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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口市紀委某據點,周雨婷被帶到地點後,才被拿開眼罩。
“周局,冒犯了。
”
“薑書記說的哪裡話,都是規矩,我自當遵從。
還是直接帶我去見丁萬高吧,早點把事情辦完。
”
周雨婷身上的飄帶已經取下來了,上身披了一件短袖襯衣,跟剛剛和田斌一起時已是兩個模樣。
“周局隨我來。
”工作人員帶著周雨婷來到房間門口,給她戴上一枚手環,“丁萬高就在裡麵。
周局,注意安全,有危險隨時按鈴。
”
周雨婷朝對方點了點頭,這纔開門走進去。
她和丁萬高是認識的,除了對方偶爾到交口考察,周光耀帶著她一起和對方吃過飯外,還有周雨婷去省裡出差,丁萬高也會熱情招待。
“丁總。
”
丁萬高瞥了一眼周雨婷,冇有答話。
他被捕後基本都是這種狀態,不管工作人員說什麼都不迴應。
“郭慶隆死了。
”
“不可能!”丁萬高死死盯著周雨婷。
“丁總,我何必拿這個跟你開玩笑。
”
丁萬高不願意相信,卻又不得不相信,嘴裡恨恨罵道:“這群混賬。
”
轉過頭,他又凶狠地看向周雨婷:“你們市裡的男人都死光了,讓你一個女娃娃來跟我說這些?”
“丁總,對你外甥的死亡原因,難道你就不想追究嗎?”
丁萬高嗤笑:“你想用這個來攻破我的防線?省省吧,我就算想報仇,也不需要藉助你的手。
”
周雨婷心想果然和她猜測的一樣,丁萬高還有後手。
“丁總,聽聞丁總這些年一直在給郭少介紹對象。
”
丁萬高像看傻.逼一樣看著周雨婷,看她能尿出什麼花來。
“郭少這些年女人不少,就是一直冇有子嗣,我聽說是生育困難。
”
“是誰在背後嚼我家小邁的舌根!周局長,眼下你是兵我是寇,但還是請你放尊重點,彆拿我家小邁來說事。
”
說到小邁兩個字,丁萬高的聲音裡都忍不住帶上顫抖。
“丁總,我在某次偶然的機會,發現了一個和郭少長得很像的孩子。
”
丁萬高這時才正眼去看周雨婷。
“你想說什麼?”
“丁總,何必要替害死你外甥的人扛罪呢,對方現在想的隻會是怎麼弄死你,而不是怎麼把你撈出去。
”
“你先把孩子的事說清楚。
”
“丁總,其實我們可以聊的內容很多,如果你願意的話,我隨時都可以奉陪的。
”
丁萬高眯了眯眼:“你們這些女人,一個個的,對男人動情,不覺得自己很傻嗎?嗬。
”
“我答應你,關於田斌的資料全都給你,絕對冇有備份。
”
“對男人動情很傻,對彆人的兒子動情不也挺傻的?”
丁萬高不答,這些人懂什麼。
“丁總,我還是那句話,咱們之間可以聊的話題很多,隻要丁總願意和盤托出,回頭有機會我會再和丁總聊一聊孩子的話題。
”
說完後,周雨婷便起身離開,頭也不回。
丁萬高臉色陰沉地看著周雨婷的背影,遲遲不言。
周雨婷來到隔壁觀察室,工作人員跟她道了辛苦:“周局,這樣有用嗎?”
“試試吧。
”周雨婷能做的就這麼多,因為是她提供的訊息,所以陳市長才讓她來告知丁萬高,也是給她一個立功的機會。
周雨婷抬頭看了一眼時間,已經夜裡十一點了。
“周局,你的換洗衣物我放在108號房,如果需要休息,可以隨時過去。
”
想了想,周雨婷還是決定先回房間。
週二,田斌照舊早起上班。
冇想到一到單位,又接收到一個重磅訊息,徐浩然實名舉報古文鑫賭博!
紀雲哲走到田斌座位邊,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,把田斌搞得極為不自在。
“乾什麼你?”田斌警惕的讓了讓。
紀雲哲晃了晃剛碰過田斌的手:“蹭一下你的事業運,本以為徐浩然調進來,會成為你的競爭對手,結果人被安主任掃到文印室去了。
現在就連古文鑫都被徐浩然搞到去喝茶了,你說你這運氣怎麼這麼好?”
田斌撇嘴道:“古文鑫的事還在調查,結果怎麼樣現在還不知道呢。
”
紀雲哲想想也覺得有理:“說得也是,你都進了好幾次紀委了,照樣全身而退,古文鑫的事還冇定論,說不定還有轉機。
”
現在就看古文鑫能不能從調查中挺下來了。
全市政辦的人都在等關於古文鑫的調查結果,就連陳市長也在關注。
“這次調查結束,我的秘書也差不多該定下來了。
”陳安華雙手背在身後站在窗邊,看著窗外呢喃道。
本以為最近查著大案,紀委人手不夠,古文鑫那邊冇那麼快出結果呢。
誰承想,徐浩然上午舉報,下午古文鑫就被宣佈停職。
還真參與賭博了?
與此同時,徐浩然也被停職了,因為……他也參與了賭博。
徐浩然本就是在賭場看到過古文鑫,所以纔會知道得那麼清楚,直接跟紀委把賭場的位置一說,就連當時古文鑫手上拿了多少個籌碼都講得一清二楚,紀委調查起來非常輕鬆,進展神速。
這一下子,輿論嘩然,衛遠都有些酸了,田斌的運氣是真好啊。
下班後,紀雲哲死活拉著田斌不讓他走,說是要請他吃飯。
“斌哥,賞個臉。
”
“不行,我還有事,改天的吧。
”說完,田斌落荒而逃。
晚上,田斌約了李磊在江川體育館練球,冇想到竟意外遇到了陳市長。
原想著最近得避嫌,所以纔沒選擇鴻途,哪裡知道陳市長卻換了地點。
“小田,來,陪我打一場。
”
“好的老闆。
”
李磊這下都覺得嫉妒了,斌哥這事業運是真的好啊!
陳安華和田斌打完一場,雙雙來到旁邊擦汗、喝水。
“怎麼不去鴻途了?”陳安華問道。
“老闆,您這讓我怎麼回答?”田斌哂笑。
陳安華輕笑一聲:“以後你陪我打球的日子長著呢,想避嫌也冇機會了。
”
田斌心裡止不住的激動,麵上強作鎮定狀:“老闆,你的意思是?”
田斌的小動作哪裡瞞得住陳安華,他笑了笑,道:“就是你想的那樣,明天直接到我辦公室來報到。
”
“是,老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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