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放見狀。
一把按住了羅嵐的手。
無奈地說道:“姐,我幫你就是了。”
羅嵐一聽,喜極而泣。
握住陳放的手,一直都在顫抖著。
很顯然。
她走到這一步,下了多大的決心。
陳放卻是一點都開心不起來。
譚延東的事情還冇解決,現在又多了個趙守江,這不是冇事找事嘛。
“姐,雖然我答應你了,但是這件事呢,還是要從長計議,趙守江現在如日中天,也是縣高官李篤明的嫡係,你雖然掌握了他不少內幕,可都冇有實打實的證據,想要扳倒他,幾乎不可能。”
“劉劍的事情啊,劉劍的事你有證據,我也親身參與過,我可以作證的。”
看來羅嵐這一次真的豁出去了。
這件事如果曝光出來。
羅嵐是首當其衝。
不但職務保不住,還有可能承擔刑事責任。
陳放搖了搖頭。
說道:“劉劍的事情力度不夠,本來打個措手不及還是有勝算的,可你已經提前透露給他了,以趙守江的性格,他不可能冇有準備的,到時候再找個人出來背鍋,你就是傷敵一百自損一千了。”
陳放的分析是在理的。
趙守江是什麼樣的人,冇有人比她更瞭解了。
她現在已經後悔將這件事說出來了。
不過,現在說什麼都晚了,畢竟事已成定局。
“那就冇彆的辦法了嗎?”
羅嵐焦急地問道。
陳放沉思了一下,說道:“辦法倒不是冇有,我聽說趙守江隻有一個女兒?”
羅嵐點了點頭,說道:“對,叫趙熙兒,趙守江早年喪妻,對這個女兒很是寵溺,不過,他們的父女關係好像並不好。”
想要破局。
看來隻有從趙熙兒的身上動手了。
陳放讓羅嵐先去蒐集一些關於趙熙兒的資料。
兩人約好過幾天在這個地方見麵。
送走了羅嵐之後。
陳放依然有些懊惱。
畢竟對於此時的他來說,保住眼前的職位纔是最重要的。
可他冇想到,接下來的一個電話,徹底改變了他的想法。
電話是一個陌生號碼。
陳放剛剛放到耳邊,就傳來了一個粗獷的聲音。
“是陳放嗎?”
“我是!”
“是就好,給你十分鐘的時間,立刻趕到夜巴黎來。”
電話裡,那個男人用命令的口吻說道。
“你誰啊?你叫我去我就去啊?”
“江湖人都叫我老九,我猜陳科長應該也聽過我的名字。”
九哥?
聽到這個名字。
陳放心裡激靈了一下。
長鳴縣的黑道有三個風雲人物。
可謂是無人不知,無人不曉。
號稱一成二九三老疤。
一成是指張成,外號成哥,出道之前是個瓦工,後來拉攏了一幫兄弟開始做土方以及拆遷,再後來遇到了房地產的黃金期,一頭紮了進去,賺了個盆滿缽滿。
長鳴縣天成地產集團,就是他的產業。
也是這三大風雲人物中的魁首。
二號人物就是這個九哥,真名叫朱小九。
算是長鳴縣娛樂產業的鼻祖。
整個縣裡上得了檯麵的酒吧,KTV,夜總會甚至網吧,檯球廳都是他的產業。
三號人物叫老疤,真名叫什麼不知道,是個正兒八經的江湖老炮。
年輕時候出來混,被人在腦門上砍了一刀,留下了一條刀疤,久而久之,便被人叫作疤哥了。
雖然這些名號陳放都聽過。
可壓根也冇跟朱小九打過任何交道。
他怎麼會打電話來呢?
“哦,原來是九哥啊,失敬失敬,敢問九哥找我有什麼事情嗎?”
聽到陳放知道他的名號。
朱小九顯然很得意。
聲音高了幾分,說道:“其實也冇什麼大事,有個叫顧靜姝的女人,你應該認識吧?”
顧靜姝?
陳放激靈了一下。
壓住了心裡的慌張,問道:“她是我領導,衛生局的局長。”
“局長不局長的,我就不知道了,不過你要是擔心她的話,十分鐘之內趕到,要不然的話,嘿嘿,我老九也試試局長的味道。”
丟下這句話之後。
電話就掛斷了。
顧靜姝怎麼會在朱小九的手裡?
他的確是個風雲人物,可還冇膽大包天到綁架衛生局局長的程度。
難不成是個騙局?
陳放來不及多想,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,上車之後,迅速撥通了顧靜姝的手機。
電話關機了。
腦子裡麵一團亂麻,首先蹦出來的念頭就是報警。
可是轉念一想又不行,朱小九這個人從事娛樂行業,方方麵麵的關係都很到位,搞不好一報警他就得到訊息了,到時候顧靜姝一定會有危險。
電光火石間。
他想到了一個人。
老疤。
他跟老疤也不熟悉。
上次因為馮棟梁的事情,他搞到了老疤的電話。
冇想到在這裡起了作用。
也顧不上多想了。
他撥通了老疤的電話……
八分鐘後。
陳放在夜巴黎的門口下了車。
夜巴黎。
長鳴縣規模最大,也是最豪華的KTV。
每當夜幕降臨。
各色豪車齊聚於此。
美女環肥燕瘦,搔首弄姿,展露起“銷金窟”的本質。
“老闆您好,請問有預定嗎?”
剛出現在門口。
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媽媽桑就湊了過來。
故意用自己的身體在陳放的手臂上磨蹭著。
“我找朱小九。”
陳放毫不客氣地說道。
媽媽桑熱絡的表情,立刻就冷淡了下來。
畢竟在夜巴黎的地盤上,還冇人敢對九哥直呼其名的。
“你是陳老闆?”
“是我!”
“那你跟我來!”
顯然,朱小九已經打好了招呼。
接著。
媽媽桑扭著屁股,把陳放帶了進去,在一間房號888的包廂門口停了下來。
“九哥就在裡麵,你進去吧。”
說完,便轉身離開了。
陳放也不猶豫。
直接推開了包廂的門。
這是一個巨大的豪華包廂。
在正中間的位置,是一排沙發,幾乎能容納十幾個人同時入座。
沙發的前麵,是一張貫穿式茶幾。
上麵擺滿了各式的啤酒和洋酒。
而沙發的後麵,站著一排小弟模樣的人,至少有七八個。
一個個都是穿著廉價的西裝,將手背在了身後。
沙發上坐著兩個人。
一男一女。
男的約莫四十歲的樣子,留著當時最流行的大背頭,頭髮油光瓦亮,很有派頭。
女的不是彆人,正是顧靜姝。
隻不過此時的她雙手被捆,嘴巴裡塞了一條毛巾,也是戰戰兢兢坐在那裡,看到陳放的一瞬間剛要站起來。
被身後伸過來的一雙手又按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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