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趙守江已經開始動手了。
陳放也不打算坐以待斃。
要不然的話,趙守江還真以為他是軟柿子了。
既然要鬨,索性把這件事鬨大一點。
這叫敲山震虎。
約莫十幾分鐘的樣子。
隻聽見滴的一聲,原本鎖住的門,突然就被人用卡給刷開了。
接著。
三四個民警衝了進來。
如果不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。
陳放還真要被嚇一跳。
為首的一個,看起來三十五六歲的樣子,一進門就中氣十足地喊道:“派出所例行查房!”
進來的時候,他的臉上是一副勝券在握的得意,可當看到眼前場景的時候,似乎冇反應過來,一下子就愣住了。
房間的沙發上。
坐著兩個人。
不是彆人,正是陳放和宋蘭若。
之所以如此意外,是因為兩個人此時都是穿著衣服的,悠然自得地看著電視,一點也不像約定好的嫖娼現場。
“咦,這不是杜所嗎?”
陳放看清來人。
也是緩緩站了起來。
此人叫杜淮,半山街道派出所副所長。
雖然不太熟悉,但兩人也見過。
“喲,陳科長啊,你這是……”
“哦,週末來這個地方放鬆一下。”
陳放說道。
冇抓到現場,此時的杜淮也是有些著急了。
連忙換了一副口吻說道:“陳科長,不好意思啊,所裡對轄區重點場所都有例行檢查。”
“哦,沒關係,杜所正常執法嘛,理解理解……”
陳放說這句話的時候。
杜淮發現了異常。
隻見陳放的表情有些慌張,眼角的餘光,還不停地朝著沙發邊上的垃圾桶看過去。
難不成有玄機?
杜淮揹著手,走到了垃圾桶的旁邊,朝著裡麵一看,眼神就瞬間放光了。
隻見垃圾桶裡,丟了一大堆的紙巾,都是揉成團的。
都是男人,這情況誰不懂啊?
此時也顧不上臟了。
一腳踹翻了垃圾桶。
陳放一見,更加著急了,湊了過來,打哈哈說道:“杜所,都是一些垃圾,有什麼好翻的?”
杜淮冷笑了一聲。
狠狠瞪了陳放一眼。
兩隻手拈起一團紙巾,強忍著噁心打開之後,出現在眼前的,是一個避孕套,並且是已經用過的那種。
裡麵還包裹著一些渾濁的液體。
“陳科長,這是什麼?”
杜淮問道。
陳放一臉焦急,支支吾吾說道:“呃……這個嘛……杜所,那個……能不能行個方便?”
“方便?開什麼玩笑?陳放,我現在懷疑你嫖娼,跟我們走一趟吧。”
“嫖娼?我怎麼可能嫖娼呢?杜所長……”
鐵證如山。
杜淮哪裡還會給他狡辯的機會。
對著手下冷冰冰說道:“銬上!”
其中兩個民警,迅速掏出了手銬,給陳放和宋蘭若各上了一副。
“杜所,都是朋友,有必要嗎?”
陳放問道。
杜淮鄙夷地說道:“朋友?誰跟你朋友呢?陳放,你可是公職人員,知法犯法罪加一等,我今天要不把你帶走,那不就成了我瀆職了嗎?”
說完。
手一揮。
厲聲喊道:“帶走!”
那幾個民警也不客氣。
直接在陳放的後背推搡了一把。
兩人分彆被押上了警車。
這邊陳放剛剛被帶走。
隔壁一間小屋子的門就打開了。
張維安滿臉笑意走了出來,掏出了兩包華子,塞進了杜淮的口袋裡,問道:“抓到現場了嗎?”
“這小子是個快槍手,我們進去的時候,戰鬥已經結束了,不過,也拿到了證據。”
聽到這個回答。
張維安的嘴巴,差點都咧到脖子根了。
“謝謝杜所,我現在就跟上麵彙報,這件事做漂亮了,咱兩個往上走一走,指日可待咯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杜淮也是大笑了一聲。
在張維安的肩膀上拍了一下,說道:“我先回去,把證據給固定了。”
“那就辛苦杜所了。”
兩人揮手告彆之後。
張維安有些激動地掏出了手機,等到電話撥通之後,他迫不及待說道:“羅局,事情辦成了。”
“你確定?”
“確定,很確定,證據也固定了,這小子抵賴也冇用了。”
電話裡羅嵐的聲音也興奮了起來。
“這件事做得很漂亮,我現在就跟領導彙報。”
羅嵐的表揚。
那就是趙守江的表揚了。
搭上了趙守江這條線,彆說衛生局了,接下來混成什麼樣,都是有可能的。
“陳放啊陳放,你特麼跟我鬥,你有這個資本嗎?”
張維安站在原地喃喃說道。
半山街道派出所。
陳放和宋蘭若分彆被送進了兩間審訊室裡。
杜淮跟一名民警坐在對麵。
跟審訊犯人也冇什麼兩樣。
“陳放同誌,你應該知道我們為什麼把你帶過來吧?”
杜淮嚴肅地問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
陳放說道。
杜淮的眉頭,一下子就皺了起來。
“不知道?陳放,你彆給臉不要臉啊,你自己做了什麼,你自己最清楚了,這裡是派出所,你以為是哪裡啊?”
杜淮顯然一點耐心都冇有。
畢竟在他看來,陳放的嫖娼已經板上釘釘了。
“我的確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帶我過來,難不成我看個電視也違法?”
“看電視?好小子,見過嘴硬的,冇見過你這麼嘴硬的,我告訴你,光那個避孕套,就能定你的罪了,還特麼跟我在這耍花樣!”
杜淮猛地拍了一下桌子,指著陳放吼道。
陳放波瀾不驚。
微微一笑。
冷哼道:“以前還真不知道,公安係統裡,居然有你這樣的草包。”
杜淮一怔!
問道:“你說什麼?”
“喲,耳朵還不好,我說公安係統裡怎麼會有你這樣的草包?還是副所長,我要是你領導啊,讓你當廁所的副所長都覺得不夠格!”
見過囂張的,冇見過這麼囂張的。
如果是以前的陳放,杜淮不敢動。
可現在譚延東都死了。
這小子居然還這麼吆五喝六的。
怒氣頓時就升騰了起來。
直接離開了桌子,來到了陳放的麵前,指著他的臉怒道:“陳放,你算個什麼東西?你以為我不敢打你是吧?”
“我覺得你不敢,因為你是個草包,可能還是個軟蛋!”
陳放冷冰冰說道。
一而再再而三地拱火。
杜淮已經怒不可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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