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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頭看著陳虞身上的睡衣,以及胸前凸起的兩個小眼睛……
葉恪隻感覺口乾舌燥。
陳市長的腿好白啊。
冇辦法,睡過的人之間,防備就是少了很多。
葉恪心裡其實把握不好這個尺度,隻能裝傻,憨笑:
“過年嘛,怕你早起不吃飯。
”
癸未年正旦,這個早上,陳虞小小的二居室裡,一股溫馨的味道,漸漸瀰漫開來。
陳虞在隔壁衛生間洗漱,聽著廚房裡傳來鍋碗瓢盆輕輕的觸碰聲,不由得嘴角一翹,露出一絲笑意。
小傢夥,還以為自己多小聲,你進門那一刻,我就聽到了好嗎?
讓他今天在家休息,偏不聽,哼!
二十分鐘後,陳虞裝扮齊整,坐在了小餐桌邊。
因為隻需要化淡妝,所以陳虞收拾自己用不著太多的時間。
依舊還是正裝。
白色高領毛衣,米黃.色女士西裝。
葉恪端著早餐出來,忍不住多看了幾眼。
“看什麼,冇見過嗎?”
對方肯定見過,就算不是三年前,而是幾個月前,那也看得一目瞭然。
鬼使神差的,陳虞嘴裡說了這麼一句,隨即俏臉微紅。
這話,說得多少有點輕佻了。
但剛纔,真的是脫口而出啊,都冇過腦子。
葉恪笑了笑,說道:“我在想啊,你穿連衣裙是什麼樣子的。
”
陳虞先是一愣,臉上露出了回憶加嚮往的神情。
連衣裙啊!
那是多久遠的事了?
自從她到了一定的領.導職位之後,就再也冇有機會穿連衣裙。
就算是穿裙子,也是那種非常正式的職業裙裝。
葉恪確實冇看過她穿。
連衣裙,實在太青春飛揚,朝氣蓬勃了,不合適。
可她穿連衣裙,真的好漂亮。
“以後有時間,給你看我年輕時候的照片吧。
”
稍頃,陳虞說道。
葉恪怦然心動。
不記得是哪位心理學大師說過,當一個女孩,願意給你看她小時候的照片,那就意味著,她已經對你不設防。
而放在陳虞這裡,願意給他看年輕時候的照片,應該也是差不多的意思吧?
也不知是不是錯覺,陳虞覺得,葉恪轉身走進廚房的時候,腳步都要遠比平時輕快幾分。
很快,兩人就在小餐桌前對麵而坐。
煎蛋,麪包,牛奶。
西式早餐。
本來今天是春節,葉恪應該給陳虞做一頓中式早餐。
問題他時間不夠,熬米粥老費勁了,還是煎蛋來得簡單些。
雞蛋煎得很嫩,色澤非常鮮豔,如同藝術品一般,一見就令人胃口大開。
陳虞斯斯文文地吃著自己那份早餐,然後看到葉恪毫不客氣地吃了三倍食物。
風捲殘雲一般。
四個雞蛋,三片麪包,一大杯牛奶,轉眼就消失不見。
見陳虞還隻吃了一半,葉恪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,趕緊起身,再去倒了一杯牛奶,慢慢喝著,算是在陪著陳虞用早餐。
陳虞輕輕抿嘴一笑。
“你們部.隊出身的,吃飯都這麼快嗎?”
聽說有良好教養的人,一般都是食不語的。
但這條規則,在陳虞這裡不適用。
就問哪個領.導在飯局上能夠做到一言不發?
不得把陪同她吃飯的人都嚇死!
還以為領.導在生誰的氣呢。
葉恪笑道:“也不是每個人都這樣,我是偵察兵。
”
“偵察兵有什麼不一樣呢?”
“因為偵察兵是全軍的耳朵和眼睛,哪怕就算在睡覺的時候,都得睜著一隻眼。
更不用說吃飯的時候了。
”
陳虞微微頷首。
難怪他這麼機敏。
“不是說了,讓你今天在家休息的嗎?怎麼又跑過來了?你冇回家?”
“回了。
陪著他們看了個晚會的尾巴,在家睡不著,又跑回來了……”
葉恪嘴角一翹,語氣也比較隨意。
反正現在屋子裡就他倆,也不用太拘謹。
在家睡不著?
真是好藉口。
為什麼睡不著呢?
不是想來這睡吧?
“那麼辛苦乾什麼?都說了讓你在家休息一天。
”
陳虞貌似有點嗔怪地說道,但那語氣聽著,卻讓人心中很舒服。
葉恪突然有點調皮地一笑,直視著陳虞精緻的俏臉,說道:“要不,我念一首詩吧……”
“好啊。
”
陳虞想都冇想就答應了,還有點小期待地望著他。
你竟然還會唸詩?
不用懷疑,對於大多數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而言,“詩和遠方”永遠都有著特殊的魅力。
“啊……”
葉恪一開口,就差點讓陳虞笑得打跌,急忙伸手掩住小嘴,另一隻手指著他,笑得渾身亂顫,當真是花枝招展。
葉恪卻不去管她,自顧自念道。
“不是因為寂寞纔想你,而是想你才寂寞……”
“孤獨的感覺之所以如此之重,隻是因為想你太深……”
“當淚落下的時候,所有風景都沉默……”
“……”
陳虞突然不笑了,漂亮的杏仁眼瞪得大大的看著他,雪白的牙齒,咬住了自己的下唇。
他,他在撩我……
這小傢夥,他,他竟然在撩我!
葉恪這小子,真是琢磨不透,說他膽小吧?三年前那次,兩個人都恢複清醒了,他冇有半點停下的意思,搞得她第一次腿都軟了。
還有上次賓館,他敢把自己衣服全脫了,在那種地方,肆意把玩她……
說他膽大吧……鑰匙都給他了,也冇見他有啥反應,天天就知道來做飯。
誰給你的勇氣?
但不得不說,這句子,還挺有意境的……
冇彆的意思啊,就詩論詩!
“這是誰寫的詩?”
稍頃,陳虞臉色一凝,坐直了身子,努力用平靜的語氣問道。
就好像兩個文學社的男生女生,真的在討論詩歌。
“我不記得了,就是覺得好聽,無意間記下來了……”
葉恪老老實實地答道。
這好像是一首歌詞,可我哪裡還記得是誰寫的?
我聽到這首歌的時候,早已經是個油膩的中年大叔。
“嗯……雖然過於直白,但是……句子還是很好聽的……”
陳虞說著,又情不自禁地開始咬嘴唇。
這是完全下意識的動作,她自己都不曾察覺。
葉恪就笑了,端起桌子上的餐盤,歡快地轉身去了廚房。
誰都不知道,其實此時此刻,他的後背已經滿是冷汗。
剛纔,還真怕陳虞翻臉,訓他一頓!
陳虞輕輕噘嘴,狠狠瞪了他的背影一眼。
小傢夥,越來越放肆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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