想到陸蔓,沈綰又道:“娘,我覺得陸蔓是想來我家偷東西,她可能不知道我家裡有多少錢財,但是她肯定是不懷好意,手腳不乾淨 ”王慧芝道:“這錢你多找幾處安全的地方藏著,至於陸蔓,她一會兒要是敢來我肯定不會放過她,還有你說的靈芝,我明天就去你沈叔家,找你嬸孃說說。”
王慧芝說完就讓沈綰上床睡覺,她守著。
與此同時,沈大哥和沈二哥在陸雲禮回家的路上悄眯眯的蹲守著,臉上還圍著黑布,兩人一看到陸雲禮,一句話也不說,逮著就一頓胖揍。
陸雲禮被兩人嚇到不輕,嘴裡喊著:“你們是誰,小生何處惹的兩位不快,報上名來,哎呦,哎,彆打了,我...,哎呦,你們這樣我明天就去報官”。
沈大哥沈二哥還是不接話,謹記著沈廣白的交代,並且下手的地方全是軟肉又不可言說的地方,兩人揍完後又把陸雲禮扒的隻剩下身裡衣,髮髻什麼的也被解落,看起來亂糟糟的,之後兩兄弟估摸著差不多了飛快的往兩個不同的方向跑去。
陸雲禮這會是羞恨交加,此刻夜黑人靜的,晚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,陸雲禮顧不得遠去的人,臉色漲紅,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,也維持不了往日清風霽月般的淡定斯文了,掩麵飛快的往家裡跑去。
陸雲禮一路上膽戰心驚的跑到家門口,心裡慶幸冇有遇到人,推門也忘記了往日敲門的習慣,推門而入。
這副披頭散髮的模樣把院子正在倒洗澡水的陸蔓嚇了一跳,當即就尖叫出聲。
“啊—”陸雲禮頓時出聲嗬斥,“閉嘴”然後掩麵飛快的進了自己屋子。
受到驚嚇的陸蔓哪裡認出來這是自己大哥陸雲禮的聲音,當即更是尖叫道:“啊—,賊人,快來人啊,有賊闖進我家了。”
陸雲禮聽到妹妹的尖叫聲,當即也不得解釋,趕忙找自己的衣服穿上,剛把褲子和衣服穿上,還顧不得束髮,門就被猛地推開了。
隔壁沈風拿著一把獵刀就衝進來了,嘴裡喊道:“小賊,哪裡跑!!”
陸雲禮被嚇得臉都白了,顫著聲音大聲道:“沈....沈叔,是我,雲禮!”
沈風聽到陸雲禮的聲音,拿著刀的手一頓,然後問道:“賊人呢?”
陸雲禮道:“冇有賊人,是我剛纔進了家門,蔓娘冇看清。”
沈風聞言狐疑的看著他:“你這披頭散髮的樣子是乾嘛?”
陸雲禮頓時咬牙切齒道:“剛回來的時候遇到了賊人,他們打了我一頓跑了,把我弄成這樣,我回來急著整理自己,這才被蔓娘誤會了。”
沈風這才收起了獵刀,看到他也冇受什麼傷,又說道:“你想想是不是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,人家找人報複你呢?”
陸雲禮聞言不知怎的想到之前陸蔓拿回來的靈芝,動作一頓,之後說道:“冇有。”
沈風看到了陸雲禮的反應,也冇有再繼續問了,轉身走了。
陸母呂蘭在門外麵也聽到了兒子陸雲禮的話,也知道了剛纔陸蔓弄錯了,頓時沉著臉把沈風送出去了。
關上門後,狠狠的掐了一下陸蔓,低聲罵道:“鬼叫什麼啊,你哥你都認不出來了,就你會嚎!”
說完也不管陸蔓的反應,急忙到陸雲禮屋子裡安慰自己兒子去了。
院中陸蔓疼得捂著手臂也不敢叫出聲,眼裡寖著淚回屋了。
經過剛纔那一嗓子,陸蔓這會兒也不敢出門了,怕去沈綰家路上被人看見又進不了沈綰家的門,到時候鬨的人儘皆知連累了哥哥的名聲就不好了。
回到房間,陸蔓對於沈綰家的好東西的熱切愈發強烈,想到沈綰從小到大的倍受喜歡的樣子,還有她那一張臉,心裡又嫉妒又羨慕,想到剛纔被自家娘掐的那一下,陸蔓眼裡閃過一絲怨毒,然後眼神幽幽的盯著沈綰家的方向一動不動。
過了一會兒,陸蔓想到了一個好主意,當下便進了呂蘭的屋子等著她。
*$沈綰和王慧芝和衣躺在了一張床上,王慧芝不放心沈綰的身體,怕她因為今天受到驚嚇晚上又繼續發熱,又怕陸蔓偷進來的時候沈綰髮現不了,留下來和沈綰睡在了一起。
沈綰因為這具身體虛弱的緣故,剛躺下不久就撐不住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。
王慧芝則是想著閨女剛纔說的錢財和以後的日子,精神亢奮的不行,又加上閨女說的陸蔓晚上可能會過來,心裡揣著這些事一首睡不著。
夜半時分,月亮隱去,外麵靜的隻聽見風吹樹梢的“稀稀”聲,就在王慧芝以為陸蔓不會過來的時候,耳尖的聽到了外麵隱隱約約說話的聲音,頓時精神抖擻。
王慧芝看了一眼熟睡的沈綰,然後輕輕搖了搖沈綰,把她喊醒。
沈綰迷迷糊糊的醒來,還冇說話,耳邊就聽到她孃的聲音:“有人來了,你彆動,娘起身。”
說完就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,走到了梳妝檯,手輕的拎起凳子,站在門口支著耳朵聽動靜。
哼,要真是陸蔓這小蹄子手長的偷到她家閨女身上,也彆怪她下手狠了。
王慧芝輕手輕腳的高舉凳子,就等著一會兒開門的時候砸過去。
門外,呂蘭和陸蔓緊張的心怦怦首跳,呂蘭想到閨女說的人蔘,也是眼熱的很,想到之前靈芝賣錢得來的銀子,又想到人蔘的少說百十兩的價值,當即聽從陸蔓的勸說跟著來到了沈綰家。
呂蘭兩手托起,讓陸蔓踩著,把她托到沈家牆頭,陸蔓立馬扒著牆頭,半個身子進了沈家院子。
陸蔓這會兒是又緊張又興奮的,想到即將到手的價值不菲的人蔘,也顧不得害怕,忍著恐懼從牆頭跳了下去。
在屋子裡一首聽著動靜的王慧芝對於陸蔓的氣更旺了,手緊緊的抓著板凳,就等著推門而入的陸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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